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儿情不自禁地落泪,情不自禁地任由他拉着,舍下了一屋子的客人,就这样,义无反顾地跟着他走了,那种两人的深情里似乎连一根针**去的缝隙都没有,何慕言一出现,她的眼睛里便再看不见任何人,她提着裙子,从他身边跑过,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他,她极细的高跟儿鞋啪嗒啪嗒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每一声都重重地落在了自己的心头,自己日日夜夜地陪着她,可是都换不回她的一滴泪,一句爱,他只要一出现,她的脸庞上焕发的神采都足以让整间房子熠熠生辉,这是他给不了她的,苏旸明白,这是他永远都无法给她的。他的心冷到彻骨了,他的深情和爱,从此再无与托付了,这场只有自己一厢情愿的爱,到底是该看清了……
那样的爱太强大了,强大到超越了一切,强大到可以让她忘记他是她的哥哥,强大到可以让她忘记整个世界。这一次,他认输了,他妥协了,不是输给何慕言,是输给了那份超越世俗的爱,他竟然萌生了荒唐的念头
:即便他们俩要不顾礼法不顾人伦的在一起,他都觉得一切已经都变得不重要了,世间万物在这份强大到无物可以阻挡的爱面前,早已变得黯然失色了。他才惊觉,他爱别人早已忘了还要爱他自己了。到如今他终是懂得了:什么叫做天地化为零。他在花园里独自走了好久,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他随意拾起了一朵早已衰败的黄花来:惟愿你幸福,寒儿……,从今以后,我将只会用一种眼光来看你:你永远的朋友,永远不变的朋友。
尹静岚今日一袭月白色素纱衫裙,脑后用银丝线轻轻挽了个发髻,低垂着眼帘,漫不经心地用杯 盖拨弄水面飘浮的茶叶,气静神闲,脑海里又浮现出往昔的记忆来,她记得20多年前,也是在她家的客厅里,她弹了首贝多芬月光交响曲,何靖南用纯正的地道英英朗诵着济慈的《夜莺》,她还清楚得记得那个午后的一切:茶烟袅袅,室内琴声不觉,尔后,一曲即罢,何靖南含笑在自己耳边轻声说道:有比济慈的夜莺和
贝多芬的月光更契合的吗?
尔后他们一遍遍挑起了华尔兹,那是一个只有诗茶、只有浪漫的美好午后。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何靖南问道,尹静岚这才转过神儿来,“打听到寒儿他们的住处了吗,我真是想她得紧。”
“我正是来和你说这事儿的,我已经知道了他们周家的庄园,咱们什么时候去都行。”
“太好了,靖南,咱们现在就去吧,我真的好想寒儿。”尹静岚高兴极了。
“看你,高兴地像个孩子似的。”何靖南嗔怪道。
“你等等我,我去换身衣服去。”尹静岚忙不迭地进了里屋,现下他们还住在香榭丽舍酒店里,何慕言已托了自己先前在巴黎的老朋友帮他们无色房子去了,于是他们决定就先在香榭丽舍这边过渡一下。
出了酒店,何靖南招手叫了一辆马车,用流利的法语吩咐了车夫他们要去的地方,这何靖南和尹静岚都是在巴黎生活过几年的人,法语流利自不在话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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