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另一头齐王府,齐王妃贺裕正在书房里给朱榑研磨,朱榑呢正在聚精回神的临摹着名家写的《洛神赋》,字迹刚毅,就如他本人一样,可惜在结尾的时候字体风格突然一变,竟然柔和起来,朱榑看着自己临摹的作品生气的把纸张揉成一团随手忍掉,接着又开始练习,可是朱榑就感觉自己的手和脑子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先不说这手不听使唤,就连脑子里也满是洛琼琚躺在床上惨白的面容,狠狠的把手上的毛笔掷在书桌上,一把把贺裕拥进自己的怀里,朱榑抱着怀里的美人不听的警告自己:“那个洛琼琚就是倾国倾城自己也绝不可以对她动情,除非她心甘情愿做我手里乖巧的棋子。”
而此刻的贺裕被朱榑突然间的动作吓了一跳,继而由惊吓变的娇羞,只听她柔声说道:“王爷,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一会吧。”
听见贺裕说话,朱榑嘴角勾起一抹笑,一边宠溺的看着她一边说道:“爱妻为夫还要在练上一阵子,爱妻要是累了,就换沫儿伺候研磨吧。”
贺裕听了朱榑的话,意识到自己想歪了,便说道:“王爷,妾身不累,妾身只想多在王爷身边留一会。”朱榑松开贺裕又开始临摹名家书画,而贺裕又开始为朱榑研磨,虽说她研磨研的手酸的都没知觉了,但是此刻的贺裕真心想着,要是时间永远都停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不过说实话,她最近老觉得自家王爷怪怪的,似乎有什么心事,可是对自己又一如往常,实在是琢磨不透他怪在哪里。想到这贺裕又看了眼专心致志的临摹书法的朱榑,在对上朱榑温柔的眼神之后贺裕又把羞红的脸低了下去。
话说回大明宫内,惠安宫中,等洛琼琚午休起来后已经过了午时了,桌上的饭菜也由霞儿热了两三遍,见洛琼琚醒了站在一边伺候的霞儿连忙给洛琼琚拿来洗漱用具,洛琼琚擦了把脸就吃起了热腾腾的午餐,突然想起上午的时候去厨房做的月饼,便问道:“霞儿,去厨房看看月饼之类的有没有准备好。”
霞儿给洛琼琚倒了杯水,回答道:“正午的时候厨房那边的厨娘就说公主吩咐做的月饼已经另外准备了三份,此刻怕是都用食盒装好了。”
洛琼琚边吃边点了点头说道:“那霞儿你帮我去把轿子准备一下,吃完饭我得去趟齐王府。”
霞儿一听连连摇头说道:“公主您未时还有李夫子的课呢,要是给耽误了怕要挨罚了。”
听了霞儿说的话,洛琼琚觉得有道理,便说道:“那让月貌留下等李夫子来了让她给我先请个假,霞儿你陪我一起去,我们争取在天黑之前回来。”
霞儿一听洛琼琚说话的口气便知道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只是这李夫子要是知道公主又逃课的话,恐怕又要给公主抽手心了,上次就被抽了十几下,用李夫子的话就是孺子不可教也。虽说公主是金枝玉叶,但是皇上还有达定妃说过,要是公主哪里学的不好做师傅的可以随意管教,有了这道圣旨,这李夫子对公主的管教就越发的严格,严格到她这个陪侍的书童都看不下去了。
洛琼琚见霞儿一副担心害怕的样子,就说道:“霞儿你是不是担心李夫子会罚我?”霞儿一听被洛琼琚猜中了,便点了点头,说道:“要不我们下午就别去了,晚点在出宫去齐王府吧。”
洛琼琚吃完饭,用桌边的毛巾擦了擦嘴说道:“不行,晚上匆忙出宫的话,会惹人怀疑,到时候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只有在白天光明正大的出去这样才能让别人找不出抓我们小辫子的机会。”霞儿听了忧心忡忡的看着洛琼琚说道:“那我们今天就别去了,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明天去吧。”
站起生,做了节伸展运动之后,洛琼琚无比淡定的说道:“明天宫中一定很热闹,为什么要明天出去?霞儿你是怕李夫子吧!别怕想当年比这个更严厉的夫子你家公主都遇见过,这种程度的大概也就治治小学生罢了。”
看着自家公主已经吃了称砣铁了心的要赶在今天下午去齐王府,霞儿也无可奈何,只好任由这个奇怪的公主胡闹去,只是公主说的比李夫子还严厉的夫子真的还存在吗?她霞儿一见李夫子把脸拉下来就已经先害怕了,就连宫中其他的皇子公主只要经过李夫子授课的都对着李夫子服服帖帖的,可是偏惠安公主无论李夫子如何严厉的管教她总是不以为然的。哎~真的是越来越不了解她们家公主了。
就在霞儿一脸无奈的看着洛琼琚无话可说的时候,一个太监走了进来,就见那洛琼琚突然来了精神,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呀,这不是小裘子嘛!今天怎么又来了,难道本宫这里被你做了什么记号,让你时刻惦记着?”
裘裘本来是一副低眉顺眼的太监样,在一听洛琼琚的话之后,抬起那张漂亮的脸,眼神直视着洛琼琚,正要讲些什么把洛琼琚说的话给驳回去,见洛琼琚边上有人也不好发作,只好打断了牙往肚里咽,可这不算什么,只可恶的是,洛琼琚一边扭着腰一边眼神挑衅的看着裘裘似乎再说:看见没,今天本宫这人多,你要敢顶嘴我就跟你动手。
旁边的霞儿似乎有些不明白洛琼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便问道:“公主一个小太监怎么会在公主的宫中做记号呢!”
洛琼琚看着霞儿,无奈的解释道:“霞儿你还小,你不会懂的,等本公主什么时候带你去乡下玩几天你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站在门外的裘裘眼神犀利的盯着洛琼琚,似乎想要把眼前这个傲慢的不可一世的女人活生生的吃掉,洛琼琚转过脸正巧对上裘裘那双怒气肆虐的眸子,只见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眉梢微微一挑,似乎在说:你要是敢动手,我就敢动刀。
见洛琼琚今时不同往日,裘裘只好低声下气的说道:“惠安公主,奴才是来给您传个信,达定妃娘娘想请您过去一趟。”
洛琼琚一听是达定妃叫自己过去,不由眉头一皱,心说,难道又要出什么新招了?不过想归想,人已经大步朝着达定妃的宫里移去,见洛琼琚眉头皱的很紧,裘裘看着觉得很累,路上便讲了个笑话,只听他说道:“有一天奴才晚上当值,吹灭了蜡烛后准备关门出去,这是突然看见一个人影从铜镜里划过,奴才心说难道是闹刺客,便探头进去准备看看,没想到人没站稳头刚伸进去两只手就把门把手往后一拉,结果脑袋给门夹了,后来才发现原来那时候在铜镜里看见的一闪而过的影子其实是奴才自己,哎呦当时那个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说完裘裘看了看洛琼琚和霞儿的反应,然后真的想一头撞死,你猜怎么着,只见洛琼琚和霞儿看着裘裘一脸的鄙视。
洛琼琚知道裘裘也是一番好意,便说道:“要是想要讲冷笑话,你应该怎么说,有一天,你被自己用门夹了脑袋。”说完很不雅观的做了个脑门被夹的动作,惹得霞儿咯咯直笑,结果裘裘瞬间有种想要掐死洛琼琚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