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听出了男人的言外之意。
宁书忍不住低下头,遮盖住了那红起来的耳垂。
而靳家家主则是在耳边道:“慢慢喝,先生煮了一锅。”
吃完了雪莲银耳粥。
宁书的肚子便饱了起来,他眨了一下眼眸。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想到了昨天,他跟靳柏言回来的时候,天还没黑呢....
思及到这,他细白的手指微微收紧,睫毛颤得更加厉害了。
像是看出了小男友的害羞,靳柏言眼中闪过淡淡的笑意,随即转瞬即逝。
让佣人进来把东西给收拾下去。
靳家家主的目光滑落在人的眉眼,还有鼻子,嘴唇上。
带着一点说不出的缱绻。
宁书察觉到了,他头低得更厉害了,忍不住微微抿唇地说:“...您,这么看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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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好看。”
“怎么看都看不够。”
靳家家主徐徐地道,坐姿优雅而矜贵沉稳。完全看不出昨天的霸道跟强势,......仿佛在外面,他又是那个城府极深,极为受人敬仰的靳柏言了。
宁书气恼,白皙的脸颊,出现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靳家家主自然也看出来了,他抬起手。
两只手将人抱了过来。
“生先生气了?嗯?”
靳柏言的这双手仿佛像是美玉做的,十分的赏心悦目。
此时抱着俊秀的男生,更是说不出的一副美画。
宁书坐在对方的怀中,有点心梗地说:“...我怎么会生先生的气呢?”
看来昨天真的把人给气狠了。
靳家家主唇边微微勾了一下,手扶在人的腰上,徐徐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生先生的气?”
宁书说不出来。
他只好深呼吸了一口,微微别开脸道:“...我不知道,您自己看着办吧。”
靳家家主沉吟了一下,缓缓地道:“那宁宁体谅一下,先生年纪大了?好不好?”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落了下来。
嗓音如大提琴一般深厚。
靳柏言到底不是什么年轻人了,三十四岁的年纪,比怀中的人要大出十五岁。自然不会像同龄人那般,急切地先哄着,反而先调戏起人来了。
宁书:“......”
他已经不是很想说话了。
宁书皮肤白,生的白透。稍微脸红就能看得出来,更何况他面皮薄,受不住羞耻。
这点靳家家主已经深有体会了。
他眼眸深谙了一下,然后伸出戴着那只佛珠的手,将人微微抱起来,然后放到了床上。
这才站直身体。
“今天先生已经帮你跟学校请过假了。”
宁书也不觉得自己今天就能去学校上课,他只好默默地把被子给拉了下来,然后出声道:“...谢谢先生。”
靳家家主今天哪里也没有去。
就在靳家家里陪着小男友。
那其中的气氛,佣人们都能感觉出来,低头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
宁书第二天就去学校上课了,他没有隐瞒,把自己怀疑的事情,告诉给了靳柏言。
靳先生眼眸微微暗沉地道:“好,我知道了,先生会去调查的。”
但是宁书自己,也想去查一下。
毕竟对方可是在害他。
王才见他来学校,不由得怔了一下,然后奇怪地说:“...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
宁书抿唇,不明所以:“...什么不一样?”
“就是觉得你整个人的气质...还有其他地方...有点跟以前不太一样了。”王才说,但是具体什么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只能说,宁书看上去,好像更像是长开一点。他五官本来就生的俊秀好看,现在更是多出了几分昳丽。
生怕王才看出些什么。
宁书不由得有几分心虚,他睫毛颤颤,然后抿唇,快速地转移话题说:“对了,那天你的水是在哪里拿的?”
王才说:“我就在学校里买的啊?怎么了?”他神色逐渐凝重了起来:“你那天不对劲,不会就是因为那瓶水吧。”
宁书不想隐瞒,毕竟他也想要一个水落石出。
“对。”
王才脸色更加沉重了:“你没来学校,也是因为这瓶水有问题?这瓶水到底有什么问题,我们喝了倒是没什么实情,难道...对方是专门针对你的?”
“那瓶水到底放了什么...”
