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长在山崖上的一枝野玫瑰,花枝就在眼底迎着风摇晃,手却怎么也够不着。
靠!
劳资现在就后悔了!!
俞少殸这一晃神的工夫,宴欢像拨开狗尾巴草一样拨开他的手,推开车门溜下车。
这回换她不等人了,她看都没看还在车上没下来的俞少殸,径自进门,背影窈窕,细腰晃得风情万种。
俞少殸在车里静坐了五分钟来缓神,随后脸色yīn郁地上楼,门没关,衣帽间里宴欢一边在描画眼线,一边在哼歌。
俞少殸站到衣帽间门口,嗓音沉了沉,“这么晚了你化妆gān什么?”
宴欢把眼线笔盖好,对着镜子欣赏了两眼那枚被自己装点成爱心状的红痣,随口应道:“当然是去找小姐妹喝酒啊。”
“只喝酒?”
他脑中蓦地浮现出小万总的脸,后悔值bào涨一千。
宴欢知道他想说什么,她“哎呀”了声站起来,走到俞少殸跟前,指尖勾住男人胸前的纽扣,唇角弯了弯。
“别担心嘛,在合约没结束之前,我是不会睡其他男人的。”
俞少殸脸色黑得像锅底,他垂眸盯着胸前那根作怪的手指,冷笑起来:“你在外面就这样撩男人的?”
昨晚宴欢穿小皮裙的样子仍历历在目,他几乎控制不住地想,她是不是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也这样用纤白的手指去撩拨别的男人。
宴欢笑了声,没打算把撩男人的独门秘籍告诉他,正想抽回手指,却被俞少殸握住手腕,轻轻一带就把她整个人拉进怀里。
炙热的呼吸打在耳廓,宴欢挣了两下没挣脱,索性不挣扎了,红唇微微一动。
“俞先生,你这是……后悔了?”
俞少殸动作停了下来。
他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抱着胳膊看向宴欢,冷嗤:“你想多了。”
宴欢哦了声,转身去衣柜处,在最深处翻了几下,成功找到一条红色丝绒裙。
虽然比不上小皮裙热辣,可明媚张扬,更显身材,还能衬得人有一种优雅成熟的独特魅力。
宴欢在身上比了一下,甚至还大度地邀请俞少殸来做评价,“这件好看嘛?”
俞少殸半眯起眼,眸光逐渐变得危险。
宴欢意识到自己玩过了火时,已经来不及逃了。
俞少殸直接把她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走进卧室,把她丢在了柔软的大chuáng上。
这狗男人!!!
宴欢再一次体会到了无能狂怒的挫败感。
俞少殸这次居然比昨晚还要疯,湿润滚热的唇用力地磨她。
临近结束,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垂上落吻,宴欢感受到了他嘴唇的颤抖和喉间的低喃,忽然起了坏心思。
她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红唇贴近他耳畔,用近乎蛊惑的声音说:“喊我欢欢……”
……
狗男人疯起来简直不是人。
第二天醒来,宴欢差点以为自己被人拆了骨头,身上没一处是不疼的。
俞少殸这回是真去公司了,偌大的静茗公馆,除了宴欢一个活人外,空dàngdàng的。
宴欢挣扎着给自己泡了个热水澡,满身的酸痛和疲惫总算消退下去,但大腿上、腰间、胸口、锁骨处那些遗留的痕迹一时半会儿却是好不了的。
想到狗男人昨夜的疯样,宴欢真是后悔去拿丝绒裙刺激他。
这下好了,他神清气慡去上班,自己反倒累够呛。
手机放在浴缸旁的台子上,宴欢捞起手机找到林晓音,一通电话打了过去。
林晓音秒接,“咦?你咋有空找我?你家那位伺候好啦?”
两人的jiāo往很现实。
基本上每次俞少殸出差回来,俩人都默契地装成陌生人,直到下次俞少殸再去出差,才又从陌生人变回好姐妹。
宴欢:“电话里说不明白,晚上出来?”
林晓音:“行啊,还是君茂?”
宴欢想了想,摇头:“算了,还是换个地儿吧,去名楚。”
林晓音:“好。”
当晚,名楚高级俱乐部。
宴欢换了那身红色丝绒裙,脖子上为了遮住那些醒目的吻痕,特意缠了一条摩洛哥蓝丝巾。
林晓音见到她时愣了下,然后笑嘻嘻地要去扯那条丝巾。
“让我瞧瞧你家那位的战果。”
宴欢无情地拍掉她手,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手机,把那张混血美男的截图给林晓音看。
“你个见色忘义的狗东西,俞少殸来之后你不是溜了吗?怎么又返回去勾搭帅哥了?!”
林晓音讪讪地低头戳手指,“我看到他的时候你已经撞上去了,你被抓了,咱俩至少得留个活口不是?”
她小声嘟囔:“俞少殸要知道你是我喊出来的,不得用眼神冻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