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入了她的脑海。完全没有弄疼她。
接下来的两周里,情况都差不多。他们不断地进行大脑封闭术练习,马尔福也一直保持着那副缄默冷淡的样子。两人之间仅有的谈话依然生硬,尽管他提供的情报依旧全面而可靠。
每个星期,他和赫敏jiāo谈不到十几句话就会幻影移形离开,赫敏每次都会因此在心里痛骂自己。
她对他的心理素描的绘制工作有些停滞不前。每一周,她都会在笔记上添加几个问题,却从来没有答案。描述他潜在动机的词汇已经从"宽宏大度"写到"畸形骇人",跨度相当之大。
她能感觉得出来,自己大脑封闭术的训练已经差不多完成了。马尔福的jīng神入侵变得越来越疼,越来越咄咄bī人,他这是在考验她的技巧和能力。
她很想问他是否还打算训练她决斗,但她不敢提起这个话题。
她开始感到绝望了。
这次来到棚屋时,她紧张地踱着步子,试图想出某些办法来打破这种尴尬。一定有办法能够突破他的防线。她一定能找到他的弱点并加以利用。
马尔福突然啪地一声出现在她面前。他直起身的时候,脸部的肌肉仿佛微微抽搐了一下。
赫敏已经见过无数次类似的微表情,所以无论他如何小心地隐藏,她也一眼就认了出来。她想也没想便抽出魔杖,迅速对他施了一道诊断咒。
她还没来得及低头看看诊断结果,马尔福就扑了过来,将她的魔杖打落在地,把她死死按在墙上。
"你gān什么?"他咆哮道。
没错。他很可能是不习惯别人朝他施咒。
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的双眼。"你受伤了。"
他撤手放开了她,向后退了一步。
"没什么大不了。"他答道。"我之后会处理的。"
赫敏垂低视线,看向自己躺在几英尺之外的魔杖。魔杖周围显示着不同颜色组成的详细诊断结果,她仔细读着其中最明显的部分。
"你有多处肋骨骨折,脑震dàng,还有内伤。我只要十分钟就能治好。而且—"她目光尖锐地瞪了他一眼,"下次幻影移形会更疼。如果放任骨折不去修复,你的肋骨可能会完全折断,然后刺穿肺部。如果身体里还有碎骨,就得把肋骨完全移除,等它重新长出来。"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翻了个白眼。"行吧。"
她跪下身子抓起魔杖。"脱衣服—腰部以上,全部脱掉。"
他一动不动地站了好一会儿。
"我还以为那是我的台词。"他终于开口,然后僵硬地伸手解开斗篷,让它随意地堆在地板上。"如果你那么想要我,直接开口就行了。"
他大大方方地冲她抛了个假惺惺的媚眼。
应对疼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法。哈利沉默不语;罗恩则变成了弗雷德和乔治口中的"bào躁老弟";西莫和查理的嚎叫声几乎可以刺穿别人的耳膜,赫敏和波比每次都不得不用魔咒让他们闭嘴。
而马尔福面对疼痛,显然变得更加尖酸刻薄。
但这至少意味着他又和她说话了。
赫敏直翻白眼。"是是是,没有什么能比看到布满紫青淤伤的腹部更让我激动的了。"
"我就知道你是个施nüè成性的婊子。"
这句话让赫敏猝不及防,突然大笑起来。
马尔福似乎对自己成功惹她发笑感到一丝惊讶。他开始解开衬衫的扣子,笨拙地耸着肩试图把它甩下来。
他的肩膀也受伤了。
她慢慢地朝他伸出手,仿佛在接近一只异常警觉的动物。他没有退缩,于是她开始轻柔地帮他把衬衫从身上脱下来。他的伤情尽收眼底。
他好像是被恶狠狠地、粗bào地甩进了—什么东西里。
他的肩膀一定脱臼过,只不过被他自己扳回了原位。他右半边的身子全是瘀伤,手臂却没有骨折—真是奇迹。
"发生了什么事?"她带着好奇的语气真诚地问道。
"刚刚送来了一批新的láng人,"他简短地回答,"他们遇到了一些领导力问题。"
"那,然后呢?你和láng人头领打架了?"她一边怀疑地问,一边开始修补他的肋骨。
"事实上,他们严格禁止他咬人或者抓人,也不允许我杀了他。但是—要管理这样一群等级制度森严的野shòu,如果想在不杀生的前提下让他们屈服,那就只能等着整个láng群bào动了。"马尔福解释的语气仿佛在说这是常识。
"所以你弄了这一身伤,最后是赢了还是输了?"她边问边继续修复他另一处骨折的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