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云野冥思苦想一番,最终耸耸肩,“有关联也是只有你们这种专业人士看得懂得关联,我怎么知道?”
“当时谁也不能保证照片或者字母会被谁拿到,如果太过深奥或者专业性太qiáng,让人不知所云、无从猜测,留了也白留。”
“要不就是一看到就能立刻联想到的什么东西,然后再稍微跟你们搞地质或者勘探的沾点儿边,比如定位啊、测绘、岩层什么的。”
这句话好像给刁琢巨大的提点,他飞快思考几秒,问:“照片排列的顺序,你记得吗?”
“玉珠峰、嘎玛山、姑娘海。”
“字母Y,能想到什么?”
巴云野一脸茫然。
“N?”
“北纬。”这个巴云野倒是熟,越野探路的时候经常需要GPS定位。
“如果两个N指的是经纬定位时的北纬,Y和M……”刁琢陷入苦思。
“如果是经纬度,应该是什么N、S、W、E之类的。”巴云野没当回事,“连我这个学渣都知道Y跟经纬度没半毛钱关系……是不是海拔?”
“海拔的缩写是ASL。”
她眼珠转转,想起大姐曾念叨过的几个词,“……平均井眼直径或是定量快速色谱分析?”
“你还懂这些词?”
她嘚瑟起来,挑眉道:“我猜对了?”
刁琢摇摇头,“如果要用到这么专业的名词,就非得业内人士才能破解。当时,他们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后人能从事地质相关工作。”
她一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除了照片外,巴老师还留下过别的什么?”
巴云野一怔,忽然有些感动,他竟然称呼大姐为“巴老师”,也许他也认同她的观念——大姐不是插足他父母婚姻的人。她一跃而起,猛虎扑食一般扑到他身上,“老子真是爱死你了!”
刁琢被这劲猛的力道撞得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一边扶着她的腰,一边无语地望着她。
她捧着他的脸,“我能亲你一下吗?”
刁琢目不斜视,“你现在居然会征求我的意见?”
“我好不容易尊重你一回……”
刁琢冷哼一声,“老子不需要你尊重。”
巴云野坏笑,“任我摆布?”
刁琢伸手勾一下她的下巴,“尽管给老子放马过来。”
见他这样,巴云野都不记得当初他是以一个怎样的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样子出场的了,看来自己是真坏,不仅自个儿坏,还带坏好人。她埋在他怀里笑了许久,老半天才想起岔开话题前,他问的问题。
“大姐没留什么其他的信息,那一大堆论文和她以前用过的旧电脑不知道算不算……不过车祸之后有警察来查过,估计也没查到什么。哦,对了!玉珠峰的黑白照片后头写了个拍摄时间。”
“怎么写的?”
“某某年7月摄于玉珠峰。哪一年看不清楚。”
“年份的缩写就是Y,月份是M。”
巴云野眼睛一瞪,“不会这么巧吧?年份和北纬?”
“Y很可能指代那个年份数字,M指代数字7。”
“年份偏偏给糊了!”
“照片中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都看不见脸。”
“我回去翻翻考察日记……或者,我再去一趟玉珠峰,确定一下具体拍摄地点。”
“嘎玛山的纬度?”
“拿到羌塘一些山脉的坐标数据,对我来说不难。现在棘手的是玉珠峰的照片是哪一年拍的。”刁琢仿佛看到一丝希望,“明天让老王带我们去一趟姑娘海。”
巴云野陷入一丝彷徨,“那龙哥和河马……”
“你决定。”警惕yīn谋,却不惧怕yīn谋,这就是刁琢的气度,再说,仅拿到三张照片也整不出什么。
她抿抿唇,像是下了决心,“都是同一个战壕的兄弟,我相信他们。”
两人又漫无目的地朝前走了一段路,巴云野忽然问:“还有希望找到张晨光吗?”
“当时,在那种低温下,他生还的可能性极小,我们几个救援队48小时内没能找到人,都纷纷回撤。听说6月份又有一批人上山找过,似乎也无功而返,只能寄希望于将来某一天一些登山客无意中发现他的尸体。”刁琢眉心微蹙。
巴云野笑,插科打诨地说:“原来4月份我们就在玉珠峰营地擦肩而过,耽误大半年,老天爷才让我摸爬滚打地把你搞到手。”
“摸爬滚打?”这是什么形容词?
“主要是摸。”
刁琢往上一指,“他老人家阻挠半年,都挡不住你。”
“这就是所谓的……”她不怀好意凑过去,头靠在他肩膀上,手却悄悄伸到后面,“人!定!胜!天!”
只听“啪”一声,她一溜烟跑得老远。臀侧隐隐作痛的刁琢站在原地,按捺出即将出口的国骂,暗自咬牙斥了句——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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