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豪华房间内。
曲温如安详地躺在床上,双手交叠在胸前,唇角扬着纯净的微笑,像极了下凡的天使。薛梓墨安静端详着她,大手忍不住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口中喃喃:“三年不见,你又美了这么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还真是狠心,一走就走了三年……”
曲温如有些不适地皱眉,像个孩子似的嘟起嘴翻了个身,小手缩进被子里,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与白皙的脖子。
她转向左边,薛梓墨就耐心地将椅子搬到左边,单手托腮静静凝视着她。
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看着你了,不看个够怎么行。薛梓墨邪魅一笑,忍不住俯身吻住她的前额。
冰凉的唇从她额头移到眉间,到那闭上的双眼,再挪向鼻尖,最后定格在她的唇瓣之间,尽量柔和地摩挲。她的唇片又小又嫩,轻易地被他掌控在口中。
他情不自禁捧起她的小脸,朝着她的唇进攻。
还未吻尽兴,曲温如已经被他弄醒了,悠悠睁开眼,竟是见到薛梓墨忘情深吻的表情!
“薛梓墨!”她顿时红了脸推开他,抹了抹唇角,警惕地朝后挪着身体。
“醒了?”薛梓墨玩味一笑,暧昧地舔舔自己的唇角,留恋地笑着,“真香。”
“流氓!”曲温如忿忿丢下一句话,掀开被子欲下床,却被薛梓墨迅速按下。他单手撑着墙,将她圈在自己身下,另一只大手疼爱地抚着她的小脸:“三年了,有没有想我?”
曲温如一怔,水眸盈盈望着他戏谑的笑容,回答竟一时哽在喉中。
怎么会不想念!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两万多小时,她无不在思念他。
“你的眼神出卖了你的心。”薛梓墨望着她几欲落泪的眼眸,心中蓦然一疼,俯下身深深吻住她,似是要抹去她满眼哀伤才甘心。
“薛梓墨……放开我!”薛梓墨身上传来柳素素的香水味,这让曲温如突然惊醒,一把推开他,瑟缩在床角,如同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你别过来!”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薛梓墨耐心上前凑近她,望着她微微颤抖的粉唇,竟忍不住又想一吻芳泽。
“薛梓墨,你搞清楚,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唔……”曲温如冷冷凝视着他,话音还未落,薛梓墨铺天盖地的吻又落了下来。
这次,他不再温柔,而是带着侵略霸道的意味,狠狠撞入她口中,曲温如目光有些迷离,身体微微朝他怀里靠着,小手仍不死心地拍打着他,作着无谓的挣扎。
突然,舌尖传来一阵痛,曲温如猛地睁眼望向他,薛梓墨笑得没心没肺,撤离她口中,邪笑挑起她的下颌:“我们还没去民政局,结婚证都没有,何来的离婚?所以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你想不想听到关我何事?我就是要说!”曲温如感觉自己气得头顶冒烟,瞪大美眸,带着警告地望向他。
“你想说?你提一次,我咬一次。”薛梓墨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獠牙,曲温如顿时后怕地垂下头,舔了舔还有些微痛的舌尖,忿忿不平地瞪着他。
“薛梓墨,你怎么这么无耻!”曲温如忍不住说道,条件反射地捂住自己的唇,不让他再次侵袭。
谁知她的防御对于薛梓墨来
说根本是无效,他双腿一跨,大手掰开她的小手握在手心,缠柔的吻星点落下,在她唇上不多做停留,而是转向她带着红印的脖颈,轻轻舔吻着那一圈红色,试图抹去那印记。
“薛梓墨……不准碰我……”曲温如推搡着他身体的力道越来越弱,最后只能无计可施地趴在他怀中,闻着他独有的男人气息,竟一时安了心。
薛梓墨不知满足地索取,蛮横霸道的动作让曲温如疼得龇牙咧嘴,却如同飞入云霄般攀着他的肩膀……
三年不见,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思念,如同泼出去的水一发不可收拾,两人忘情地喘息,房间内的气氛一点点染上旖旎。
此时,楼下大堂内。
“温如呢?妈,温如呢?”陆子图的致词刚道完,下台时却不见曲温如的身影,急得快要发疯,忙四处飞奔着搜寻。
“我怎么知道,她刚刚听到那边传来声音,就不知道跑哪去了。”陆母很不情愿道,侧眼望着他:“干什么那么惦记那丫头?真是有了女人忘了娘。”
“妈,对不起。但是我必须要找到温如。”陆子图坚定地望着母亲。
我不能让她再受伤,我答应过她的。
他的身影奔波在大堂内,却丝毫找不到她。
此时,他又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薛梓墨也不见了。
顿时,各种可怕的想法袭上脑海,他更是抓狂了,揪住一个人的衣领发狠地大叫:“看到曲温如没?薛梓墨呢?”
终于,一名宾客被他问烦了,忙说道:“刚刚这边有个女人差点把那个叫曲温如的掐死,幸好有薛梓墨救她,现在不知道他们两个去哪了,也许在房间里吧。”
“轰!”地一声,宛如一个炸雷在脑间响起。
在房间里……孤男寡女,旧情未散的一对……在房间里,除了那样的事,还能干些什么?
