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紧,她被人拽衣领往后站,许永绍上下打量她一圈:“怎么不进屋?”
他摸了摸她微湿的鬓发,“停车场远吗?都跑出汗了。”
康颜顺他的话往下接:“是的,有一点点远,可能因为外套太热了,屋里暖气又很烘人…”
她神色机灵生动,眼珠贴着眶滑来滑去,许永绍也不拆穿,静静听她胡扯,末了还附上一句:“下次穿外套不用穿毛衣。”
康颜感觉许永绍信了七八分,放下心来,才发现许永绍穿戴齐整,不像要休息吃饭,羽绒衣下甚至换成深蓝西装。
康颜斟酌到:“许先生有事?”
许永绍点头:“我回来的晚,想吃什么去楼下。”
他转身下楼,康颜高兴挥手,许永绍突然回头,她僵了僵表情,急忙卸下笑容:“还有事?”
许永绍招手:“过来。”
康颜小跑过去,和他隔了半胳膊的距离。许永绍人高马大,不说话也压人三分:“夜里冷,就呆在酒店不要出去…”他躬身,贴耳低语,“等我回来。”
康颜心跳一紧,许永绍却勾着笑下楼。侍应生们热情地朝许永绍打招呼,许永绍与领班jiāo代几句,边说边仰望二楼,与康颜视线撞个正着。
康颜侧过脸,偷偷拿余光瞥,侍应生点头哈腰地应承,许永绍拍拍他的肩,推门离开。
*
康颜对点餐不拿手,随便点两道菜填肚子。许永绍不让出门,她只能窝在壁炉边烤干湿透的鞋袜,脚趾受热发痒,她俯身搓了搓,发觉左右脚都有轻度冻伤。
伤处越烤越痒,康颜只能穿鞋远离壁炉,在侍应生的引导下搜了部喜剧片投影观看。
昨夜没睡好,下午又赶了远路,康颜有些犯困,半醒半寐地捱完一部,什么时候结束的都不记得,还是侍应生给推醒的。
康颜打瞌睡上楼,套房极大,能抵普通人家一层平房。房内不设亮堂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