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从今以后,我就只*你一人
莫言晴见状,立即站起来,想也没想,冲着电话怒声大吼,“好,你说没有人栽赃陷害,你说没有苦衷,那么你贪污的钱放到哪里去了,你告诉我,我把钱还回去,不求无罪释放,但求能减轻刑罚。”
莫镇南身子僵了僵,回过头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在她希冀的目光下,他利落的挂了电话,转身随着警员走出了探监室。
莫言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铁门后,全身无力地跌坐回椅子里,久久地,久久地回不过神来。
泪水流了又干,干了又流。莫言晴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坐了多久,直到警员来请她离开,她才失魂落魄的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拘留所外,阳光炽热灼伤了她的眼,她下意识抬起手来挡住阳光。洒落在身上的阳光很温暖,却驱赶不了她自心底升起的寒冷。
神思恍惚时,她听到前面传来尖锐的汽车鸣笛声,她偏了偏头,眼神茫然的看过去,正见一辆火红法拉利跑车前盖上倚着一个眉眼冷峻的男子。
看到他那一刹那,她的眉心不由得跳了跳,想要躲,却实在是有心无力,踱步向他走去。
白景天倚在车身上,闲适优雅的气质引得路过的小姑娘们频频回头,而他却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一双丹凤眼瞬也不瞬的望着拘留所正门。
昨晚他有意放她一马,今早起床时,佣人告诉他她天未亮就出门了,不用想也知道她会去哪里,他一笑置之。
他能够纵容一个女人偶尔的任性,遂照常上班。站在65层总裁独立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下面如蝼蚁般的为生计挣扎的人群,不知为何,他脑海里闪过的却是莫言晴梨花带雨的哭颜。
他心里一阵烦躁,自手工西装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只点燃。烟雾缭绕中,他的眉心陷了又陷。见过莫镇南后,她会是怎样的绝望无助?他倒是想亲眼瞧瞧。
将燃了一半的烟戳进水晶烟灰缸里,他拿起手工西装大步向外走去,路过秘书室,他探进半边身子,说:“早上的行程取消。”
在众人错愕的视线中,他转身离去。
直到此刻,他仍旧弄不明白自己取消早上的行程,只为站在这里枯等眼前这个以龟速来到他身边的女子所为何故。
站直腰身,他盯着她垂头丧气的样子,斥责的话在舌头上滚了又滚,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你还好吗?”
莫言晴仰起头,她迎阳而站,阳光刺得她眼睛半眯,眼前男子背阳而站,全身似沐浴在阳光下,恍惚间,她能看到他背后张开了洁白的翅膀,“天使,你能请我喝杯酒吗?”
天使?
白景天承认,此刻自己颇受打击。他生来
便是恶魔,只懂征服与掠夺,怎么可能会是天使?
然而此刻,在她希冀的目光下,他拒绝不了。伸手将她柔软丝滑的头发揉乱,他冷硬的心几乎也变得柔软,“好。”
兰桂坊VIP包间内,莫言晴端着眼前色泽清绿的鸡尾酒,眼眸半眯地一杯一杯往下灌,白景天见状,劈手夺过她手中的酒杯,“这么烈的酒,经不住你牛饮。”
莫言晴两颊微红,眼神痪散,已经喝得醺醺然,她伸手去抢,“你还给我,我还要喝。”
白景天毫不客气的拍开她伸来的手,心中暗自懊恼,自己放着正事不做,却在这里陪一个酒鬼买醉,真是吃饱了撑的。
“喝也喝够了,我们回去。”他一手提着她的衣领,一手环过她的腋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大步向门外行去。
莫言晴见没有酒喝,又是挥手又是踢腿的撒泼,“我要喝酒,你还我酒来,你还我酒来。”
她喝醉了的蛮力很大,又是穿着尖头皮鞋,踹上白景天的小腿骨一阵辣刺刺的疼。他强忍住将她扔出去的冲动,弯腰将她抱起来,继续向外走。
出了兰桂坊,这片刻功夫,外面骄阳不见,天边阴沉沉的,乌云黑压压的压下来,大雨将至。
白景天边走边按开了车锁,走到跑车前,拉开副驾驶车门将她扔了进去,然后绕过车头进了跑车。
他偏头扫了一眼莫言晴,刚才还胡闹的女子此刻却安静下来,一双漂亮的眼睛半睁半眯,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犹豫了一瞬,试探的问:“你今天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莫言晴瞥了他一眼,又自顾看向前面,她确实不开心。她回来之前想过,如果父亲是冤枉的,她拼尽所有也会还他清白。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他就连让她帮他的机会都不给。
“景先生,你有过被最亲的人忽视的时候吗?”
