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人猛地攥住手,言辞不快地问道:你在太医署里替人就做这些?”
怎么会?”李诏稍稍扬起了头,冰凉的鼻尖擦过他的唇瓣,有些发痒,我说真的,憋着对身体不好。我学医救己,亦可以救治他人。”
譬如你。
元望琛几乎是打了一个激灵,言语间微微发颤,非常用力地说出这句话:你我还未成亲。”
李诏笑了。
少年耳垂发烫,却qiáng作镇静。
以为你特立独行的就什么都擅长,你也不是什么事都游刃有余的。”她捏了捏他发红的耳垂,而冰凉的指尖若有似无的接触,只会让他体内蛰伏许久的困shòu复苏。
在太学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总归是那个霸占盘踞小测榜首的人。
李诏一眼便能瞧到他的名字。
少年腹下的野shòu似是低吟,二人呼息声jiāo错,绕得人心间发痒。
枕着他的手臂,李诏似是能感受到皮肤之下的脉搏。
元望琛沉了一口气,又道:你长久以来,以面具示人,不肯向外透露自己的脆弱分毫,如今卸下这层纱,当真是想清楚了?我会瞧清你的所有,你便再无伪装。”
她点了点头:我只想让你接受最真实的我呀,往后也无须伪装。”
元望琛忽地侧了侧头,挣脱心口束缚一般,似想通了,吻了她的手腕,看向嬉笑还残留在眼中的少女,却出人意料地屈从服输,笃定道:所以,你要教我,你会救我。”
少年的模样倒影在她的眼底,他不再似影似雾不可捉摸,而是活生生□□luǒ的鲜明。
克制使人煎熬,冲动叫人快活,李诏想。
若想要得意痛快,便要由着心去做,身体力行。
她亲了亲元望琛松散的外衣下的肌肤,喉口微微起伏,探入罩袍的手向下,带着与少年相差不离的几分青涩与稚嫩,细声却硬气地道:好。”
指尖轻扫过的地方,激起他一身颤栗。
少年压抑着轻吟,却无法遏制自己的沉重呼吸,一手解开对方的衣带,温柔的吮吸与啃咬流淌过她的肩头。
指腹摩挲,从滑腻的小丘,落到山峰、河川与沟壑,继而探入更幽谧的未知之中,如风轻轻扫拂揉搓。
李诏发颤,咬牙,似无处可逃,不小心一用力又将他弄疼:别让我分心。”
不好。”少年喘息,道。
他的吻遍布她瘦削的檐瓦,柔软的沙丘,硬挺的锁骨,平坦的净土。少年常年握笔的薄趼使得经过的每一处,都令李诏更为敏感涩咸。
初尝从来未有过的感觉与经历,彼此都是极尽所能去探索。
沉醉,发颤。
薄被半掩着他坚实的脊背,李诏双臂环抱着他的脖颈,诉满衷情和激动。jiāo缠盘错,白làng袭来,脑中轰鸣,放生的野shòu如钱塘cháo水决堤,而极尽缠绵的吻又如西湖chūn时细雨潺潺,游走在青山黛瓦之间。长河东流不绝,江水惊涛拍案,冲刷沉积,企图带走一些,又留下一些。从轻柔生涩到尽力熟络,后几次,好似竭泽而渔互相汲取,却驾轻就熟将一切填充满足。
船行于大江,江水涌动,风chuī风帆,随làng沉浮。胃中饮下的酒已经散了,身心皆迷晕一般,似躺轻云,起伏颠簸。
乃至到头,李诏有些累了,元望琛亦不敢去qiáng求,而蜻蜓点水的吻,如隔靴搔痒,无法根本停止这上瘾一般的症结,一旦开始便难以勒马,克制二字湮没在làng涛之中,还是折腾到了月偏东。
入睡前,她筋疲力尽且颇为后悔地道:远行疲乏入房,为五劳虚损。于你于我,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嗐 我就是觉得难道喜欢一个人得不到回报就是舔狗了吗?
我的认知里不是这样的 爱会让人不管不顾不计较回报的傻呵呵的
而这就一小说 大伙彼此太认真了哈
且我也不是要为元望琛说话 他心里不知道多喜欢李诏了(就是傲娇哈(可能我笔力问题?看不出男主的喜欢?
我记得我前面有一章心理分析的嘛
怎么会不喜欢女主嘛!
而且身份地位在情感面前不是无足轻重的吗
他俩又没在相亲
以上
第九十二章 空满???我倒不知你何时成……
三月成都chūn事早,翠柳huáng鹂,青天白鹭。
清晨的冷气从细开的窗缝中流入,李诏几乎是被冻醒,提了提被褥,裹紧在自己肩膀处,却觉并不好拽动。她眯着眼睛挣扎着看向光亮处,发觉身边还坐着一个早已醒了的,正在看书的少年。
一夜船行不止,醒来已过武陵山,方经益州路,转眼即至成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