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那种特别的癖好
说了一半,钟桓就感觉到了一道杀人般的视线扫在他身上。
钟桓心底咯噔一下,立马抱着篮子跑了。
“我......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马上就做饭去!”
好不容易顶着巨大的压力跑进厨房,钟桓才松了口气。
想到自己这认怂的逃跑行为,钟桓一脸无奈和自嘲。
谁让他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钟桓皱眉。
不对啊。
他明明是从外头救了个人回来,自己才应该摆救命恩人的架子。
现在怎么倒像是供了个祖宗在家里?
而且,他不仅要当大夫治病,还要当老妈子洗衣做菜!
本来他都可以请邻居的大婶或者小姑娘来家里帮忙。
可现在倒好,这男人十分霸道,直接一句话就是不许任何女人进门。
钟桓叹了口气。
摸到袖带里的那块令牌,他深吸一口气。
这可是黑玉令牌!只要熬过去就是他的!
有了这样的大好处,他什么都能忍!
很快,由于这男人的腿好了不少,钟桓的心思也活络起来。
反正这肖公子打定主意要好好活着了,换药喝药都十分配合。
根本不需要他来盯着。
于是钟桓一有空就跑出了院子。
他现在都是腆着脸跟在小青姑娘的身后当尾巴。
看小青姑娘要上山采药,他眼力劲儿极好,立马背好背篓,又帮忙提这个拎那个。
他都觉得自己像个尽职尽责的药童。
但钟桓没半点不甘愿,天知道,跟在小青姑娘身后干杂活,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人家小青姑娘随便指点两句,都能胜过他研究一年!
这在钟桓眼里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就这两三天的功夫,他学到了不少之前在圣医宗都学不到的东西。
于是,每天造出王的钟桓都是从宋婆婆家乐呵呵地回来。
这天,他心情很好地回到家里,笑眯眯地将一份糕点放在桌上。
看着糕点,钟桓笑眯眯地自言自语道:
“没想到啊,小青姑娘人长得美,医术好,这糕点还做得这么好!”
刚说完,他眼前的盘子就被人夺走了。
钟桓才刚吃了一块,急忙转身要抢回来。
只是他刚伸手,就和一双肃冷的眸子撞了个正着。
钟桓心里一颤,顿时讪讪地缩回了手。
“那个......我、我吃饱了,肖公子你随意。”
钟桓欲哭无泪,之前无欲无求的肖公子怎么好像换了个人?
第二天,钟桓又一大早就背好了背篓,打算跟着小青姑娘继续去山里扫荡。
没想到,今天他要出门的时候,直接被暂住的男人给拦住了。
钟桓急声解释道:
“肖公子,我就是跟小青姑娘去山里采药,除了小青姑娘没别人!”
这话说完,他隐约觉得肖公子的脸色怎么更不好了呢?
钟桓想不出是怎么回事,他没觉得肖公子和小青姑娘有什么仇啊?
这时候,沈清晓已经到门口了。
“钟大夫......”
之前钟桓都是会提前到宋婆婆家门口等着,今天倒是晚了。
她正巧路过钟桓家,就顺便问了一声。
钟桓心急,刚要开门回话,就被身后的男人捂住了嘴。
沈清晓没听到动静,又叩了叩门。
还是没听到回应,她没多想,觉得钟桓今天或许有别的事,她转身便走了。
反正她也不在意有没有别人帮忙。
等到女子的脚步声走远,箫夜才放开钟桓。
钟桓扶着墙,差点一口气都上不来了,大口地喘着气。
等他再打开门的时候,已经追不上了。
钟桓感觉自己简直就是错过了大便宜。
他唉声叹气地回了院子,自嘲说道:
“今天可好,没便宜占了......哎哟!”
话还没说完,一根木棍就冲他面门而来。
还好钟桓躲得快。
他抱着木棍,胆战心惊地闪到了一旁。
他想来想去,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爷。
感觉到前面这位爷心情很不美妙,钟桓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识趣地闭上了嘴。
他暗暗决定今天一定不能再说话了。
之后的几天,钟桓每次要走,都被箫夜以各种雷霆般震慑的手段留在了家里。
不能跟着去采药,钟桓魂不守舍的,不住地在院子里左右踱步。
在看一旁慢慢练习快走的那位爷,和他这边急吼吼的样子简直形成鲜明对比!
他拧了拧眉,这位爷现在看上去自在舒坦得很,倒是比前几日悠闲不少。
钟桓古怪地看着箫夜,憋了一天,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开口说道:
“肖爷,你非要强行留我在家里,不会是想天天都能看到我吧?”
想到这位爷之前对任何女人都不感兴趣,连村子里最漂亮的赵芸儿都被他赶走了。
钟桓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听说世家贵族里,不少人都有那种特别的癖好啊!
刚说完,还不等钟桓再问,一只碗就冲他砸了过来。
钟桓躲得快,但还是被砸到了手腕,他抱住碗,疼的直吸气。
这下子,他眼泪都差点飚出来。
他抿了珉唇,心里再没一点怀疑。
真要这位爷真有那癖好还看上他,也不会下手这么狠了!
再看眼前这个冷漠如冰山的这位爷,钟桓双手交叉环绕,护着自己默默躲远了。
没两天,箫夜看到钟桓在认真地记录一本手札。
看到其中一页的文字后,他眉头一拧,伸手按在了那一页上。
被箫夜夺去了手札,钟桓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就要躲开,却被箫夜按在了座位上。
钟桓意识到这位爷是在看手札,这才松了口气。
看到这位爷手指的位置,似乎是要他解释。
钟桓看了眼,连忙解释道:
“这是我这几天想出来的一个方子,用这些药草混合起来做成药膏,就能用在脸上消除疤痕。”
这是他准备做好后拿出讨好小青姑娘的。
看这位爷很感兴趣,钟桓皱眉说道:
“但我找了还几天,还缺一味药材。”
箫夜看到手札上的记录,这旁边画了一株草药,标记着无。
应该就是这一味药材缺少。
钟桓伸手托腮,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除非在雨后,到后山悬崖边碰碰运气,但雨季刚过,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有雨。”
箫夜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手札上药草的样子,牢牢刻在了心底。
这一夜,雨落在屋檐,顿时,内室床上的男人眼眸立刻睁开。
确认过真的下雨了,他披上了钟桓屋子里的蓑衣蓑帽,悄悄地出了门......
等到钟桓醒来,外头还是绵绵细雨。
他高兴得拍了拍手。
“太好了!说下雨就下雨!我一会儿就上山看看去!”
说完,他觉得隔壁屋有点不对劲。
以往那位爷从来不会睡太晚,每天都是早早地就起了,然后开始在院子里练习走动。
钟桓连忙开门出去看。
院子里没人。
他又快步走到隔壁屋子,叩了叩门。
没有回应,钟桓干脆推门而入。
看到空屋子后,钟桓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