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长期受到布柳赫尔这个叛徒的影响,在他的身边纠集了一大批反党份子,从事破坏苏维埃的勾当,在他的带领下,远东军区的部队战斗力低下,换上了施特恩之后,依然如此,铁一般的事实告诉我们,敌人就隐藏在内部,这是一个遍及全军区的反党集团,不清除我们就不能获得胜利,现在你看到了吧?”
“是的,是的。”
库兹涅佐夫感觉远东的冬天来得特别早,怎么才到九月,就让人凉意嗖跟,直冒冷汗呢。
“那么问题来了,你是在布柳赫尔任期内来到远东的,就没有发现他们的阴谋?”
果然来了,求生欲让库兹涅佐夫脑筋急转弯,终于让他想到一个。
“你说得对,海军当中问题也不少,我正在加紧调查,目前已经有了线索,就在几天前,太平洋舰队一艘宝贵的驱逐舰损失在日本近海,我认为这是十分值得警惕的,他们不惜以身试法,破坏红海军的战斗力,现在经过你的提醒,我才意识到,很有可能就是布柳赫尔份子的阴谋。”
“很好,涉及到哪些当事人?”
“支队长戈尔什科夫,“沃伊科夫”号舰长奥布霍夫为首,可能还有“慈父”号的舰长苏霍鲁科长等人。”
“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问题,内部的敌人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破坏啊,库兹涅佐夫同志,要深刻记住今天的教训,时期绷紧阶级斗争这根弦。”
“是的,我们一定吸取教训,把所有的反党份子都揪出来。”
“我很期待。”
听到这句话,库兹涅佐夫总算松了一口气,这关就算是过去了。
于是,在内务部门的直接介入下,太平洋舰队掀起了一股揪出“布柳赫尔份子”的运动,大批现役军官被逮捕和审判,戈尔什科夫等人以及幸存的“沃伊科夫”号上的水兵更是早早就送进了监狱,连战斗报告都没来得及交上去。
几天后,华共东北局第一书记王稼祥亲自飞到符拉迪沃斯托克,面见这位权势滔天的人物。
对于王稼祥的到来,贝利亚同样不敢轻慢,因为对方在一年前还担任过华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在莫斯科也是相当有影响力的人物,就是从那时开始,华共的共产国际代表变得不太听话,时时地弄点动静出来,给他们内务部找麻烦,那时候内务部的大当家还是叶若夫呢。
“噢噢,亲爱的康姆纳尔同志,欢迎你的到来。”
贝利亚亲自到机场迎接,给足了面子,王稼祥也回以俄式拥抱。
“贝利亚同志,感谢苏联人民所做的一切。”
“那是因为我们是战友,是同志,是革命的小伙伴。”
“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
“奋斗终身。”
感情深一口焖,王稼祥谙熟这一套礼节,也经受过伏特加的洗礼,不过因为胃病不能多喝,在欢迎宴会上,还是与贝利亚碰了一杯,知道他的身体不好,贝利亚也不强求,直接找了个清静的地方谈话。
“欧战开始了,我国的工业正在向中东部转移,钢铁同志希望,远东不会出现不可预计的情况,这一点,华夏同志怎么说?”
“华苏边境非军事化,由我们承担起远东防务,滨海区和东北相互开放边界,加深经贸往来,这也是减轻你们的负担嘛,为了支撑远东的百万大军,你们的国防开支每年要浪费多少,西伯利亚大铁路有多脆弱,钢铁同志很清楚,我们也明白,所以,非军事化对于两国都是有好处的,我们是同志,是战友,不是敌人,相互防备的结果,只能便宜真正的敌人。”
“真正的敌人?”
“对,真正的敌人,西方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世界是绝不会容忍欧亚大陆上同时崛起两个红色大国的,华夏的统一和强大,应该是苏联最可靠的大后方,同理,对于华夏也是一样,同意吗贝利亚同志。”
王稼祥知道,苏联担心华夏支撑不起太平洋这么宽敞的一条防线,所以必须要表现出实力,海军是一个方面,陆军也是重要的一环。
贝利亚眨了眨小眼睛,并没有马上松口。
“原则上如此,具体的呢?”
“你先说。”
“滨海区、阿穆尔州、外贝加尔、与贵国接壤的地区可以不驻军,贵国保证东北、蒙古不驻军。”
“还应该包括布里亚特、阿尔泰和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以及,在未来华夏统一后,新疆一带的边境问题。”
王稼祥毫不退让,贝利亚毫不惊讶于他对苏联的了解,但也不能妥协。
“哈巴罗夫斯克不行,远东军区设在那里。”
“北移或是取消,否则你们在哈巴罗夫斯克驻军,我们在沈阳或是新京驻军,协议还有什么用?”
“可是那样一来,整个苏联东部就失去了安全,这是不可接受的。”
“我国的东北同样如此,未来的国防线,将会推远至日本列岛,从根本上消除大陆的战争的威胁,这样难道不好吗?”
“你们要在日本驻军?”
“不,是帮助日本人民获得解放,把他们从军国主义独裁统治下拯救出来。”
“南萨哈林是苏联的固有领土。”
“没问题。”
“北海道......”
“北海道将由日本新政府接管,九州、四国、本州、北方群岛也是一样。”
“苏联可以得到什么?”
