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蓁整个人后背都是冷汗,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情绪长久的积压得不到发泄。
很久很久以前,她的父亲和母亲,就经常在几个叔叔面前这么诋毁她。
他们永远只会夸赞权雪若,却不知每次打翻她颜料瓶的人,就是权雪若!
这样过分的事情,她的父母,做过的不止一件两件!
她从小就生活在那种不平等的待遇里,积压的情绪又岂止一星半点!
渣爹渣妈,耽误了她的美好人生!
“大嫂……原来大侄女,她一直在啊……这几年没见,我们都没认出来……”
那是,逢年过节才会多见到一些亲戚,平时她爸妈都不允许她和其他亲戚见面的!
就连爷爷见她,也都只是节假日或者私下里见面。
权蓁零零碎碎的心灵里,唯一记得的好,仅仅来自爷爷和权谨骁。
她顿住脚步,把脸上的污渍擦了擦,潇洒不羁的转过身来。
好好看着眼前那几个装模作样的权家人。
二叔和三叔,包括她父亲眼里,就只有权谨骁笔下的那些财产。
他们怎么可能像权谨骁那样,凡事都替她打算盘,甚至还说出用整个锦欧给她当台阶的话。
只有她四叔,才会那样肆无忌惮的宠着她,维护她。
只有权谨骁,会那样对她好,不顾生命危险的,对她好。
权蓁冷冷的看着他们,深呼吸了一口,她不怕他们人多,但她也不想和他们理论。
“姐姐刚才是听不下去了,要离开吗?”权雪若自作聪明的问道。
把矛头一下子放到了两位叔叔身上。
“我觉得两位叔叔刚才说得也没有错,姐姐你既然不怕做,又何苦害怕被人说呢?”
“不是你害的四叔,那你干嘛要心虚离开,怎么,怕两位明镜似的叔叔把你做的事都讲出来了?”
权雪若巧妙的把两个叔叔的注意力集中在权蓁身上,从而把他们想要从她母亲这里求证权蓁究竟会不会害权谨骁这件事,从一个不确定的答案,变成了一个事实。
权蓁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做了亏心事,干嘛要怕别人说呢?
所以,这次害权谨骁的主谋,肯定就是她!
“你怎么这么恶毒?明明都已经和权家脱离关系了,你为什么还要接受四叔的帮忙?”
“既然都已经接受了四叔的帮忙,又为何还迟迟不愿意回家呢?姐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和外面的人一起,打四叔家产的主意?”
权蓁好笑的看着权雪若演戏像模像样的。
这种时候,只能见招拆招,反抗什么的,是最无能的表现。
“父亲在床上,病了很久是吗?”权蓁绕开话题,淡淡问着权雪若。
权雪若微微一愣,有些吃惊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是,那又怎样?”
权蓁不屑地笑了笑,“父亲病成那样,我还是他的嫡长女,我都没有回去和你争夺家产,你觉得,就算四叔遇到事了,他的财产,我有资格和几个叔叔争么?四叔没有成家,就算以后真的要分财产,也轮不到我插手其中,你们是从哪里听来我和外人合谋要瓜分四叔的家产的?”
“而且,我早就和权家断了关系,你们权家的一分,我都不屑于要。”
“呵呵,你不和我争父亲的家产,那只是因为父亲名下的财产不足四叔的十分之一,你当然不想要了!你的目标,比这个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