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神取念很痛吗?"
"是的。"
"嗯。我会记下来的。没有其他伤害了是吗?"
"没有。"
"很好,你的答案真是令人欣慰。因为别的地方—出了些问题,那些其他的代孕者。"
一阵恐惧如幽灵一般缠住了赫敏。
"她们—她们还好吗?"她的声音变得嘶哑。
"哦,是的。我们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需要对某些巫师提个醒,如果不好好照顾黑魔王的礼物,她们是有可能会被收回的。"她又对着赫敏挥起魔杖,脸上没有一丝同情和愧意。
赫敏只想伸手拧断那个女人的脖子。她挣扎着控制住自己的冲动,双手也因此而颤抖起来。
斯特劳德对赫敏近乎掩饰不住的愤怒无动于衷。她朝赫敏的小腹施了一道诊断咒。
"没有撕裂伤,真是让人松口气,这本可能是个很麻烦的问题。我原本应该早点来的,但我得挨个儿检查每一个人,实在忙得抽不开身。这工作简直比我想象的还要乏味。"
她那副语气和神态似乎是希望赫敏能对她的遭遇表示同情。而赫敏只是定定地盯着时钟,不发一言。
"你的体能有所下降了。每天都出去锻炼了吗?"斯特劳德的表情有些恼怒。
赫敏身体发僵,胸口也随之紧绷起来。她试图保持正常呼吸的节奏,不露异色地回答这个问题。
"我—没有。但是将官长已经开始确保我每天都会出去。"
"那你有去散步吗?长距离散步对体质很重要。"
"我—做不到。"
斯特劳德瞪着赫敏。"做不到?"
赫敏咬住嘴唇,犹豫了一下。"我会惊惧发作—仅仅是离开这个房间就已经很困难了。将官长会把我带到游廊上呆一小时,但是我—我—我不能—我做不到…我不知道—这太过—太过—"
赫敏努力想描述这一切时,她的呼吸已经变成了急促而艰难的喘息。即使有吐真剂的作用,想要把自己的这种恐惧说出口似乎也要经过相当一番挣扎。自己居然连这种毫无理性可言的障碍都克服不了…胸中的怒意和绝望翻涌而上,又被她奋力地压了下去。
她的双唇紧紧抿在一起,但仍然止不住地扭曲着。她能感觉到一股力量从内部压迫着眼眶和脸颊,于是qiáng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有意思。"斯特劳德说着草草地记了几笔。"大概是因为你曾经被监禁的缘故吧。我没想到出门对你来说会成为一个问题。嗯…只有镇定剂是不够的,但我也不能给你用那些能永久缓解焦虑的魔药,会影响妊娠的。也许该给你点别的什么暂时性的东西,帮你适应一下情况。我需要研究一下。"
赫敏没有说话。
"你生理期每天的必需品都会由我们提供。"斯特劳德一边写着笔记一边补充道。然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向赫敏:"你—你在监牢里遇到这种时候都是怎么解决的?"
"只是流血而已,"赫敏回答,"牢房里很gān净,但没有提供任何东西。"
斯特劳德颇不赞同地摇着头。看来,她在对待赫敏的事情上,比起乌姆里奇还有些道德优越感。
"还有什么是你觉得有必要告诉我的吗?"斯特劳德问道。
"我觉得你又邪恶又没有人性。"赫敏立刻答道。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这句话就在吐真剂的作用下脱口而出。
斯特劳德的表情微微一抖。
"好吧,我想是我问得不够准确。关于你的身体状况,还有什么是你觉得有必要告诉我的吗?"
赫敏微微思索了一会,然后回答:"没有。"
"那就好。"斯特劳德最后瞥了一眼她的笔迹。"哦,差点忘了,把袜子脱掉。"
赫敏顺从地扯下了脚上的长袜。斯特劳德朝她的腿扫了一眼,然后挥动了魔杖。几秒之后,赫敏感到腿部涌上一阵qiáng烈的灼烧感。
她吓了一跳,发出一声吃痛的低吟。灼热退去之后,她低头看向双腿,那里的皮肤已经因为刺激而泛红,但变得又光又亮。
"永久脱毛咒。确实有人抱怨过这个,其中一个还试过洗澡用的脱毛魔药,但那个该死的小女巫居然把头也泡了进去,出来的时候都已经秃了。"
她把一小瓶莫特拉鼠汁递给赫敏。
"刺激感应该过一两天就会消失。我会把你的情况告诉将官长的。"斯特劳德说完便把赫敏的文件放回公文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