第八百二十三章 引路者
听说很多傻子表面上看起来都是正常的,但实则内心完全已经癫魔了,而且许多人疯了之后反倒比正常人还要厉害,或许这个卫亚诗就是这样的人。
齐王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
“不过就是坚守自己的内心而已,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没剩下,就剩下这么一副躯体又何所畏惧?倒是你,你怎么会这般愁苦?是不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好像很伤心啊,怎么你身边有人过世吗?”
齐王一顿,他特意吩咐了每日给卫亚诗送饭菜的人,不让他们她他说话,那想必她说的这些事情十有八九是猜出来的。
“本王也不怕实话告诉你,齐王妃已经过身了,是被献王妃与辰贵妃给害死的,她应该是听到了两个人的事情被灭了口,不过这都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如今人已经入土为安了,本王也是今日想起了你,才来这里看看。”
卫亚诗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可是他好像并没有多么的悲伤,他已经知道是谁害的齐王妃,会有什么举动呢?
辰贵妃的事情到底做到哪个地步了?
“原来齐王妃已经死了,我就觉得这府上有些不太对劲儿,之前送来的菜都是素菜,想来是死了人,不过这人死了总比活着也好啊,都说活着是受苦,死了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你应该为齐王妃感到高兴啊,况且据我所知,你也没有多么喜欢她呀。”
卫亚诗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齐王如此的伤感,人都已经死了,不应该另立新欢,在这里展示悲情有什么用?
况且这齐王本来不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吗,自他懂事开始,身边的女人就不断,这宫里面有多少宫女都是被他染指过的。
如今不过是死了一个齐王妃而已,至于这么伤感吗,大晚上喝酒还来看她。
“本王对齐王妃的感情你自然不会知道的,就好像你对太子的感情,本王也不是很明白,太子对你可是毫不留情,你诸多谋划都是为了得到他,即便你得到他又怎么样,他还不是不爱你,为了得到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费心费力,甚至不惜豁出性命弄得自己家破人亡,值得吗?”
在卫肃身边的这些女人,齐王唯独看不透的就两个。
一个是卫亚诗,一个是叶清婉了。
卫亚诗原计划是能够成为太子的侧妃的,可是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情,不得已又取消了婚事,然后就是她爹娘先后去世。
一件两件都是和太子有关,后来卫亚诗也做出了许多事情,要不然也不会和辰贵妃合作。
但即便这样,还是不太能理解太子对于她来说,相当于是抄家灭族的仇恨了,她对太子却好像是一往情深。
这岂不是有些不太符合常理?
再有就是叶清婉,她的那些想法和主意真是出其不意,一个接着一个的,许多主意完全是按照人正常想法的相反方向走的,齐王真的好奇她脑袋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不会懂的,一个人心中有了执念,就会一直执着下去,从我很小的时候就想要得到他,等我长大了,这种想法就更加强烈了,为了成为他的人,我学习权谋诡计,为的就是能够站在他身边,即便是他害死了我父亲母亲,我也不恨他,反而觉得他英勇气概。”
卫亚诗说着自嘲一笑:“如果他不动手杀人的话,别人就会动手杀了他,若是他没有这样的想法,如何能够站在高处呢?而我不过是死了父母而已,能够成全他也是应该的,我做这么多事情都是为了他。”
“这我就不明白了,难不成你与辰贵妃合作也是为了他?”
卫亚诗顿时一顿,每每提起辰贵妃,她都心生警惕,这一次齐王难不成也是为了套话的,不过都已经到这个地步,她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而且这件事儿事关卫肃,若是今日,不说出来,怕是日后就没有机会了。
“有这么一个强大的对手在,若是他能够最后解决掉辰贵妃,说明他的确很厉害,还能够成全的他一个人,如果不经历风波的话,如何能够成长呢?”
“之前太子是很厉害,不过也是借着杀人树立起来的威信,长久不了的,他如果真的想要长长久久的,那就必须有掌管朝臣的本领,辰贵妃就是他往上攀登路上的踏脚石,而我就是指引者。”
齐王有那么一点明白,但好像不太明白。
感情做了这么多事情,卫亚诗把自己当做是救世观音菩萨,把自己当做是卫肃黑暗之中的引路灯。
她这个比喻还真是新奇,若是卫肃知道了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想来也必定不会高兴的吧,毕竟被这么一个人喜欢着,想想都觉得可怕。
“怎么你不相信吗?”卫亚诗突然问到,弄的齐王一愣,他连忙点了点头:“我自然是相信的,不过你做的这些卫肃都不知道,即便你说了,他也未必会相信。”
“别说是他了,就连我听了都不相信,人心中都是存在着欲望的,做什么事情也都是被欲望驱使,而你的欲望即便是卫肃的话,也多少会为了自己吧,你害了他这么多次,又加害太子妃,你说你是为了他好,那你加害叶清婉呢?难不成也是为了太子好?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自己。”
卫亚诗沉溺在自我感动中无法自拔,突然提到了叶清婉神色僵了僵。
齐王又说:“你如果真的看的这么透彻,就应该知道叶清婉对卫肃的帮助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她会赚银子,而太子办什么事情也都需要银子,最重要的是太子喜欢她,你恐怕不知道,原来卫肃是有病的。”
随着齐王说的话,卫亚诗的脸色越来越沉了。
而她自己在心中的形象也慢慢的缩小,甚至有些崩塌。
她对付叶清婉自然不光是为了太子的,若是站在太子的角度,叶清婉的确有存在的必要,那她做了这么多岂不就是在坏了太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