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雨薇想来想去产生个怀疑:难道傅斯觉和姜然,能未卜先知?
不不,这太荒谬了,未卜先知这种超越科学、匪夷所思的事,怎么可能存在?
她摇摇头否定。
却不知道,此刻她门外就正上演着一幕超越科学匪夷所思的事情。
一只肥肥胖胖的白色虫子,在她门口的阴凉处“吱吱”的叫了两声,随即,几只蚂蚁,几只皮球虫,还有一只蚂蚱,瑟瑟发抖的从四周爬了过来。
当到白色虫子那里,它们都把手上抓着的花瓣放下,然后退开。
那场景,简直像是古时候的大臣给皇帝进贡东西。
而白色虫子又吱吱叫几声,蚂蚁皮球虫蚂蚱就离开了。
如果是同样物种,这情景不奇怪,因为昆虫是会替同伴收集东西,可这是四个不同的物种,这就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那只白色的虫子,像是有号令和权威一样。
但虫子是无脑的东西,怎么施号发令?
白色虫子低头美美的啃起了樱花。
“蹬蹬……”
一阵脚步声。
一个小男孩走了过来,拎起虫子:“原来你在这儿,又给我乱跑,万一被谁一脚踩瘪,把你变成虫子泥。”
这男孩,正是小至,而虫子,也就是娃娃。
“你来
找花吃的?”
小至看到地上的花瓣,“你个吃货,饿了你一会儿就不行了,好吧好吧,我以后一定准时准点给你喂花瓣。”
小至真奇怪了,就这么只虫子,怎么能那么有时间观念,晚一点点都不行。
他真怀疑这货是不是什么外星飞虫,有脑袋有智商?
但是目前没什么证据,所以也只是怀疑。
对于小至的指责,娃娃“吱吱”叫:“要不是这两天吐口水给你疗伤,我也不会亏空这么大,你还不准时喂我,还骂我吃货,真是没良心。”
小至可听不懂虫语的,只当这虫子是还没野够不想回去才乱叫。
正要说教,“唔唔……救命!”
旁边的木屋响起女人的声音。
小至皱了皱眉,走过去。
闫雨薇听着他的脚步声接近,眼里顿时闪过得逞。
她就是故意引小至过来的,她不想在这又黑又破的小木屋被关三天,所以听到小至的声音,就想着忽悠小至给她开门。
“小至,表姑被人误锁在里面了,你快帮表姑开门?”
……没有动静。
闫雨薇只好又喊了一遍,这次小至吭声了,“把我当时傻子?你明明就是干了坏事被关里面的,想骗小爷救你,下辈子吧。”
闫雨薇:
“……”
这什么熊孩子?真的太缺德了,跟他妈一样缺德。
小至拎着虫子往回走,边走边给虫子说教:“我是为了你好知不道不?你看看你长那么可怕的一张脸,要是被别人看到,不是被你吓晕也会一脚踩屎你……”
“吱吱……”虫子不服气,它明明是种族中最可爱最萌的存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可能会吓到人?
小至真是骗虫子!
“哥哥……”
一阵黄莺般的声音,小未跑了过来,一脸担心的对小至说:“哥哥你还没痊愈,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小至看着小未那样,说:“我已经全好了,不信你看?”
他拉开衣服露出受伤的地方,小未只见那原本很深很狰狞的伤口,真的已经全部都痊愈了。
“这也,好的太快了!”
小未惊叹,突然注意到小至手上拿着什么东西?
“哥哥你手上拿着什么啊?”
她凑上去看,小至却猛地把手捂住了。
“没,没什么?”
他可不敢让小未看见虫子,怕给小未吓到。
可是他这么捂着,却更勾起了小未的好奇心,她越发想看到了。
“哥哥你对我还有秘密?”她假装噘嘴,然后猛地上千咯吱了小至两下。
……她哥
哥看着冷酷,其实最怕痒,一咯吱就破功。
“啊哈哈,好痒……”
小至果然马上就笑着松开了手,而娃娃,也就这么暴露了出来。
那圆圆的脑袋,卡姿兰大眼睛,小腮红,小鼻子,O型的小嘴,把小未立刻就给萌爆了。
“哇,好可爱的虫子,哥哥你从哪里找到的?”
小未说着,把娃娃拎了过去。
小至挺意外,小未居然不怕虫子。
意外了两秒,说:“这是我当初从若家花园里找到,冒充那啥啥的,后来无意中把它带到外公家,就一直养着。”
那啥啥是他们约定的绮梦蛊的代名。
“哦,原来是这样。”
小未心说这虫子确实挺奇异的,居然长了张人脸,也确实可以冒充绮梦蛊。
最主要白白的一点都不像其他虫子那么可怕。
她把虫子捧到眼前,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可爱。
而虫子看她,也原看越激动,眼睛也越来越亮。
它在小未身上,嗅到了同类的味道。
那味道,十分浓烈,它无比肯定,小未身上绝对有它的同类。
虫子眼睛里掉出颗晶莹的眼泪,天知道,它多少年都没找到同类了,就一只虫孤孤单单可可怜怜的。
这下好了,它找到伙伴了,再也不
孤单了。
虫子激动的低头在小未手心蹭了蹭。
那模样,好像见到了亲人。
小未被它蹭的痒痒,心也软化了,她对小至说:“哥哥我跟你一起养它吧,我好喜欢它。”
小至:“……好。”
他怎么能拒绝那么可爱的妹妹?
而且那只虫子也那么喜欢小未,简直比对他还喜欢。
心里酸酸的,小至绝对不承认他是吃醋了。
小至跟小未说了虫子的习性,小未跟他说好,以后她负责采樱花。
从此,虫子成了两个人的秘密。
丁曼把房子挂上网第三天,就有人决定买下了。
这人是个刚回国的海归,挺年轻帅气,家里应该也挺有钱,居然看了房就直接把房款打给了丁曼。
丁曼很高兴,她爸妈治病的钱,这下不用发愁了。
“不如我定个外卖请你吃饭吧,感谢你卖给我这么好的房子。”那人道。
丁曼想着这人算是帮了她忙,说:“还是我请你吧,毕竟我是卖家。”
她打了个电话订了餐,很快就送到了。
因为卖家搞活动,还送了一瓶葡萄酒。
丁曼和年轻人吃着喝着,渐渐感觉头脑发昏,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卢亚伦的声音,“丁曼,你怎么能这样随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