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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游戏竞技 > 碰瓷在大汉帝国 > 第一百章.云中无战事

真有点重新走了汉朝和亲上贡的老路意思。

成群的牛马驼着麦子,不住的从云中城中川流不息着,竟然亲眼目睹着匈奴人大摇大摆的运走自己辛辛苦苦种植的麦子,附近挨着的不少汉家子弟无不是愤怒的将拳头握得紧紧的,另一头,太守府门口,就连周九柯也禁不住再一次变得呼吸急促,美眸赤红。

一辆辆大车排列的整齐,仿照自谋圣张良炼丹用,不过被改进简易化了不少,造型也从之前玄之又玄的椭圆绘满神纹单鼎模样直接变成了钢制大箱子的十套蒸馏酒器被仆人们喊着号子格外沉重的搬上了车,在周九柯这妞眼睁睁的注视中,就要拉去送给匈奴人了。

在边上守着车子,还亲自点了数量,十座钢制蒸酒器,一个不少,綦毋格那张刀割般皱纹深刻,凶狠残忍的老脸上禁不住露出了笑容来,凶狠的就好像捕猎的狼那样,对着亲自出来送酒器的刘闲拱了拱拳头。

“河南侯信守承诺,右谷蠡王会高兴的。”

“单于庭那面,就劳烦阁下与右谷蠡王了。”

鉴别之后,拉着马车,又是上百个匈奴人趾高气昂的向云中城外走去,目送着他们的背影,周九柯这护家小妞终于忍不住,在还是笑眯眯跟出门捡了个大姑娘一般的刘闲抱怨而起。

“君侯,如今云中最大的财源特产就是羊毛纺织,君侯将烈酒炼制的方法,尤其是蒸馏马奶烈酒的办法都教会给了匈奴人,越明年,云中城还拿什么来换取匈奴人的羊毛啊!”

“阿九,今天老爷我教你个道理,有时候免费的东西,反倒得付出更昂贵的代价!”

看着渐渐被匈奴人拉远的酒器,刘闲脸上那股子土财主般的笑容竟然也变得阴森了起来,阴沉得意的真好像电影里绝对大反派那样。

“前些日子,孤向匈奴人赠送铁锅,他们都不要,依旧坚持着用土陶小锅来烧炼奶制品,原因为何?我汉锅体大锅深,匈奴主要燃料是干草以及捡拾回来晒干的牲口粪便,燃料格外的稀缺,怕烧不起如此深厚的大铁锅。”

“可高度酒的烧炼,阿九你也见到了,需要将大鼎那样的锅烧开,蒸馏酒精以及芳香酒液到冷凝锅中,这消耗的燃料可远比铁锅还要多,凭着匈奴人那点儿粪蛋子,哼哼,一个月的燃料恐怕一天就得烧光。”

“草原上燃料就那么多,贵族们消耗的染料过多,下民奴户们定然就不够用了,其内部的矛盾定然加剧,而匈奴人出现燃料空缺,我白翟出产的蜂窝煤自然能打入市场,大冬天,要么冻得要命啃着奶冰溜子,要么用羊毛,或者直接羊马与吾等交换蜂窝煤,不单纯比一个烈酒换羊毛赚钱吗?”

“更重要的是,长此以往,匈奴人的燃料市场将对本侯产生依赖性,哪个部族再敢和本侯扎刺儿?本侯就停了他们的暖气,大冬天冻死这群混蛋,呜哈哈哈哈~~~~”

听着刘闲说的眉飞色舞,脸上的贪婪与狰狞都快流淌出来那般,就算周九柯这妞都忍不住哆嗦了下,不过片刻之后,她又是满是崇拜的提着裙角,重重的一行礼。

“君侯老奸巨猾,九柯不及君侯万分啊!”

穿越前拉小姑娘手还是跳集体舞的时候,现在有周九柯这么个靓丽小野猫好像崇拜主人那样崇拜着自己,刘闲顿时爽得都要飘了,挠着后脑勺,更是得意的哼笑着。

“那是,阿九,以后跟着你家老爷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哇哈哈哈哈~~~”

.............................

