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两个人当然不会是杭蓝珀和钟离骆了。
“杭蓝珀,你到底在发什么呆,我要睡觉了!”
一想起屋子里面点着呛眼睛的熏香,周围布满了绿色青苔的石头,钟离骆就恨不得马上睡着,眼不见为净。
“哦,既然你累了,那……那你就去睡吧!”
无可奈何之下,杭蓝珀只能侧过身子,让钟离骆可以直接上床睡觉。
而看着眼前的床,钟离骆忽然想到,他之前在这里睡午觉的时候曾经注意过,这间屋子就只有这一张床。
“等一下。杭蓝珀,如果我睡在床上的话,那你要睡在哪里啊?”
该不会,这个花痴女是要趁机揩油,提出和自己睡在一起吧?
钟离骆甚至在考虑,如果杭蓝珀真的这么做的话,他应该拒绝呢?还是该接受呢?
不过,显然钟离骆的顾虑和期待,都是多余的。
“没关系的,你睡在床上吧,我……我拿着被子睡在地上就可以。”
杭蓝珀愣愣的看着钟离骆,满脸的纠结。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跟他解释,她希望他睡地板的打算。
可是,还没等杭蓝珀开口,钟离骆已经主动提出:“算了,让你一个女孩子睡在地板上,那我岂不是太不男人了吗?你把被子给我吧,我睡地板就好了。”
自己睡床,让杭蓝珀睡在地上,那钟离骆宁愿自己挨冻受凉。作为男人,他知道这是自己必须做出的迁就。更何况,也确实是他主动跑来受罪的,不是吗?
“你要睡地板?那……那好吧。”
一看到钟离骆的执着坚持,杭蓝珀只能勉强的答应,不再和钟离骆争辩什么。
然而,当杭蓝珀背过身子从大背包里拿出另一个睡袋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不舍得,而是嘴角含着一抹奸笑,大有奸计得逞的意味。
可就在杭蓝珀转过身子面对钟离骆的时候,她的表情却再度恢复了不舍得,磕磕巴巴的说道:“那个,现在……现在的地面温度很凉,还是然我来睡地上吧,你……你睡床上。”
“真罗嗦!我是男人,不怕冷。”
一把扯过杭蓝珀手中的睡袋,钟离骆率性地把它往地下一铺,随即便直接穿着衣服钻进了被窝里,貌似很舒服地躺平了。
不过,虽然钟离骆的嘴上一副慷慨激昂,但是在触及地面的刹那,他还是清楚的感觉到了从地面向上渗出的凉意。
“钟离骆,你这样会不会很不舒服呀?”看着钟离骆这么配合的睡在地板上面,杭蓝珀反而于心不忍了。
“不会的,你就安心睡你的觉吧!”
钟离骆闭紧了双眼,希望可以马上就睡着,不再理会什么呛眼睛的熏香、长着绿毛的石头,还有自己身子底下凉意侵袭的地面。
“可是……”
杭蓝珀还是没有睡觉,就这样坐在床边,满心不安的盯着钟离骆。看着他睡在***凉飕飕的地面上,而自己却有舒服的大床可以睡。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再说了,杭蓝珀本来也没有打算让钟离骆谁在地面上的。
“杭蓝珀,你烦不烦啊?我好困,想要睡觉,行不行?”
钟离骆连眼睛都懒得张开,就这样大声的喝止了
杭蓝珀的话。
本来就已经强忍住了一切的不适应,钟离骆只希望可以赶快睡着。但是,杭蓝珀的念念不休,却让他的心里面更烦了。
“那个……你不要生气嘛。我只是想说,我这里还有一张小床,你要不要睡?”
杭蓝珀觉得自己真的好无辜啊,好心的提醒却遭来了钟离骆的这样吼叫。
而就在杭蓝珀想要真的如他所愿的闭嘴时,她却吃惊的看到,钟离骆腾的一下睁开眼睛坐起身子,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你说什么?你还有一张床?杭蓝珀,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啊?如果你还有一张床的话,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吗,干嘛还让我睡在地面上啊?”
“我……我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睡那张床……”
杭蓝珀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让钟离骆满肚子的气都没有办法继续喊出去。
“你就别废话了,赶紧把床给我拿出来吧。”
哎,现在只要有床,哪怕只是最简单的木板床钟离骆都会很愿意睡,怎么还会嫌弃什么呢?
于是,钟离骆飞快的让出地方,让杭蓝珀给自己准备可以睡觉的床。
“喏,就是这个。”
从屋子角落中拿出自己珍藏起来的床,杭蓝珀服务到位的把床板一块块的拼搭起来。
“嗯……这个床……很、很不错。”
看着眼前的床,钟离骆又能说什么呢?
