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时间3月8日零点,美国东部时间13点,吃过午饭的人们正准备下午的工作。
白宫椭圆形办公室里,身穿白色制服的海军将领与卡其色制服的陆军将领围坐在罗斯福的办公桌前,听着从收音机里传出来的怪异的东方语言。
一名美籍华人翻译吃力而结巴地为他们解释其中的含义,可是由于来自南华夏,他的母语就算是在华夏本土也属于天书一类,如果是一般的官话还好说一点,对于这种带着口音的华夏语,基本上只能连蒙带猜。
马歇尔听着有些不耐烦,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你就告诉我们,共产黨是不是准备开战了?”
“是,这一点确定无疑。”
可怜的翻译擦着头上的汗水回答,霍普金斯打了个圆场:“好了,别为难这个可怜的孩子,我们已经得到足够的信息了。”
等到翻译退出去,马歇尔开口说道:“事情很明显,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蒋如果够聪明,就不会深入到前沿,躲到西南的大山里,让他的部队自己作战,上帝,我感觉如果共产黨来个“斩首行动”把他干掉,华夏政府说不定还能撑得更久些。”
刚刚上任不到一个月的陆军部长史汀生伸出双手做了个祈祷的姿势,引起阵阵轻笑。
“可惜那是不可能的,华夏政府也没有第二个替代者,可以像他一样赢得大多数军队的拥护,所以我们还是祈祷他不会被“斩首”吧。”
马歇尔很好奇,问在场唯一一位穿越者:“卡尔,他们真会这么做吗?”
“如果是我,我一定会这么做,一架“捕食者”就能搞定敌人的总部,让他们的指挥系统陷入混乱中,要知道,这是传统战争,以蒋政府的统治方式,他的军队指挥官一定是那种特别听话的人,忠心在能力之下,这样的人会有一个特点,不敢做出改变。”
卡尔.托马斯毫不犹豫地说道:“想想吧,我们都需要赶时间,如果这样做能抢到半年甚至是一年的时间,共产黨会不会这么做?”
“蒋现在在哪里?”
罗斯福问道,霍普金斯答道:“尼尔斯说他在武汉,位于华夏的版图中心位置,离前线大概400公里远吧。”
卡尔.托马斯在水果平板点了点,调出谷歌离线地图,输入武汉的英文缩写,用手指把它放大,递给罗斯福。
“344公里。”
“so?”
“在华夏自产的直升机打击范围之内,完全可以采取空中突击的方式,摧毁华夏政府的指挥部,干掉他们的首脑,把这场战争的难度降低一个档次。”
罗斯福看着平板上那个万里之外陌生的城市,皱起了眉头。
“不行,我们还是要做点什么,以我的名义发电报给大使馆,让尼尔斯现在就去找到蒋,劝说他不管以什么理由都好马上离开这个“武汉”。”
“现在?”
霍普金斯看了一眼挂钟,提醒他:“按照时差,华夏正是深夜入睡的时候,你确定要吵醒他吗?”
“去吧,如果他足够敏锐,这个时候不应该入睡。”
见他坚持,霍普金斯亲自起草了电文给他过目,又自己跑到电讯室盯着,没想到。
与武汉的大使馆电台联系中断了!
不得已,他们又联系了设在昆明的华美技术合作所,希望通过他们辗转找到途径把消息传过去。
得到这个消息,卡尔.托马斯喃喃说道:“晚了,他们已经开始了。”
武汉上空18000米的平流层,一架隶属于独7团的空警500h进入巡航状态,指挥官屠建军上校在作业舱里发布命令,由紧张工作的操作人员一一发出。
“开放战场数据链,链接地面目标。”
“地面目标已链接,标识为第132轻型合成旅。”
“雷达开机,捕捉周边所有目标。”
“雷达已开机,中等功率,发现低空目标,敌我识别系统开启,确定为“无侦-8”第33号机。”
“地面地形图生成中,地形匹配系统启动,发现新目标,地面小型通讯系统,语音转接中。”
“黄河、黄河、我是长江、我是长江......”
“转第3频道,交由地面指挥中心处理。”
“已转接。”
“启动电子干扰吊舱,切断地面敌人无线通讯,通知我方人员转入专用频道。”
“已启动,最大功率工作中。”
......
“指挥长,你听。”
屠建军接过耳机,并不是地面语音通讯,而是军委发布的《向全国进军》的命令,他放下耳机大声说道。
“外放,给同志们都听听。”
解放军总司令的声音通过电波传遍华夏大地,传遍五洲四海,在他的命令下,从河套平原到黄河两岸,从淮河之滨到长江三角洲,全军近两百万将士枕戈待旦,等待总攻命令的到来。
阜阳城郊西北的王家集,已经入睡的百姓被一阵响动惊醒,那是一种类似于拖拉机行驶时的“嗒嗒”声,一大股集中在一起,响成一片。
当他们爬起来张望时,只看到远处的天空被白色的、红色的、黄色的各种灯光照得五彩缤纷,宛如节日里的焰火,煞是好看。
“登机!”
成光荣的两栖连一百多战士分乘四架直-8,分秒不差地登机启程,临时停机坪上30多架直-8一齐发动引擎,轰鸣声打破沉寂的黑夜,第132旅先头营的1000多名指战员在总司令的声音中依次离地,朝着茫茫夜空飞去。
这些直-8都做了改装,不光在机身两边安装了战术小翼,而且每一架的下面都吊着一辆东风猛士特种突击车,做为他们的火力支援单位。
陈运来和时学勤也和战士们一样换上了全套战术装备,他们将等前头搭载先头营的直升机返回,第二批、三批出发。
“政委,咱们的装备不能都运过去,战斗力会打折扣,只能让空军多运一些轻便火力,才能应付敌人的疯狂反扑。”
“是啊,这一击打在了敌人的心脏上,不知道会有多少援兵冲过来,地面的推进至少也要3天,我们得坚持。”
两人正在商量战术,天空中又传来动静,一架架战机飞过头顶,红色的夜航灯闪闪发亮,像是最亮的星星。
负责第一波空中打击的战斗机部队从徐州机场起飞,后发而先至,超过低空的直升机群,直扑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