虽然说粮食酒器都给了出去,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刘闲也没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伊稚斜身上,打铁还需自身硬,趁着深秋入冬,刘闲将整个云中的壮丁全都集结了起来,抓紧临阵磨枪式的训练。

难怪罗马人格外注重百夫长的培养,手头仅有的脱产铁马军两千人分出去一半,担任郡兵军官,十个人作为骨干管理九十个人,以此为骨架,一支万人军团一两天之内就成型了,挨了电炮加飞脚的士兵们,大部分是乖乖地跟着自己军官跑操起来,或者演练着阵型,演习着战场变阵。

还有四千白翟有功受封在这儿的自耕农将士以及云中城本地的小地主,则是被集中在了各家碉楼中,进行起更重要的“封户”集训来。

说实话,这次防守碉楼的难度上升了不少,在白翟,毕竟是数百人一个碉楼,具有战斗力的男丁至少三四十号,可现在,一座碉楼只住了四家人,连老的带小的一块儿算上,也不过二三十号人,加上从刘闲铁马兵中抽调出来的教官队长,最少的人家也不过五个壮丁,有兄弟的也超不过十个。

仅仅五到十个人,守着一座楼,也需要对抗数以万计的匈奴人。

但这次优势也不是没有,相比于粗壮好像城堡那样的碉楼,云中的碉楼群又是小了不少,一层也就五十来平方米,拥有物资少,窗户少,进出口只有一个,而且外墙依旧厚的跟刘闲的老脸那样,典型的易守难攻。

“都打起精神来,你们平时吵吵的走廊太长,现在应该知道了吧!这可是主公给你们留下来的救命措施,一旦胡狗从门口硬闯了进来,你们还可以这样!”

随着铁马队的职业教官怒吼着用力一掰拉杆,轰隆一声,里面是钢骨,外面用砖和木头包夹,沉甸甸的一扇机关门竟然落了下来,将狭窄的走廊给锁了个死死的,看着碉楼住了一年的四家主人都忍不住咂舌。

然后除了这个闸门,墙上,他们没注意的一个个预留窟窿,都是防备匈奴人攻进来,用于狭小的走廊战的射击孔,还有专门的烟道,可以点燃蜂窝煤之后扔进去,冒出来的一氧化碳能将攻进阁楼中的匈奴人全都熏死,一道道恶毒的机关,看得这些碉楼群主人都忍不住咂舌着。

这个年代可没法讲官兵上下平等,不得欺侮什么什么的,这头铁马队教官还在孜孜不倦讲着刘闲拍着脑门回忆着电影想出来的巷战技巧,一个住在楼里的壮丁却是兴致勃勃的不住玩弄着之前没发现的机关,这可就把负责讲解的教官惹火了,扯着那士兵的衣领子,上去两个大耳雷子削得那贪玩鬼脸肿得差点他娘都认不出来。

“这儿是你们的家,主公赏赐给你们的百年基业,守住这儿,你们才能春耕秋收,把每一个孩子都养得饱饱的,一代代在这儿繁育生息,受不住?再想有这么大的农庄牧场,主公给提供的铁器农具,这么多的存粮?做梦有去吧!到时候你们全都的活成孤魂野鬼,吃了上顿没下顿,冻死饿死在外面!!!”

眼看着这长得黝黑的教官愤怒的手臂指向外面,正在听他教导的几个郡兵壮丁无不是激灵了下,旋即更加聚精会神的听起了这黑大个的训话起来。

不仅仅有理论,还有实战演练着,刚讲演完,拉着自己楼里的几个壮丁,黑夫又是煞气冲天的参与进了楼与楼之间举行起了对抗赛。

轰的一声中,大门被硬踹了开,十几个拎着棒子的“匈奴兵”张牙舞爪就冲了进来,两个还守在楼门口的本楼郡兵慌张的调头就跑。

抓到一个可是赢对面一斗酒,这些“入侵匈奴兵”一个个跟色狼见了美女那样,鬼哭狼嚎的向前撵着,却冷不防墙边脚底下猛地一根棒子捅了出来,脚腕砰的一撞击,乒乒乓乓声响顿时响起,冲进来的匈奴兵一排十多号全都绊倒在地,有的连门牙都给磕掉了。

没等他们醒过神来,大门口处的机关被触动,又是一道大门砸了下来,紧接着,暗道中当成蜂窝煤炭火的炉渣灰被哗啦啦的倾倒下来,顿时,整个走廊都是一片飞沙走石,呛得里面骂骂咧咧咳嗽个不停。

听着自己还有前楼的部下在楼道里哭爹喊娘着,黑大个,长得憨头憨脑的教官黑夫,瞳孔中竟然泛起了一股子格外有情感色彩的湿润来,颇有点低沉忧郁的重重摇了摇头。

“早有这玩意,老子当初也不至于跑啊!”