王才上下打量了一下宁书,生怕水里装的是什么硫酸之类的,但是他看宁书好像没什么健康有问题的样子。
宁书觉得不好隐瞒下去,于是对着王才说了实话。
王才一脸震惊,然后外加诡异的眼神。
然后怒然:“神经病吧,这人到底想做什么?”顿了顿,他不由得用一种同情外加一种诡异的光,看着宁书说:“你还好吗?靳总是不是很优秀?”
宁书:“....王才,那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那瓶水,你还经过谁的手?”
王才正了正脸色:“我记得那天我接了个电话,因为要带好几瓶水,我就放在一旁了...”
毕竟几瓶水而已,他没有那么大的戒备心。
王才脸色古怪:“不会就是有人故意在水里....”他倒吸了一口气,脸色凝重:“可是为什么他知道你会喝那瓶水,是不是证明,他是我们熟悉的人,或者说他对你调查得很熟悉....”
其实宁书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怀疑的人选了。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宁清的身影,但是他没有什么证据。
只好让王才帮忙,一起检查周围有没有监控。
但是不巧的是,那个地方是没有监控的。
王才道:“该不会就是宁清吧,我早就觉得他恶心了,像他这种人,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奇怪...你这个堂弟简直太恶毒了。”
再加上他知道最近宁书在跟一个有名的画家,也就是唐老先生画画。
宁书把那天偶遇宁清的事情也跟他说了。
王才觉得自己的怀疑有理有据。
宁书也觉得多半是宁清,但是没有什么证据...他要怎么做,才能拿到证据呢。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
宁清反而被休学的事情传开来了。
“什么休学,我看宁清都被带走了!”
“我去,好可怕,他做了什么事情?”
“真的,不少人都看到了,宁清走的时候,脸色都被吓白了。一开始还不承认,后来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就没挣扎了。”
“我听说,好像是宁清想要投医学药品害宁书...”
“他怎么那么恶毒啊,太可怕了,宁书遇到这种人也是倒了大霉了。”
“不过宁清为什么要害宁书啊,难道就因为最近宁书的风头比他大吗?”
有人不解的问。
另一个人说:“我听说,唐老先生把宁书收徒了,宁清气不过,但是谁知道,唐老先生看不上他的画技....反而还比不上宁书画的。”
“对啊,这件事在我们系里传开了...不过那个宁书以前真的不知道,他原来那么优秀,比宁清优秀多了...”
这些流言还在传着。
直到宁书看到宁清的那一刻,他发现真的是对方做的。
宁清自然是没有资格在他面前,他只是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宁书,然后咬着嘴唇:“凭什么,凭什么什么都是你的,靳总, 包括出风头,唐老先生,都是你...你抢走了属于我的东西!”
宁书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宁清自食恶果。
....
尘埃落定。
宁清可能要几年才能出来了。
而且还留下不好的历史,宁家人不忘打电话过来,拿着一个新的号码。然后骂宁书是白眼狼,害了他们全家不够,现在还要清清进去。
又说他那么狠心,竟然放着堂弟去坐牢。
宁书自然是不会心软的,他的亲弟弟都能害死他。更别说是堂弟宁清,要不是那晚他留了心眼,恐怕现在被退学的,可能就是宁书自己了。
宁清之所以这样,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宁书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靳柏言抓着他的手,目光在他身上看了看。
宁书不由得耳朵发热。
“靳先生在看什么?”
“我在看宁宁有没有休息好?”
靳柏言缓缓地道。
眼眸略微深邃的望了过来,低声地说:“今天先生可以不在自己的房间里吗?”
宁书睫毛颤颤,抿唇:“靳先生想在哪里就在哪里,毕竟这里是您的房子。”
“我的也是你的。”
靳家家主语气深沉地低下头。
宁书没有动,任由着男人亲了过来。
好一会儿,他抬起手。似乎是想退开一点,但是男人却是没有给他这个选择。
靳家家主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黑雪松气息。
宁书对两个人的味道已经感到不陌生了。
但尽管如此,在比大了他十几岁的靳家家主面前,他还是保持着那点说不出的崇敬羞耻,还有保守。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
靳家家主才放开了人,然后看着人,气息如常:“宁宁的意思就是默认了?”
宁书张了张口。
靳柏言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先生想明天晚点上班。”
“就那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