王稼祥反问道:“假如未来,苏联需要华夏的帮助,是不是,我们也能在欧洲要求权益?假如是,你可以代表钢铁同志签字,我现在就能答应你。”
贝利亚一阵语塞,他哪敢答应,更不敢说,未来不需要华夏的帮助。
“朝鲜有点难搞。”
“没问题,如果朝鲜人民有需要,我们愿意提供帮助。”
两人心照不宣地举杯,轻轻一碰,然后一饮而尽。
搞定最为棘手的事情,什么军纪、撤军问题,就都是水到渠成的事了,苏联现在最想干的,就是尽快从远东战役中脱身,把这里有战斗经验的部队派到欧洲去,一切的边境谈判,其实都是为了达到这个目地。
宴会还没结束,远东军传来消息,在哈尔滨地区发现疫情,传染性比较强,已经蔓延到苏军营地。
第五百三十二章 突如其来的疫情
辻政信感觉自己快要挂了,从病马厂跑回城的当天晚上,他发现身体有些不对劲,赶紧吞了一堆药下去,不久就传来派遣军在辽西走廊全军覆没的消息,关东军司令部马上开始了大迁移,连同直属部队、伪满政府高官、日本开拓团、死硬份子和从各地溃败回来的关东军剩余部队连夜逃离了新京,他也跟着一路跑过鸭绿江,来到日据时期的朝鲜。
结果刚进平壤城就撑不住一头倒在了地上,关东军参谋部的同僚以为他是累晕了,一边感叹其忠诚勤勉一边七手八脚地把他抬进平壤的军医院,找来军医准备给打打点滴啥的,没想到,一掀开被子,把军医给吓了一跳。
病人面色发青,眼中满是血丝。
“这......这是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啊。”
“说人话!”
“年轻人缺少武德。”
“不准讲网络用语。”
“他中招了,我推测不是什么感冒发烧累倒饿挂之类的表面问题,而是有着深层次的原因,我建议马上隔离,抽血化验才能得到正确的结果。”
听到他的话,关东军参谋次长矢野音三郎少将心感不妙,悄悄咪咪把军医拉到一边。
“说实话,你的猜测是什么?”
“有点像......鼠疫或是炭疽病。”
矢野音三郎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两种都是烈性传染病,联想到关东军曾经研发过的一些特殊武器,他一把抓住军医的领子。
“马上确定病情,把这里隔离起来,还有,给所有接触过他的人做身体检查,包括我。”
调查结果令人心惊胆战,辻政信是作战参谋,又是个喜欢到处跑的活跃份子,从关东军司令部到下面的部队,仅仅是这几天接触的人就达到了一个不可控的数字,而如果把时间再提前那么几天,将成几何积数增长,差不多每个人都有可能,事情大条了。
尽管植田谦吉竭力想掩盖真相,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本地的地头蛇,朝鲜总督呢。
南次郎当了三年的朝鲜总督,还没遇上过如此棘手的事情。
苏军在釜山登陆,朝鲜军的主力第19师团南下阻挡,双方在汉城以南接触上,苏军的进攻连续被打退,损失很大,反而被朝鲜军反推回去,不得不一再增兵,以求稳定釜山防线,不过日军也因缺乏补给,无法持续进攻,双方目前处于一个僵持阶段,在这种情况下,他是很欢迎关东军过境的,这一放开就不得了了。
短短十多天功夫,大量人员涌进朝鲜,关东军、伪满军、日本开拓团民、伪满政府工作人员、各种死硬份子和他们的家属,如今的平壤城里已经人满为患,他上哪找这么多粮食?
不过即使如此,南次郎也希望有更多的人来,战争已经开始了,日本丢了华夏占领区,紧接着又丢了经营多年的满洲,朝鲜这个一海之隔的殖民地,就成了最后的希望,他必须要坚守。
“陆军医院封锁了,关东军宪兵队的人把守大门,所有人都不准出入,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关东军这帮混蛋,一来就搞事情,给我接植田司令官。”
苏军登陆之后,朝鲜军司令部由罗津迁到了汉城,朝鲜北部兵力匮乏,他就算想干涉,也没有多少人手可用,不管怎么样,先与对方沟通一下比较好。
结果植田谦吉含糊地表示,在医院发现了某种传染病,这是必要的措施。
传染病!
南次郎给他吓得够呛,他太明白这些陆军说话的艺术,你得往深里多想几层,那么这个传染病肯定不是普通传染病,严重程度也要高得多,这么一想,他哪里还呆得住,带着人就出了城,连夜往汉城的方向跑,干脆把平壤让给关东军算俅。
对此,植田谦吉已经顾不上了,所有的人手都被用于检测和防疫,全城的所有地方以及城外的驻军营地每天要执行严格的消毒措施,所有人都要经过检测,没有问题的才能离开。
但这是1939年9月中旬的朝鲜,不是21世纪的某国,所以以上的一切都只是幻想。
陆军医院的病理部紧赶慢赶,终于研究出辻政信身上所携带的传染病菌种类,不多也就5种。
除了之前怀疑的鼠疫和炭疽,还有霍乱、伤寒、梅毒。
结果让所有人大惊失色,在缺乏抗生素的年代,这里面的每一种都足以致命,在这两天里,辻政信已经语无伦次,全身肤色发黑,从视网膜下出血到全身溃烂,其状之惨,就连防护周全的医生也不敢再踏足,每天的治疗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