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啪”一声,厉邵恒挖下去了。
姜然深吸口气转身,看到那棵红豆杉安然无事,完完整整的,从土里出来了。
“呼……”她顿时松了口气。
“看吧,我就说我能行。”某人十分自得的样子。
但其实说实话,他刚才也有点紧张,怕挖岔了坏了姜然的事。
别的时候,他绝对不会这么婆婆妈妈,但是在老婆面前,自信果断什么都是浮云。
这就叫,真爱也是克星。
“嗯,你很厉害,我低估你了。”
姜然竖起大拇指点了个赞,心说看来厉邵恒只是在厨艺上白。
“谢谢老婆夸奖。”
厉邵恒乐不可支,心说他之前厨房丢的脸,这下可算找回来了,姜然应该也会就此忘了他之前的糗。
却不知道,姜然刚刚才念了一次。
两人拿着树回到家,找了个大气的紫砂盆栽好,就开始修整了。
姜然拿着锋利的手术刀,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多余的纸条修掉,然后抹上一种园艺专用的液体,就可以让那个地方的枝条不再长出来。
厉邵恒站在一边,看着姜然下刀利落,莫名觉得下面凉凉的。
……以前的经历,真的,阴影太大了。
“女婿,你怎么脸色不太对?”洛易天看着厉邵恒
道。
“没有,你看错了。”
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是害怕姜然的手术刀。
厉邵恒跟姜然打了个招呼,转身走开了。
他再不走,一会儿怕是会腿软。
洛易天看着厉邵恒的背影,得逞的笑了笑,抬腿走到姜然身边,把她修掉的枝叶收拾了,说:“我女儿真是能干,又会看病又会做园艺。”
“……是妈妈教我的。”
姜然微微抬头,想起儿时,“那会儿妈妈在院子里种了很多花,每天照顾我之余,还不辞辛劳的自己修剪,她真的很喜欢花。”
“这庄园里这么多花,如果她能看到,一定会非常高兴。”
洛易天心口窒痛,像是被一只手攥住,“我真的,太愧对你母亲。”
姜然摇头:“不是您的错,您不用一直想着。”
这话,姜然说过不只一次。
半晌,洛易天沉沉的缓了口气,说:“好孩子,谢谢你。”
他知道没必要一直想着,但是他没法放下心里的内疚。
这是他给自己的惩罚,不关叶欣兰怪不怪他。
晚上十点,姜然终于把红豆杉修整成一个很有风范的寿字。
她放下手术刀打量着,很有成就感的笑了。
厉邵恒端着杯牛奶过来,看到她明媚的笑容,心脏猛的悸
动了下。
走过去,把牛奶给姜然,“辛苦了,喝点热牛奶补充下体力。”
“嗯。”
姜然接过,一口气喝下小半杯,感觉胃里暖暖的,人也舒服了。
“老婆。”
厉邵恒绕到她旁边,“你记不记得我们的婚礼还有一个重要环节没有进行?”
“哦,什么环节?”
姜然回想了下婚礼流程,宣誓,交换戒指,亲吻,切蛋糕,扔捧花,不是该有的都有了?
看着她疑惑的样,厉邵恒就知道她没想到,凑到她耳边道:“你忘了,我们还没进洞房。”
……这家伙!
姜然的脸腾地红了。
看了眼周围,还好,没什么人。
捏着小拳拳打过去,“进什么洞房,我们是西式婚礼,没这个流程!”
厉邵恒一手捉住她两个拳头,一手顺势把她搂进怀里,说:“不管中式西式,都要合二为一才能叫圆满,老婆你说是不是?”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姜然的脸却越来越热,身体也越来越软,她抬头,看着这个坏坏的男人,踮脚吻了上去……
第二天小至睁开眼,对上一张娃娃脸,不是,虫子脸。
“你怎么趴我鼻子上了?”
虫子低头,把块樱花瓣拱到小至眼角。
“……哦,你饿了。”
小至捏起虫子,起来看了眼盆栽,上面花朵还是昨天那么多。
“你怎么不吃你花盆里的?”他很是好奇。
虫子抬头翻了个白眼,心说它又不傻,怎么会吃自己的?
低头,又拱了拱虫子手抓着的樱花瓣。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饿了,我这就给你摘花去。”
小至下床开窗了户,摘了把樱花放进小房子,又把虫子拎进去,然后去洗漱。
洗好,出来换上一套精神的小礼服,又跑回去蘸了点水抹了抹头发。
今天要去认亲,他得打扮的帅帅的。
心里有点小激动,因为真喜欢老太太,喜欢老太太做他奶奶。
……其实他觉得老太太和华国的太爷爷挺配的,都是慈祥又很好的老人,但是一个奶奶一个太爷爷,乱了辈儿了。
却不知道,未来老太太和厉老爷子,还真是看对眼了。
这边小未和小夏也起了,两人换上同款的七彩亮丝公主裙。
小未的是粉色,嫣然美丽,小夏的是黄色,活泼可爱。
换好小夏照了照镜子,挺满意自己金光闪闪的样子。
小未也挺喜欢这裙子,让她美的自己都呆了。
姜然给她们梳了头发,再戴上洛易天送给两个小家伙的钻石小皇冠,姐妹两活脱脱
童话故事里走出的小公主。
姜然自己今天则是穿了身中式藕色的旗袍,她皮肤雪白细腻,穿这个颜色更是称得仿佛出水芙蓉。
走出去厉邵恒看到,都惊艳的呆住了。
“老婆,你今天好美!”
说着,喉咙都有些干渴。
“爹地,你的意思是我妈咪昨天,昨昨天,昨昨昨天,都不美么?”小夏搞怪的问。
厉邵恒勾唇,“当然不是了,你妈咪每一天都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这马屁拍的,真是让人一大早就心花怒放。
不过还是不能抵过,某人昨晚说一次却不要脸吃了四五次的行为。
“走吧,下去吃早餐。”
姜然凉凉的看了厉邵恒一眼,拉着孩子走开。
刚坐下,姜然手机震动,
她拿起接了,随即脸色一变,“把你们的位置发过来,我马上来接你们。”
“出什么事了?”洛易天和厉邵恒问。
“我老师在南亚的一个原始森林里被毒蜘蛛给咬了,现在危在旦夕。”
厉邵恒眸色一沉,道:“我马上安排直升机。”
洛易天起身:“我找一个蛊师跟你们去。”
作为土生土长的南亚人,他再清楚不过森林里毒物的厉害,寻常的医生根本不会救治,只有蛊师或许能给一线生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