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就是夏天的天气,前一秒还晴空万里,这一秒多云转阴了,突然就陷入深思,认真的模样一改常态啊。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不过喜欢一个人真会时时想见面吗?我怎么……”说道后面更是没声儿了,那闭嘴睁眼的模样,有点做贼心虚。
为什么我又想到那个妖孽了,怎么最近老是频繁地想起他,明明不久前才见过啊,怎么回事?何时自己也这般扭捏作态了,不像我啊,完了完了,莫不是自己也像渴至姐那样中蛊了,然后是不是也会被那个妖孽吃定?不行不行!武翎羽自顾着自己吓自己。
爱情确实害人不浅啊,这不?又一个。
武翎羽含糊不全的话让夏渴至有点云里雾里,抬起头,望着正走神的武翎羽,长长的反问音节溢出:“嗯?”
武翎羽如梦惊醒,连忙推脱,真正此地无银三百两啊。她打哈哈:“哦,没什么。”低下头去,不再说话,免得自个再蹦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安静了一小会儿,武翎羽又想起什么,声调突然拔起,一惊一乍的:“对,我怎么没想到呢?老哥没空来帮我们,我还有一个免费的劳动力啊。”
“额?”夏渴至不明所以,确实有点跟不上武翎羽的节奏。
还有免费劳动力?不是穆青,难道是韩弋?夏渴至捉摸着武翎羽的话,清凌凌的眼盯着武翎羽,蒙上一层狐疑的水光。
“不是韩弋,我哪有胆子使唤他。”武翎羽为了避免误会赶紧加了一句。
就是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让资本家来当苦力啊。韩弋是什么人?从来都只有他压榨别人的份。只是武翎羽持久以来总结而来的定理。
“……”夏渴至沉默安静,看着武翎羽,等着她的回答。
武翎羽有种错觉,渴至姐这般模样怎么和韩弋那个变态那么像啊,让人有点无处遁寻啊,莫不是相处久了,给同化了?这眼神,让武翎羽不敢说谎,可是又有点面子问题,支支吾吾,含糊其辞地糊弄:“是、是一个、朋友,对,是朋友。”
朋友?不是普通朋友。夏渴至笃定地想着:认识翎羽两年了,这是她第一次脸红,这个朋友不简单。
武翎羽那丫头自己还不知道,每次自己说谎紧张时,就会手指绕圈。这点小动作,瞒不过夏渴至的。
在夏渴至灼热的注视下,武翎羽‘偷偷摸摸’地去到一边,给她的‘朋友’打电话,再‘偷偷摸摸’地回到原地,埋头苦干,而且神情颇为闪烁。
猫腻啊,暴露的太明显了。
我说,武翎羽同学,想搞地下工作,好歹也注意一下表情,太明显了。
……
十五分钟后。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亲爱的,终于想起我来了。”看来某妖孽最近很是春风得意,声音轻松悠闲,外带点儿心情舒畅。春天过去很久了,怎么还这么春风得意的。
夏渴至第一反应:看门口;第二
反应:看门口的人。心里想着:会是什么样的朋友呢?
武翎羽第一反应:看门口;第二反应:看夏渴至。心里也想着:这妖孽怎么不分场合啊,渴至姐还在呢,怪不好意思的。
长得很好看的男人,不是韩弋那种精致的好看,这个男人很……很妖娆。夏渴至冥思苦想也就想到了这么个词语,不过她觉得虽然不合适他的性别,却是很贴切他的外貌。
还是我们家韩弋最好看。夏渴至在心里矫情了一番。再转过头来看武翎羽,不发问,淡然的眼神却让人无处闪躲,不言语,疑问写在眼里。
武翎羽一对上夏渴至的眼,莫名有种心虚的感觉,眼神闪烁间,看向刚进门的蓝若飞,没好气地送给对方一记白眼:“什么亲爱的,酸不酸啊?”
“不酸不酸,爷我喜欢。”蓝若飞邪笑着接过话,款步走近,真可谓是步步生姿啊。
笑得花枝乱颤,穿得花枝招展。妖娆这个词,果然没有用错。夏渴至在心里肯定了一番。
蓝若飞视线不偏不倚,一直锁着武翎羽,让她小鹿乱撞之余,更是慌张失措,心里咒骂:这厮干嘛这样看我,这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太炽烈了,多让人遐想。
不过好像在遐想的只有武大小姐自己吧?
武翎羽佯装淡定,对夏渴至介绍着:“渴至姐,这是、是……”无语凝噎了吧?这淡定装的真不成功,至少也先把草稿打好啊,这不拆自己的台吗?
