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总管,这陶然果然有问题。”巷外拐角处,便衣宫人朝着身穿绯红锦袍的太监说道。
拂尘一挥,jiāo叠于身前的兰花指微微翘着,福康细声细气自语道:“还是皇上圣明,看来这宰相府已是名存实亡了。”
☆、原配不香吗13
今日一大早,翰林府门外便来了个穿着湖碧色褶裙的女子,这女子声称是受楚羿所托,想请刘啸上门一叙。
虽然不知道楚弈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但刘啸依旧答应了赴约。
马车驶过楚府门前,刘啸的随从被拒之门外。
等他进入到楚府后,引路的婢女便将他带进了一间厢房。
屋内焚着香,案上的茶水正冒着热气。
刘啸在房内坐了许久,然而楚羿却一直没有出现。
把人请来了,自己却迟迟不出现,刘啸满腹疑云。
在喝完壶内最后一盏茶后,刘啸执扇起身正欲朝门外走去,谁知就在此时,门外突然出现了一群持剑的门客有意地堵住了他的去路。
“你们公子这是何意?”刘啸手摇画扇,眉梢微挑。
“柳公子莫怪,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公子配合。”
人群来势汹汹,明摆了一副不让刘啸踏出房门半步的样子。
“我若是不配合呢?”刘啸嘴角上扬,将手中的画扇倏地一合。
一时间,众人拔剑出鞘,明晃晃的刀刃寒光凛凛如半弯峨眉月。
“那公子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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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应这几日连续发生的北秦挑衅之事,百官们陆续向真宗帝上奏陈词。
“皇上,北秦三番两次在我赵国境内作乱,这等猖獗,岂能再忍!”
“皇上,京都之内现已人心惶惶,这几日百姓纷纷聚集在宫门外,说是要讨个说法!”
“皇上,北秦这番挑衅,臣等认为不能再无动于衷了,恳请皇上出兵,一举攻下北秦,以振我大国之威!”
“臣等恳请皇上出兵!”
只听文武百官情绪激昂,异口同声地请求讨伐北秦,真宗帝手扶着龙椅正襟危坐,凌厉的目光不间断地扫过堂下众臣。
很快,目光便就在列队之首的楚成眠身上停了下来。
“楚爱卿,你以为如何啊?”真宗加重了语气,傲然问道。
自从福康回宫将陶然逃入楚府的事告知真宗后,他心里便对楚陶两家起了疑心。
不过事情还未有确凿的证据,陶愈既然坚信陶然并未叛国,那这场jiāo换便极有可能是陶愈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不过,这个想法却很快被真宗帝推翻了。
根据派去的侍卫的来报,太医院已经确认了陶婉儿中毒不浅,陶愈素来极其疼爱孩子,所以真宗倒觉得不应该会是他。
因此顺着陶然逃入楚府这条线索,另一种可能性便浮出了水面。
朝内,楚成眠是御史大夫,负责监察文武百官,与陶愈在政事上也有着莫大的关联,又加上几日前楚陶两家结了姻亲,现在更是官上情上,亲上加亲了。
陶愈做不下的决定,便由亲家楚成眠替他做。
真宗回想,当初楚成眠既然能够狠下心害了多年至jiāo季雪云,如今给自己的儿媳妇下毒也倒是不为奇了,这样一来陶婉儿中毒一事便也可以讲得通。
但换一种思路,若是两家人暗地里勾结北秦,真的起了叛国之心,那此事便就棘手了。
堂下,楚成眠执笏走到殿中央:“北秦暗探源头并未寻到,臣以为贸然行事有些不妥。”
“是未寻到,还是如今就在眼前啊?”真宗帝凛然一瞥。
话音刚落,楚成眠当即被龙颜震慑得额冒冷汗,跪倒在地。
早朝前,陶然确实曾来找过他,考虑到陶然是戴罪之身,楚成眠并未告之任何人,也包括陶愈。
此事绝对隐秘,可没曾想竟然被皇上当众戳穿。
“楚成眠,你好大的胆子!”真宗拍案而起,“朕已派福康去留意过你的府邸,你私自收留北国细作,居心而在!”
“皇上,臣冤枉啊!”
真宗帝面色yīn沉:“你冤枉?那朕便就替你说说,你究竟是何种冤枉法。”
“为了救一个陶然,你绑架了陶婉儿,等到人质jiāo换了以后,陶然便逃到你府上,这样一举两得替陶丞相既换回了女儿,又保下了儿子,楚成眠,朕先前还是看轻了你啊。”最后一句话,帝王独有的凌气霸道bī人。
大殿内,即便脑里涌现了多少句反驳的言辞,这时的楚成眠,心早已悬在了嗓子眼,他战战兢兢长跪在地,后脊背上涔涔的冷汗打湿了衣衫。
这下是跳进huáng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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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绛阁走廊上,一蒙面黑衣人踩悄无声息的步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阁楼上最里头一间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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