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结婚都三年多了,还什么蜜月。”他笑一笑。
“有孩子吗?”
“还没计划。主要是我俩工作都比较忙,基本天天加班。不过这次回去也该计划计划,毕竟我跟星月都30了,还是早点生比较好。来前爸也说叫她辞职算了,生个孩子。”
巴云野像个八卦的大妈一样掩着嘴呵呵笑,“你岳父就是公司领导,怎么也不给你们安排个轻松的活儿啊……”
“越是领导,越不能徇私啊。再说,别人难道不会说闲话?我俩都这么年轻,没必要搞个闲职提前养老。我岳母不在了,爸妈在老家,生了孩子谁带?我得多赚点,供得起找保姆,毕竟得对孩子负责啊……”蒋奥航回答得一丝不苟,丝毫看不出他对付迎涛有什么不满,反而给人一种奋发向上的感觉。
巴云野不知被勾起什么回忆,gān笑一声,看看表,不再多聊,笑道:“培训时间快到了,我先过去。”
“一会儿见。”他礼貌地挥手。
巴云野见多了心口不一的人,一转身,笑容就从她脸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河马远远看着她和刁琢一起走回去,转身捡起地上不知谁扔掉的寻物启事,叹口气,心道:“这种小伎俩,骗不过有心人……”
第58章 故事与酒(1)
晚上的培训正好讲的是高原病的防治,登山教练陆建毅主讲。虎子蹲坐在讲台旁边,冷峻地看着底下十几个登山客,不愧是军犬,陆建毅没说下课,它一动不动。
刁琢望着虎子,若有所思。
陆建毅列举不少危险情况的例子,说如果发觉自己或者同行者出现这些反应,要及时下撤,否则情况将十分危险。上完这节课,有些之前雄心勃勃的登山客就准备打道回府,听说到大本营之后,还会有一批人因为高反剧烈或者心理失调而离开。陆建毅幽默地说,什么时候后悔都来得及,连过收费站也有些车嫌一个人300块太贵掉头就走。
台下立刻就有人学郭德纲怼“公式相声”博士夫妻时那样,捏着嗓子瞪着眼睛说:“你现在走也来得及!”
大家发出一阵哄笑。
蒋奥航跟付星月都听得挺认真,付迎涛大概是因为高反,有些心不在焉,恐怕心里正犹豫着要不要放弃。听说,清汤面他吃下去后又吐了,喝下熬好的中药也不顶事,药也吐出来,最后只能吃一个苹果填填肚子。
“爸,要不您……先回格尔木?”蒋奥航问。
“我请年假的时候,告诉他们我要爬海拔6000多米的雪山,现在回去……”付迎涛犹豫地说。
付星月说,“那几个人挺爱议论人,我之前就听他们说您爬不上去,最多青海玩一趟就回去了。”
付迎涛听了,脸色一变,“谁说爬不上去?这次我非登顶不可!我不回格尔木!”
跟刁琢一起来的几个哥们中也有一两个开始出现高反症状,比较轻微,就是头疼而已。陆建毅说,多喝水多排泄,吐了再吃,什么时候吃了不吐,高反就克服了。一年有大半年在各种进藏路线跑车的巴云野完全没有高反症状,坐在刁琢身边的位置上佯装听课,实际抱着手机在户外越野群里聊天拉生意。
课间休息的时候,大qiáng问巴云野:“巴爷跟刁琢既然是羌塘救援中认识的,是不是也在北斗救援?”
“早前他也问我加不加入救援队,我给拒绝了。”巴云野看了眼刁琢,“一来,义务劳动赚不到钱,二来,就算加入,我有个条件——有他参加的行动我才去。这是动机不纯,gān脆就不白占个位置。”
刁琢的手臂闲适地搭在她身后的靠背上,偏头问她:“有我的行动你才去,你是救人还是救我?”
巴云野一笑,没答。大qiáng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就没再接话,跟其他的哥们聊别的去。下半节课要开始的时候,巴云野忽然勾住刁琢的手臂,把他拉到自己身侧,伏在他耳边说:
“刁队若是被我给救了,以后就再难逃出我手掌心。”
刁琢的手心很热,在她腰侧重重捏一把,“老子从没想过逃,你也别想。”
巴云野的手指卷了卷发尾,低头一笑。
刁琢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拇指惩罚似的重重抚过她的唇,她头一偏,咬住他的手指,能够明显感觉到他身体一僵。
他压低声音说,“就这点本事?”
她牙关一松,正襟危坐,“我的本事多着呢,你才见识几个?”
刁琢心里暗道,就你本事多!
课程进入尾声,陆建毅说明早上一节结绳和器械的训练课,然后去北坡冰川拉练,之后要载大家去海拔5050米的南坡大本营。
“虽然白天大家都挺累的,但晚上尽量晚点儿睡,累到极点倒头就睡,就不会想那么多事情。”陆建毅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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