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了,四年来难得没有经济压力,她要好好的陪孩子玩两天,弥补以前对他们的亏欠。
正好是周末,姜然约丁曼一起带孩子去玩。
当天去了动物园,游乐场,第二天又去了水上乐园,然后又了农庄骑马喂鸟吃烧烤,玩得无比开心。
晚上回到家,小至小夏洗了澡睡下,姜然收拾了下这两天买的东西,接到李康电话。
“杰西,你身体康复的怎么样了?”
“已经完全康复了,随时可以去拍那半场没拍完的戏。”
李康一听,立即高兴的道:“那我叫剧组准备,明天早上十点在天康医院,等你来哦。”
“好。”
姜然挂断电话,眼眸里闪过冷意。
几天前,她是在天康医院被绑,那天刚好要跟蒋依依拍戏。
她的行踪,绝对是蒋依依泄露出去的。
虽然蒋丽芬替她承担了法律责任被枪毙了,但是,蒋依依必须要受到教训。
明天那场戏,呵……
刚要放下手机,阿森又打来。
“姜小姐,你的房子买下了吗?位置在哪儿,要不要帮你联系附近的幼儿园?”
这通电话还真是及时雨,她正琢磨明天怎么安排两个孩子呢。
“买了,在皇后小区,你今天能帮我联系好吗?
”
阿森惊讶的嗬了一声,“真巧,厉总之前帮你找的房子,就在皇后小区,他找的幼儿园,就是皇后小区对面的爱登堡国际幼儿园,您随时可以送孩子过去。”
姜然眸光闪了闪,心说那还真是巧。
……看来这套房子,不是她幸运买到的,而是有人放水。
厉邵恒,还真是无孔不入。
但她对这套房子确实满意,也懒得跟他计较了。
“好,我知道了。”
“对了,厉邵恒怎么样?”
阿森抬头看了眼他老板,说:“老板恢复得差不多了,后天就可以出院、”
“后天 ?”姜然一脸讶异。
她还以为厉邵恒已经出院了,没想到还得等到后天,看来他这次真的是伤重了。
既然开口问了,想想,说:“明天我如果有空,去医院看他。”
……
阿森开着免提,厉邵恒就在旁边,听见这话,那张轮库冷峻的脸,顿时笑得灿烂的像是八月的太阳。
这几天他做了手术不能走动,看不到姜然母子,那感觉岂是煎熬了得。
真好,姜然明天要来看他了 。
“她的心里,果然有我,不然怎么会想来看我。”嘚瑟的跟阿森说、
阿森想说,姜小姐说的如果有空,如果,不一定会来
。
算了,看在他刚动过刀子的份上,不打击他了。
“咚咚……”
门被敲响。
阿森去开了门,是陈汉。
“陈教授请进。”
陈汉面色凝重的走进来,说:“我准备好了,告诉我柳馨的下落吧。”
其实两天前给厉邵恒做手术之前,厉邵恒就要告诉他柳馨的下落,但他一时畏惧,出声喊停了厉邵恒。
数十年的寻找,他不知道多期盼这一天,眼看就能有结果 ,他竟然胆怯了 。
是怕会听说柳馨嫁给了别人,也怕有什么其他不好的消息,爱的太深,所以太惶恐。
但是,不管结果怎么样,他总要知道,总要面对。
三十多年的寻找,该有一个结果了。
“阿森。”厉邵恒让拿了个文件袋给陈汉。
陈汉接过,伸手颤抖的打开,看见一张柳馨的照片。
那张清丽漂亮的脸,那如烟如雾的淡淡笑容,让陈汉激动的无法自制。
“没错,是柳馨,是她。”
而且是他记忆中的样子。
回忆涌上来:“她是我的青梅竹马,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三十五年前,我们本来要结婚了,但是学院突然指派我出国进修,于是我们约好,等我一年后从国外进修回来就结婚,没想到
我回来,却得知柳馨在一场泥石流当中跟家人失散了。
所有人都认为柳馨死了,但我不相信,我觉得她还活着,我不顾事业前程,到处找她找了整整二十年,终于,在一个小镇上听人说见过她,但是依旧找不到她具体下落。”
“我以为再也找不到她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她。”
“谢谢你,厉总。”
陈汉拿着照片的手在发抖,甚至脸上的松弛的皮肤也激动的发颤。
厉邵恒看着陈汉这样,有些不忍心说下去,但是,不能不说。
“这是一个F国摄影师,二十七年前在T国拍到的,柳馨当时带着一个三岁的小男孩在芭提雅度假,酒店登记,他们是母子关系。”
“母子!”
陈汉急促的喘息一口,脸色发青。
他看照片上还有个小男孩,他以为是别人的孩子跑过来跟柳馨玩,原来是她的孩子。
现在看,那男孩确实长的有几分像柳馨。
他苦苦的找她的时候,她变心了,嫁给了别的男人,还有了孩子。
他早就想过柳馨变心的可能,不然她不会活着却不跟他联络也不回家。
可现在真的得知,他还是接受不了。
执著的爱了三十多年的心,疼的像是被烈火
灼烧。
想到这些年的孤苦伶仃,陈汉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怒气。
“她现在具体地址在哪儿?”
他要去找她,问问为什么不等他嫁给了别人,为什么不跟他说一声,躲他二十多年,让他像个傻子一样苦苦寻找。
让他这一辈子,简直就像个笑话。
陈汉紧紧的看着厉邵恒。
厉邵恒眸光沉了沉,说:“二十七年前,她在酒店住的第四天,酒店失火,她和她的孩子,都葬身火海了。”
“什么?”
陈汉后退一步,眼睛像是染了血一样红。
她死了,她竟然死了!
他虽然恨她变心,可是只要她说一声对不起,他就可以原谅她,甚至强迫自己祝福她,可是她怎么居然死了!
“她的男人,孩子的父亲呢,难道那个男人没有救她们母子?”他愤怒地质问。
厉邵恒目光一沉,表情透出些许森冷,说:“那个男人没有跟他们同行。”
但是火灾发生后,他出现了,痛心疾首的样子,还又被那个帮柳馨母子拍照的摄影师拍到。
那个摄影师把照片给他们的时候,甚至夸那个男人是个痴情的可敬的男人。
痴情、可敬,呵,真是世上最大的笑话。
那个男人,根本是他的父亲厉南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