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云野故意上下打量他一遍,露出不太正经的笑,“我觉得‘湿身’挺好玩的。”
公然调戏!
刁琢只当没听见。
向桉问:“你有头绪了吗?”
“我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明天你们跟我的车就对了。”她自信地笑。
“巴爷太厉害了!”叶讯很高兴地说。
河马也跟着自豪起来,“我们巴爷可是活地图啊。”
考虑到大家初入羌塘的体能和心理适应能力,巴云野建议在保护站停留一天,第二天再出发。因为再下去,就不见得能遇上人类了。
下午时除了风大,天气并没有变化,估摸着入夜不会像昨天那么冷。小紫摆弄着相机,问晚上能不能拍一张星空图,巴云野满口答应,说外头有湖有山,拍出来的星空肯定特别美,前提是受得了超qiáng大风和低温。同时也提醒她,温度过于低的话,相机会坏。
尼玛和索朗做了一顿有肉有菜的晚饭,满满四大盆,外加两大锅子飘着肉末和葱的青稞面,热乎乎地放在圆桌前。保护站的条件不如外头,尼玛和索朗事先将肉末冻好,面煮熟时舀几勺肉末进去,面就算大功告成。
男人们盛满一大碗青稞面,埋头苦gān。青稞做成的面条颜色较小麦面条暗淡些,也没有筋道,汤头清淡,入口松软,没有花哨的浇头,胜在藏香猪纯粹的肉香。
老式收音机里播放藏语歌谣,听起来非常欢快,节奏感qiáng烈的鼓点振奋人心。两天没好好吃顿饭的大家忽然能体会邹开贵敞开肚皮吃下三人饭量时的心情。
藏族人的热情在饭桌上充分展现,次旦和着歌谣跳起舞来,巴云野筷子一放,唱着歌加入,身姿翩翩,救援队几个已经把她当兄弟的男人们都有些惊艳得失神,最后演变成几乎全员一起围着桌子转圈跳起舞来,也不管动作标不标准,前头人gān啥后头人就学啥,大家都又唱又跳,个个气喘如牛。
刁琢坐着没动,目光不知不觉在人群中追着巴云野看。相貌出众的女人在人群中就算gān巴巴站着,也能吸引男人的目光,更何况像她那样当一只舞动的jīng灵。只见她转着圈儿过来,手里的围巾当作哈达,搭在刁琢脖子上,欢快得像穿梭云中的雀儿,微微轻喘着,“一起来呀刁队长!”
说着,拉起他的手,直接把他推到舞动的人群中。
“疯了疯了!”叶讯被人群带着手舞足蹈,不得不被这热烈的气氛打动,毫无顾忌地抓起小紫的手,在屋子里转圈。小紫本来挺高兴的,被他这么一拽,脸色一下子yīn沉下来,甩了两下没甩开,木然地垂下头,摇摇晃晃地跟着他转。
“哟嗬——”有的队员还嫌不够热烈,像得了冠军的运动员,跳到另一个人背上,挥舞着手中的围巾或帽子。
刁琢似乎早有预感,果然,巴云野猴子似的噌一下跳到他背上,还高喊了句“驾”!
他没有伸手扶她的腿,偏头问:“信不信我甩你下来?”
“你可以试试。”她双腿一夹,环住他的腰,双手则直接给他一个背后锁喉,经典的luǒ绞姿势。
刁琢练过一阵子散打,知道她这一招的厉害,现在她只是开玩笑,所以根本没用力,他也就没反抗。战斗的时候如果被人以这个招式锁喉,只要稍有挣扎,拗断你脖子也就是一使劲的事儿。她的攻击性,他算是有所领教——这家伙绝对是可以当兄弟的。
“咔”一声,整个屋子暗下来,只有外头的太阳能路灯还亮着。
次旦说:“没事,可能是汽油发电机故障,我去看一看。”
一屋子跳舞的人都安静下来,喘气声此起彼伏。5000米海拔唱唱跳跳,还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但大家还是觉得挺高兴的,有句话说得好,相聚便是缘。
黑暗中,刁琢感觉刚才锁在脖子上的双臂松开,以为她要下来,就沉默地等待着,谁知,她居然对着他右耳chuī了一口气。
刁琢双拳一紧,喉头一涩,说心念不动是假的。
明明举止像个男人似的,勾引人却这么上道。
软软热热的舌尖,又在他耳垂上一舔。
刁琢浑身一僵,一股热血自下而上窜进大脑,所有脑细胞咆哮着告诉他,这样下去你会完蛋!他向后抬起手扣着她的腰,直接把她从自己身上拽下来。
她落地后小小地“啊”了一声,他回身去,她捶他一下,拳头被他硬邦邦的身体弹回去,飙了句国骂,她低声说:“我脚都崴了……”
崴了好,看你还作妖不作妖!
电来得跟断时一样忽然,次旦在外头喘着气叫道:“好了好了!”
巴云野跛着脚跑到人群另一侧,故意离刁琢远远的,怕他动手揍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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