白景天一怔,不为她语气里的软弱。他怎么会没有被最亲的人忽视的时候?八岁以前,他的父母亲常常为一点小事吵翻天,然后就是无休止的冷战。那时候他们只顾得上彼此,从来不会问他穿得暖不暖,吃得饱不饱。
直到后来,他们的婚姻再也维持不住,母亲搬离家那天,他哭着跪在她面前求她别走,母亲却嫌恶的盯着他,声音冰寒的说:“我这一生最后悔的就是生下你这个杂种。”
他留不住母亲,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出他的视线、走出他的生命。
没过多久,父亲娶回一个温柔恬静的女人,他以为他会很反感那个女人,可是相处过后,他才发现她比他的母亲更像母亲,她对他非常好,让他不再感到孤单。
虽是如此,父亲对他还是一味的忽视,这种感觉很糟糕,即使是
现在,父亲看到他时也只有漠然。
白景天自回忆中拉回神志,冷冷的说:“所以这是你今天买醉的原因,莫言晴,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你不觉得你很愚蠢?”
“他不是别人,是我从小就敬仰如天神的父亲。”
车厢内沉默隽永,白景天心底重重一震,她说那是她敬仰如天神一般的父亲。他眼露轻蔑,唇角不屑的勾起,她若知道她父亲做的那些肮脏下作的勾当,是否还会如现在这般崇拜?
她眼中且悲且哀,任那晶莹的泪珠肆意流成河,“我想不明白,事情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阿爸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实情?”
白景天没有搭理她的话,只心底蔑笑,他怎么会愿意告诉你实情,他是你心中的天神,岂会自毁形象?
莫言晴无声哭泣,软弱过后,她抬袖胡乱的拭掉脸上眼睑处的泪。一回头,正撞进白景天那双带着轻蔑与恨意的眼眸中,她的心狠狠一悸。再看去时,他眼中只有漠然。
难道是错觉?
莫言晴眨了眨眼睛,眼中波光流转。她心中升疑,还未细想,便脱口而出,问:“一直想问你个问题,你这样身份的人,一定很讨厌因为一夜情便纠缠上的女人,为什么要逼我签假结婚的契约书,而且还把那么大笔财产转至我名下?”
“现在才来问,不嫌太迟?”白景天斜眼睨了她一眼,她还不算太笨,只是已经迟了,市长千金名下有一笔来路不明的巨款,数额恰是莫镇南贪污的款项,她不知道,这才是莫镇南不告诉她的原因……
“迟,怎么会?”莫言晴疑惑地望着他,又道:“无功不受禄,你到底想要什么?”
“一场能阻挡一切流言蜚语的婚姻。”白景天淡淡道,近期他有一场商业谈判,对方是名华裔商人,最看重的便是家庭观念。除此之外,他也需要一位妻子。
莫言晴讶然失笑,“你堂堂艾瑞克集团总裁也怕流言蜚语?若是怕,你的花边新闻也不会在娱乐版上独占鳌头。”
“我从良了。”白景天似真似假的说,说完也不再看她一边启动引擎,一边打方向盘,将车开上车道,火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划出一道完美的流线型,渐渐融进车阵中。
莫言晴再也忍不住嗤笑出声,“你真会讲笑话,你若是从良了,这世上就不会有*客。”
这话忒狠毒了,等于变相的骂他是*客。白景天不怒反笑,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过去,莫言晴不疑有他,倾身靠向他。
此时恰好遇上红灯,白景天踩上刹车,靠近她耳畔,温热的呼吸在她耳廓处浅浅一吹,撩得人心痒难耐后,他半是暧昧半是调戏的说:“从今以后,我就只*你一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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