武翎羽心慌乱跳的,蓝若飞却是言笑晏晏啊,接过她卡住的话,依旧端的是迷人微笑:“是翎羽家亲爱的。”
这丫头,到现在还把我藏着掖着,难道我就这么见不得人?蓝若飞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了,觉得自己不受重视了,憋屈的很。转瞬在一想:不行,得以动治静,先下手为强,必须让这丫头周遭的人知道自己的归属权才好,让她赖不掉。
蓝若飞自顾纠结地YY,武翎羽不淡定了,脸红心跳不好意思的,两颊好像升腾出一股燥热,让她浑身热气上涌,不顾三七二十一,将无处散发的热气撒在蓝若飞身上,冲着他一阵吼叫:“妖孽,没让你开口,就乖乖闭嘴。”心里总算出气了点,鸭蛋脸又变鹅蛋脸,对着夏渴至笑得若无其事,自顾相互介绍一番,“渴至姐,这是蓝若飞,妖孽,这是我最爱的姐姐,休得无礼,吓坏了她,要你好看。”
“哪敢啊,不会让我也跟着喊姐姐吧?”蓝若飞撑着桃花眸,忽闪地惊心动魄啊。
这可怎么行,管一个小姑娘叫姐姐,岂不有损我形象,这辈分要是差下去了,可就扳不会来了。蓝若飞顿时生出一股危机感。
武翎羽贼笑着反问:“有意见?”
蓝若飞瞠目结舌,眯着眸子无声上诉:我抗议,叫姐姐太下不来台了,换一个。
武翎羽神采飞扬,眼中亮光扑扇,一个眼神给它杀回去了:上诉驳回,抗议无效。
眼
神交接,顿时火星四溅啊。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两方僵持着,一个垂死挣扎,一个死咬不放,夏渴至身份尴尬啊,只好柔声打圆场:“叫我渴至就好。”
蓝若飞错开自家丫头不依不饶的眼神,对着夏渴至投去感激的眼神,语气夸张化:“区别真大啊,放着那么多窈窕淑女我不要,非得找了个河东狮,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家丫头怎么没被渴至同化呢?”
这个女孩看着柔柔弱弱,温文婉婉的,放在古代肯定是个大家闺秀,自家丫头充其量就是山野村姑,不是物以类聚吗?她们还真是奇异的组合啊——蓝若飞打量夏渴至之后的出来的总结。
“咯咯咯咯……”某人磨牙切齿的声音,武翎羽半眯着眼,挤出点威胁的眸光,声音嘶磨,火山在摇晃啊:“蓝妖孽,怎么?后悔了?”
相信,只要蓝若飞敢说后悔,武翎羽就敢当场灭了他。
夏渴至也不搭话,安安静静地听着,看着,心里苦笑:原来是冤家。
蓝若飞临危不惧啊,对武翎羽的威胁置若罔闻,继续忠言逆耳:“应该是妖性太强,同化不了。”边说着,他自个还边配合着点头,丝毫没有打住的自觉啊。
嘴硬心诚实啊,蓝若飞心里可是心甘情愿着呢:虽然说自家丫头野了点,妖了点,不过合口味。
武翎羽可没有那么多花花心思,只懂表面意思,这下不乐意了,冲口顶撞,却口吃词穷:“你——”
武翎羽瞻前顾后,主要原因还是词不达意,只好收住话,直眼瞪着始作俑者,波涛暗涌啊,当然面收心不收:居然敢嫌老娘妖,这妖孽要造反啊,老娘再妖也妖不过他,修炼成精的妖孽!
看着武翎羽吃瘪的模样,蓝若飞心情大好,扯扯嘴角,笑得眉飞色舞,伸出手揉揉武翎羽的刘海,略微宠溺地说:“不过我认了,谁叫我找虐呢?放着温柔乡不要,就这么从良了。”
武翎羽闪身躲开蓝若飞的‘荼毒’,反唇相讥,开始再一轮的唇齿大战:“还惦记着你的温柔乡啊,是我不对,把你叫来,打扰到你的风流韵事了。”
死妖孽,给我少来,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想得真美,至少也得一袋啊。今天要是不把姑奶奶伺候爽了,休想碰我一根头发。
诶!死心眼的姑娘啊。
夏渴至暗自摇摇头,脸上洋溢着欣慰的浅笑,为这这个一直陪伴她的女孩开心:真好,翎羽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了,她一定会很幸福的吧?会的,一定会的!
蓝若飞悻悻地收回手,嘴角却没有收敛笑意,伸出脑袋就去就武翎羽,长睫故意扑扇在她脸上,说出的话更是暧昧:“哪来的温柔乡,让你酸一次还真不容易。”这丫头,怎么还不依不挠,哪有什么温柔乡,为了这可小树苗,整个森林都放弃了,说句不好听的,这不是做贼的喊抓贼吗?不过也好,有情趣,偶尔让她喝喝醋,有益健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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