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棠因这个消息已经六神无主,但是他也不想英欢住院,因为她待在人多的地方对他很不利,最后只能带着她回家,回到别墅,白少棠将英欢安顿在二楼的主卧室里,然后自己去了书房,他必须重新布署那批***的去向,他相信,自己已经被警方盯上了,现在只要祸水东引,就绝不会牵扯到他头上。
……
莫言晴的伤口日渐愈合,气色也已经好起来,等她想起来自己已经失踪了好几天,玛丽雅不知道会不会着急时,她立即拿医院的电话打回家,玛丽雅接到电话,感动得都要哭了,她道:“莫小姐,你跑哪里去了,我见你没有回来,通知了时小姐,时小姐现在也在这里……”
她失踪了好几日,玛丽雅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她找不到她,最后只能打电话通知时小新,时小新接到电话,当下便搭飞机赶了来,两人像没头苍蝇似的报案立案找人。
结果人仰马翻时,莫言晴却主动现身,时小新听到玛丽雅叫着莫小姐三个字,也不等她说完,劈手就将电话夺了过去,冲着电话怒吼道:“莫言晴,你到底还当我是不是你的朋友,你不声不响的失踪了五天,你不知道我会着急,为什么连个电话也不打?”
莫言晴将听筒拿离自己的耳朵,被她这样吼下去,不聋也聋了,等时小新一通发泄完后,她道:“对不起,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我才没有来得及通知你,我现在在医院里。”
莫言晴说这话时,实在心虚,她忙什么啊,只是没有记起要通知她们,但是她不敢说实话,怕时小新发飙冲来医院杀了她。“你在忙什么,忙得电话也打不通,家也不归?”
“我生孩子了。”莫言晴无奈道。
“什么?”时小新惊得跳起来,“预产期不是下月初吗?怎么会现在就生了?”时小新早已经向池城请好假,等着她生孩子来照顾她月子,结果听到这个消息,她差点就炸毛了。
莫言晴无奈的笑了笑,道:“我早产了。”
“你在哪家医院哪个病房,我马上去看你。”时小新立即道。
莫言晴只好报了医院与病房,她还想说什么,时小新已经“啪”一声挂了电话,吓得她脖子缩了缩,就好像那电话是砸在她头上的。她无奈的瞪着嘟声不断的听筒,时小新这风风火火的性子真是要不得。
一个小时后,时小新已经杀来医院,她在医院门口碰到白景天,略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白景天瞥了她一眼,然后不理她,那些日子他日日去时小新住的地方站岗,希望她能告诉看在他的诚意的份上告诉他莫言晴在什么地方,但是她却什么话也没说,若不是从电视上看到莫言晴,他现在恐怕也没找到她。
时小新追上来,“你早就知道言晴在这里对不对,你却不通知我,白景天,你太过分了。”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她在何处,现在来怪我,你不觉得自己太无理取闹?”白景天说着风凉话,她现在总算也明白要找一个人却找不到的滋味了吧。
“这怎么一样?言晴说过不让我告诉你她去了哪里,再说你做了对不起言晴的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时小新死不认错,她追在白景天后面,怒道。
白景天不理她,将好男不跟女斗
的原则贯彻到底,他走进电梯,时小新也连忙跟进去,“你是怎么知道言晴在这里的?我不信你能那么神通光大知道她的去处。”
“……”白景天不说话,存心好奇死她,时小新见他不搭话,也不追问了,反正过程不重要,结果是他已经找到了莫言晴,现在是该他得瑟。
出了电梯,迎面走来一名护士,见到白景天时,那名护士道:“白先生,看到你正好,骨髓化验结果出来了,大卫医生让你去一趟医生办公室。”
白景天点点头,然后将手中的保温桶递给时小新,淡声道:“她在10号病房,你先过去吧。”说着向大卫的办公室走去。
时小新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生疑,她连忙拽住护士的手,道:“你们刚才说的骨髓化验什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景天得了什么病?”
“不是白先生得了病,是孩子得了地中海贫血症,现在已经确诊是重型,孩子两三个月后就会慢慢开始反应。”护士瞧了她一眼,无奈道:“囝囝也很可怜,早产身体本就不好,现在还患了地中海贫血症,也不知道之前那些医院怎么做的产检,竟然没发现孩子不健康,生下来让她受罪,真是太可怜了。”
时小新脑门“轰”一声炸开,她急道:“什么是地中海贫血症?你说清楚点。”
“就是……”护士还没有解释,就见到站在时小新身后的莫言晴,她脸色一白,下意识住嘴,“莫小姐……”
莫言晴的身子摇摇欲坠,时小新转过身去,连忙奔到她身边扶住她,“言晴,你要不要紧?”
