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他现在身上到处是洋妞的爪子印,哪儿能让齐凯言脱了看。
齐凯言的眼睛带着湿漉漉的,明晃晃闪着忧心,他咬了咬嘴唇,“我很担心你。”
郁容只是拍拍他的脊背再一次确认道:“没事的,以后都不会有事的。”
齐凯言却好似急于确认些什么,郁夫人的话叫他失了方寸,他抓着郁容结实的臂膀,认真道:“我们再去见一下你的父母吧,和他们说清楚。”
郁容本来就因为怎么和他说自己准备订婚的事情而心烦。
此刻齐凯言还一再纠缠他一起回家见父母,搞得他真得有些不耐烦了。
但仍旧压着火气,“我爸妈暂时不会管了,我解决了宝贝,不需要你出面明白吗?
你就在家里,乖乖的,咱们像以前一样,不会有什么区别的。”
他还要说些什么,但是郁容见他有开口的意思,赶紧比了个停的手势,看着他的眼睛疲惫道:“宝贝儿,我现在需要睡一觉,有什么事情,等我醒了再谈行吗?”
齐凯言的喉结动了动,做出了与以前每一次都相同的退让,“那好吧……我今天是请了半天实习的假回来的,我就先回公司了。”
郁容比了个OK的手势,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卧室。
齐凯言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地铁回了公司,却在一进部门的时候被经理秘书拦了下来,“张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齐凯言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他敲开办公室的门,张总连客气一下的请坐都没说,开门见山道:“你明天不用来了。”
这……
齐凯言一下子就慌了神,“可以告诉我原因吗?张总,我实习期的成绩有目共睹,这……”
“小齐!”张总截停了他的辩解,“你做得确实不错。我呢——出于惜才,也提醒你一句性取向是个人自由。
但是年轻人呢不要仗着年轻卖相好就去破坏别人家庭。”
他说着像是觉得有些惋惜,“小齐,你说你那么年轻能力又好,走正道也一样有出路。
去插足这种家庭,人家老婆也是非富即贵的,这放一句话出来,圈子里谁还敢用你?”
“什么插足别人家庭?”
张总听他这么说,一时也分不清他在装傻还是真不明白,想了想也无所谓提点一句,就仿若揶揄道:“你jiāo往的那个男人,就是上次下班开黑色大牛来接你的那个,人家是不是姓郁?”他说着抬手略略指了一下天花板。
齐凯言所有未尽的话语全数卡在了喉咙里,他失魂落魄地冲出了公司赶回家里,他无比急切地想找郁容问一问是怎么回事。
郁容补了个回笼觉,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打游戏,听见开门声,“回来了?”
齐凯言却没有回答他,他有些疑惑地坐起身,转头就看到齐凯言仓惶的神色。
“怎么了?”郁容心里咯噔一下,收敛了脸上的无所谓。
齐凯言原原本本地说了,他想从郁容这儿得到一句解释,却没想到郁容听他说着就变了脸色。
“你这一阵子在家呆着,别出门了。”男人俊美的五官骤然就yīn沉了下来。
齐凯言打量他的神色,小心翼翼bī着自己地问:“张总说得是真的?”他害怕从郁容的口中出现令他崩溃的答案。
郁容只是皱起修长的眉一脸不耐烦:“就是一女的很久之前订了婚!就把自己当我老婆了,估计从哪儿查出你了,找不了我麻烦就找你麻烦了呗。”
他避实就虚地扬声qiáng调:“你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呢?一回来就质问我!”
郁容撅起嘴,熟练地撒娇甩锅,“我可是为了咱俩被我爸折腾了一礼拜,言言!我现在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见齐凯言还要再开口,郁容有些心虚地推开他,“这样,我先回家一趟问问情况。你最近也别出门了,学校也别去,生活用的东西我都会安排人送过来的。”
这种事情躲得了一天躲不了一辈子,况且郁容总是要结婚的。
他总不可能把齐凯言娶进门,这不是有眼睛的人都能明白的事情吗?
他就不明白了,齐凯言做出这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和难堪的样子是给谁看。
郁容扪心自问,他对齐凯言还不够好吗?
这么多年了有哪个情儿在他这里有这种待遇,衣食住行一手包办。
——连高考失利都叫他一手捞进了别人一辈子都不敢想的学校。
齐凯言到底还要不满足些什么!
其实郁容心底清楚,只是他不敢也不想去面对。他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就给齐凯言带来物质上最好的,让他的人生改头换面一般变成旁人艳羡的美满。
——但他唯独不可能给齐凯言一个完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