他无力地颤抖着拳头,倚在柱子旁,睁着空洞的双眼,心内之物仿佛被一下抽空……
房间内,两人已经停止了动作,曲温如全身早已没有一丝力气,软软靠在薛梓墨怀中,连眼睛都懒得睁。
薛梓墨倒是精力充沛,结实的臂膀搂着她,细密的吻落在她疲惫的眉间:“滋味一如既然的好。”
曲温如无力地牵动嘴角:“是么,得到了我,是不是就可以放过我了?”
薛梓墨神色一变,眉目凝重了几分,阴冷的气息顿时萦绕在身侧,宛如撒旦下凡般恐惧。然而曲温如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要杀要剐,都随他去吧。
“曲温如,别试着惹怒我。”薛梓墨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警惕意味沉淀在话中,无不叫人颤栗半分。
曲温如却云淡风轻地朝他柔美一笑:“我的要求什么不妥吗?你有你的未婚妻,我有我的男朋友,陪你在此纠缠已经是我的大度了,你还想怎样?”
薛梓墨的眸中闪着几分愤怒之火,却依旧强压下去,轻佻地抬起她的下颌,声音不带一丝温度道:“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既然,我们的误会太多,就让我再追你一次,让你重新再爱上我一次。
“薛梓墨,柔情的戏码在我眼里只能用恶心来形容,拜托你,不要污染我的耳朵。”曲温如皱眉,脸色发白,眸中却依旧闪着倔强不屈服的光芒。
重新来过?别做梦了。
痛也痛过,伤也伤过,
泪早已流尽,想要重新开始,等到下辈子还差不多。
“你胆子倒是很大。”薛梓墨俯身压下她,冷枭的眸子瞪着她清澈的眸光。
“我不一直都这样吗?”曲温如反问,楚楚动人地勾起唇角,更是点燃了薛梓墨内心的火焰。他轻轻扼住她的脖子,唇瓣贴在她苍凉的唇上,含糊不清道:“这是对你的惩罚。”说罢,不带任何预兆地挺身而入,突如其来的刺痛感让曲温如瞬间落下几滴泪,然而她依旧死死捏住床角,安慰着自己,就快结束了,一切都会结束……
这当然不会是结束,反而是另一场噩梦的开始……
清早。
浑身酸痛的曲温如悠悠醒来,身旁已经空了位,而她四肢软弱无力,只能躺在被褥中再休息一阵。
冰凉的指尖触着身上的片片红迹,屈辱的泪水终落下。
他从来不像昨晚那样,对她毫不留情,对她的感受不闻不问,自顾自地快乐索要,却不多体会一下她的痛苦。
也许,三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他变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善解人意的薛梓墨。
现在的他,犹如恶魔一般。她每每想起,都是一阵心惊肉跳。
“哭什么?”耳边,突然传来薛梓墨低沉的声音,她一惊,侧首望去,薛梓墨一身灰色毛衣,头发上沾着水珠,似是刚洗过澡,晨曦洒在他身上,竟勾勒出一种说不出的美好。
薛梓墨俯下身,绝美的脸靠她越来越近。他并没有做过多的动作,而是伸出纤长的指尖,轻轻揩去她满脸的泪痕,轻声喃喃:“告诉我,你哭什么?”
曲温如拍开他的手,不想多看他一眼,将小脸埋入被子中闷声道:“我想陆子图了,不可以吗?”
薛梓墨脸色顿时一沉,十指捏紧,骨节发出嘎吱的响声,盛怒之下,他一把掀开她的被子,轻松地拎起她,逼着她直视自己:“在我的房里,只能想我一个人!”
曲温如似是在看笑话一样冷冷瞪着他,对他的愤怒嗤之以鼻:“对不起,我做不到!”
薛梓墨将她扔到床上,全身的细胞都在发着怒:“不要告诉我,你爱上陆子图了!”
曲温如猛地起身,强忍着酸痛与不适,尖声回击道:“没错!我就是爱上他了!三年来,他给了我怀抱和温暖!而你呢?你给了我什么?你给我的只是一张离婚协议书!”
薛梓墨顿时懵了,眸间的阴冷渐渐褪去,取代的是无比心疼,他有些慌乱地将她塞入自己怀中,轻轻抚着她的长发:“原来是为这个生气,那也不能说你爱上别人了啊,把我吓死了……”
“薛梓墨!你给我清醒一点!”曲温如挣出他怀中,狠狠推开他,眼里噙着受伤,“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也即将结婚了!所以我们,不可能了!”
然而,薛梓墨眼神出现少有的空洞,他微微摇头,大手伸向她,想要把她拥入怀中:“不是的,离婚和订婚的事,我可以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你走!我不想看见你!”曲温如死死捂着耳朵,娇小的身躯蜷成一团。昨晚他施加给她的余痛还在体内未消去,她几乎没有力气再与他辩驳什么。
“好,好,我走。我给你时间安静地想一想。”薛梓墨出乎意料地听话,他拿起公文包,套好西装外套后,关上了房间的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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