莫言晴撑着时小新的手,目光逼视着护士,“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这几天心里一直不安,去问大卫时,他一直推说检查结果没有下来,现在护士却说已经确诊是地中海贫血症,她哪里经受得起这个打击?
“莫小姐,白先生让我们不要告诉你,他……”护士慌张地看着莫言晴,都怪自己嘴快,怎么那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莫言晴难以置信地看着护士,这么说其实检查结果早已经下来了,只是一直瞒着她,为什么要瞒着她,她才是囝囝的妈妈,为什么她得了病,她这个做妈妈的却是最后一个知道?
莫言晴越想越气,她挣开时小新的手,就向大卫的办公室走去,她要去问清楚,他们凭什么瞒着她?
白景天到了大卫的办公室,见到大卫垂头丧气地看着他,他心一惊,连忙问道:“怎么样,我的骨髓有没有办法救我的女儿?”昨天下午他就已经知道囝囝得了地中海贫血症,并且还是最严重的类型,现在她的身体还看不出有任何贫血的症状,可是三个月后,她就会慢慢出现所有不良反应。得到这个消息,他到医院顶楼抽了一下午的烟。
老天为什么对他们这么残忍,为什么要对他女儿这么残忍?
大卫颓然地看向他,将检验结果递给白景天,道:“你自己看看吧。”白景天接过检验报告单,迅速浏览了一遍,目光落在最后一栏,译成中文的意思便是:他也是带因者。
白景天狠狠倒抽一口凉气,“大卫,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也救不了你的女儿,Eric,我建议你回国去,那里有你们的血库,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配型的
骨髓,我们实在无能为力。”大卫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束手无策。
白景天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他还记得抱着囝囝温软身子的感觉,那样弱小那样轻盈,为什么她刚生下来就要承受这些痛苦?颓然的站起来,颓然地走出办公室,白景天在想,自己该怎么说服莫言晴回国。
然而走出医生办公室时,他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外的莫言晴,她整个人一直在发抖,也许是听到他们的对话了,他走过去,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几日,他承受的痛苦随时都能将他击倒,可是他不能倒,如果他倒下了,莫言晴该怎么办,囝囝该怎么办?
莫言晴泫然若泣,她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白景天,你告诉我,我听错了,囝囝没有生病,她没有。”
白景天垂下眼睑,他做了那么多,怕的就是见到她现在这副痛苦却又隐忍的模样,如果可以,他宁愿独自承受痛苦,可是已经瞒不住了,“言晴,你没有听错,囝囝确实是患上了地中海贫血症。”
听到白景天的话,莫言晴只觉得天塌地陷,她身子晃了晃,几乎站不住,白景天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她的身子捞进怀里,急道:“不要担心,她会没事的,我不会让她有事。”
莫言晴没有哭,她知道现在哭也无济于事,她从白景天的怀里挣脱出来,她平静地看着他,“我们回国吧,那里是我们大中华的血库,我一定会找到跟囝囝相配的骨髓的。”
她已经软弱了太久,从现在开始,她要坚强起来,她的孩子需要她。
白景天看着莫言晴强自镇定的脸,他多么希望她能够放下一切,躲在她怀里好好哭一场。可是他知道,他再也不能为她遮风挡雨。时小新看着莫言晴倔强的背影,她能感觉到她心底的绝望,她疾走几步追上去,道:“言晴,你要是想哭就哭吧,没人会笑话你的。”
莫言晴强打起精神来,她冲时小新笑了笑,道:“我不哭,囝囝还等着我去照顾她,我不能倒下。”
时小新心尖一痛,老天为什么这么残忍?言晴有多期盼这个孩子出生?为什么囝囝会得了那么恐怖的病?
莫言晴走回病房,在病房里转了圈,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她去收拾衣服,收拾了一半,她又想起书上说过,孩子吃母乳能加强抵抗力,这几日因为孩子一直在婴儿室,她没来得及喂孩子母乳,现在她要加强营养,这样对能更好的喂养孩子。
想到这些,她看到时小新提着保温桶进来,她又去拿保温桶,打开盖子,她顾不得烫,就开始往嘴里灌,时小新看她这样,险些落下泪来,知道囝囝生病了,言晴才是最痛苦最难过的吧。
可是她却强忍着痛苦难过,逼自己坚强起来。此时她多么希望她大哭一场发泄一下,也好过她这样不知所措。
莫言晴喝着汤,喝了一半,又将保温桶放下,此时见到白景天从外面走进来,她直直地看着他,那目光就好像要将白景天分解了。
白景天走进来,看着她的神情,他目光里揉杂的全是痛苦,他宁愿她冲过来打他一顿,也好过这样强逼自己镇定。
莫言晴直直地看了白景天好一会儿,终于说出那句话,“我记得洛琳怀孕了,那是你的孩子,他能救囝囝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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