“开机关,再来!!!”

......................

从上到下都是无比紧张的备战声音中,这场远在黄河以东,后世土默特草原单于庭中的博弈结果,终于还是来临了。

十月初五,凌乱的马蹄子声音忽然从云中城以东传了来,尚且没有散去的晨雾中,代表右谷蠡王的羊头骨大旗赫然行进在了最前列,可是跟着羊头骨,右贤王的贪狼旗,左贤王的苍狼旗,左谷蠡王飞鹰图腾,匈奴主力四部,四王的军队似乎都到齐了。

就为了防备这一手,刘闲设置了不少的巡逻兵,眼看着晨雾中突然出现的匈奴人,几个位于路口哨塔放哨的巡逻兵滋溜一下从柱子滑下来,骑着搁在底下的自行车,撒腿就溜。

而丝毫没在意几个逃跑的汉人,骄横的匈奴骑兵依旧一如既往的提着战马小步狂奔着,然后,他们就遇到了终结漂亮国牛仔时代的讨厌鬼杀器。

唏律律~~~

惨叫声中,匈奴军前锋十几骑战马居然一起停了下来,旋即僵硬着跪卧了下来,带有倒钩的锋利尖刺儿轻而易举刮住了马蹄子,气得那些匈奴勇士跟着大声的叫骂着,旋即翻身下马,结果片刻后,惨叫声也传了出来。

穿着的羊皮裤子也被刮破,甚至生了锈的锋利铁钩把肉皮都勾下来一块儿来,疼得这些人也是哇哇直叫,聪明点的,也学着战马蹲下来,小心翼翼的把挂在裤子上的铁丝剥离,莽一点的用力撕扯着,被刮得血肉淋漓的,那个钻心儿的疼,就没得说了。

估计这些当前锋的匈奴绝对不是本地人,看到前面同伴踩雷了,后面的非但没停下,反倒是凑合了过来,直到一百多骑匈奴兵全被“拉拉秧子”给绊住,骄横的匈奴人这才停下了脚步来。

“到底什么东西?”

背着弓箭包,伊稚斜也在匈奴老疙瘩的綦毋格陪同下,来到了前沿来,扒开已经干枯了的牧草,那些一团团,密布着几根短铁丝绞成倒钩刺儿疙瘩,尽管烤了焦油防锈,依旧显得锈迹斑斓的铁丝网顿时显露在了眼前,看得他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儿。

“如此多的铁,汉人竟然这么随意的铺在地上,难道不应该用来锻造武器吗?”

“卑鄙的汉人!!!”

就在伊稚斜震惊的时候,身边忽然一声粗鲁的叫嚷声响起,长刀带着寒意出鞘,上面布满云纹图案在日光下竟然都倒映出一股子绚丽的色彩来,被那个也是戴着纯白色叼毛,后刮三条貂尾,身披白雪狐狸皮大衣,打扮得格外贵气的异族壮汉狠狠劈砍了下来。

锐响中都飞溅出了火光,来自西域镔铁削刀的劈砍下,露出地表两团乱糟糟的铁丝网轻而易举都被这一刀所斩断,眼看着铁丝儿乱飞,底下那些匈奴人情不自禁大声的欢呼了起来,若是刘闲能听懂匈奴语,一定会大惊失色,因为他们叫嚷的竟然是左贤王!

“雕虫小技,继续前进!”

收起长刀,那个明显比伊稚斜年长几岁,胡子浓密,一副彪悍粗犷模样和周亚夫有一拼的壮汉得意大笑着说道,可谁知道他刚说完,脸色不好的伊稚斜已经伸出了巴掌叫嚷道。

“大哥稍等!”

他也是抽出了长刀,继续向前挑着,片刻之后,那些刚欢呼过的匈奴人目瞪狗呆中,又是一条长长的铁丝网被他的刀子挑了出来,整个匈奴前军顿时变得一静。

可是看着伊稚斜刀上的铁丝网,再眯住眼睛眺望,已经被割得只剩下麦根的草根的田地里,也有这样地网阴险杂乱的布设着,匈奴人的左贤王,冒顿的孙子挛褆军臣汲多的瞳孔中,竟然萌生出浓郁的兴趣来。

“想到用这东西来阻拦我大匈奴骑兵,这个汉人的河南侯还真是个天才!”

“来人,传令弃马后退,吾弟!派人去寻告那河南侯,吾等带着和平之意前来,在云中城外等候他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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