刚刚自己还说什么床都能睡,现在的他,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躺下去了。
事实证明,不是杭蓝珀的脑子有病,而是钟离骆的脑子有病。
钟离骆真的很后悔要睡在这张床上的决定。
听着身下咯吱咯吱的响声,钟离骆真的很怕他会一不小心把这张床压塌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张奇怪的装置,真的是床吗?
以他一百八十多公分的身高来测量,这张床的长度,顶多有一百三十公分的样子。如果不是整个身子弯曲着,钟离骆恐怕已经掉下去,再次和大地亲密的接触了。
随即,钟离骆决定一问究竟,“杭蓝珀,你的这张床怎么这么奇怪啊?”
“奇怪?没有啊!这张床是我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床,因为它是我的爸爸亲手为我做的儿童床。”
强忍住笑意,杭蓝珀继续着一副无辜相,躺在大床上面若无其事的说着关于床的事情。
而事实上,杭蓝珀简直要乐疯了。
她估计的没错,钟离骆躺在那张床上面,真的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因为,那是杭蓝珀小的时候,他的爸爸为了哄她开心,专门用上好的木料给她做的木板床。
整个床是一个流畅的大马形状,钟离骆的身子弯曲的像是一条蚯蚓一般,而他的头部躺在的地方,正好是大马两个耳朵的中间处。他的脚呢,则是正搭在大马的尾巴上面,一副要掉却不掉下去的样子。
看着一个豪门大少爷正睡在一个马型的床上,杭蓝珀只觉得自己那些熏香和石头都没有浪费,很是值回了票价。
“儿童床?原来如此……”已经不想再计较什么大床小床的问题,刚刚想要闭目睡觉的钟离骆,忽然感觉到了不远处若有若无的笑声。
“杭蓝珀,如果你敢笑我的话,我就马上去把你从床上拉下来,让
你尝一尝睡在地板上面的滋味!”
听着杭蓝珀想忍又忍不住的笑声,钟离骆忽然联想到,这会不会是杭蓝珀故意引自己睡在这里的呢?
应该不会吧,小小花痴女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心机吧?
想着想着,钟离骆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皮好重,越来越重……
躺在大床上,听着钟离骆发出的均匀呼吸声,杭蓝珀赶紧起身,熄灭了还在冒烟的熏香,以及屋内的灯光。
杭蓝珀没有告诉钟离骆的话,她刚刚点燃的熏香,不仅具有熏蚊子的作用,更主要的,是可以安神促进睡眠。
其实杭蓝珀早已经想到,当惯了大少爷的钟离骆一定会不适应这里,睡不好觉的。于是,杭蓝珀这才拿出了自己的珍藏香料,为钟离骆营造一个好的睡眠环境。
只不过,她的这片良苦用心,钟离骆大概是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然而,再次躺在床上之后,杭蓝珀却久久不能入睡了。
钟离骆啊钟离骆,你为什么要出现?
你可知道,我是用了多么大的勇气才做出了选择的。
你这一来,我真的还可以实现自己对神的诺言吗?
一想到自己皮箱中的修女服,杭蓝珀的大脑,更加的迷茫了……
清早,太阳缓缓的从山头升起,金光宛如一缕缕金色的丝线,投射向大地的每个角落,为人们带来了新一天的朝气。
然而,当太阳刚刚出来没多久的时候,钟离骆就已经醒了过来。
因为,像这种清晨小麻雀当做闹钟的生活,钟离骆还是无法习惯的。更主要的是,这浑身的酸疼将他从睡梦中唤醒,让他无法继续睡下去。
睁开眼睛,钟离骆很自然的将视线转向身旁的床位。
嗯,还好杭蓝珀还在睡着,没有再一次的不辞而别。
杭蓝珀这一次的消失,就已经让钟离骆心有余悸,不得不防着她了。
轻轻的下床之后,钟离骆蹑着脚步走出了大门,想要彻底的去外面纾解一下自己的筋骨。
可是,刚刚走到门外的钟离骆,便看到一个提着大口袋的男人,正从不远处的山坡处走下来。
嗯,是他?
由于职业的关系,对人过目不忘的钟离骆,第一眼就认出来,来的人真是扎古,一个黑得让人看不清长相和年纪的男人。
这么一大清早,他来这里干什么?
他应该上来找杭蓝珀的吧?
当扎古马上就要大门口的时候,钟离骆忽然迎上前去,将他堵在了那里,直接毫不留情的开口说道:“杭蓝珀不在这里,你走吧!”
扎古盯着钟离骆,脸上好像没有什么表情一般,似乎对于看到的人是钟离骆而不是杭蓝珀一点也不意外一样。
听着扎古乱七八糟的回答,钟离骆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一开口,说的就是汉语。于是,钟离骆只能很无奈的,又用英语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便。
结果……
扎古还是盯着钟离骆,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喂,你这个人是不是故意的啊?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听不懂!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不会说英语吧?”
不会吧,该不会这个叫做扎古的人是个文盲吧?
那应该也不会啊,不是一般的外国人都是可以说很多很好英语的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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