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用冷漠来掩饰，就如从前一样，从未想着去面对，而是一味的逃避。
况且过去这么久了，路文晓已经很难再确定李忘川对她是什么样的感觉，既然如此坦然，那也就代表已经放下了吧。
这样的事实，如果放在以前，一定让她很难接受，但是现在的路文晓已经明白了很多，所以她把照片再次放了起来，接受了她所考虑到的结果。
在去游乐场之前，李忘川有没有再单独给她发过微信，两个人最多只是在群里交流，虽然次数不多，但每次发言的时候，总感觉气氛有些微妙。
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人也了解他们两个人是如何走到现在的，是差了临门一脚的遗憾。
“路律师，总裁叫你。”突如其来特助的声音将路文晓的思绪打破。
路文晓现在可不想听到总裁的任何消息，万一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她这个假期就泡汤了。
所以她一路祈祷着，千万别跟心里想的一样，一定不会有什么要紧事的。
“难得能看到你在我面前也会那么紧张。”慕容亮看出她了她的情绪。
这样不说一声突如其来的把人叫过来，任谁都会有些紧张的，路文晓看他如此云淡风轻，心里不禁想要吐槽。
“在上司面前保持紧张是正确的状态，是有什么急事吗？”路文晓开门见山。
慕容亮点点头，示意她先坐下，至于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那这还真的没有。
“没有什么解释，你不要继续紧张了，我是想要借着你空闲的时间，增加跟下属的交流。”慕容亮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这样被钦点的机会如果换做其他的女员工大概会比较高兴，但是路文晓作为无时无刻都能见到总裁的人，只会觉得是一种负担。
“那总裁是选错人了，你随便去一个部门挑选一个女员工，她们肯定会用最饱满的热情回答你。”路文晓总觉得慕容亮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于是还提醒道。
可慕容亮真实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促进跟下属的交流，就是只想要听一下路文晓的意见。
而且他也感受到过女员工的热情，这样的热情实在是有些无形的压力，所以慕容亮很少跟她们交流，导致女员工们的热情渐渐地驱散。
不过对于公司的发展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好的状况，因为员工们的注意力就不会再放在总裁身上，而是放在工作上了。
“我相信你也会的，律师最应该保持的状态不就是激昂吗？”慕容亮完全不往坑里跳，又把话题扯到了路文晓的身上。
有理有据的一句话，竟然无从反驳，于是她放弃了抵抗，本来作为员工就应该无条件服从。
“那总裁想要交流什么问题？”路文晓只希望不是关于请假的问题。
慕容亮非常满意她现在的状态，如此的松弛，才能将这次交流意义发挥到最大化。
“你觉得这个特助能力怎么样？”慕容亮果然还是很在意这个问题。
路文晓听了问题之后，一下了然，就是因为之前的赵秘书对总裁来说是无可挑剔的，所以现在有了新人要求也会不自觉地变高。
“能力肯定不错，做事情效率也高，但说实话，我都没有跟他交流过，性格或许有些慢热吧。”路文晓如实回答道。
她的确是观察过新来的特助，因为看他年纪还小，总担心会出现什么输入，不过不但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这个人竟然还有超越年龄的成熟。
路文晓甚至想找个机会跟她交流一下，想要看看这个人真实的性格，但是因为对方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场实在是太过强大，两个人除了在工作上之外，根本就没有机会交流。
“那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慕容亮看她的想法跟自己差不多，于是继续询问道。
他作为总裁都没有跟这个特助交流过，因为每次看特助认真工作的时候，他都不忍心上去闲聊一些别的话题，久而久之，这样的气场就这么形成了。
“那要看他面对合作伙伴是什么样子了，如果关键时刻不能帮你挡一些问题，那他这个特助就是不合格的。”路文晓分析道，作为总裁身边的人，沉默寡言，并不代表着是一件好事。
既然是辅助总裁的身份，在交谈方面一定要占尽优势，或许还是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有些方面也会不尽人意。
“你说的没错，我还没带他出去谈过合作，到时候看一下吧。”慕容亮还是想着彻底了解之后再解决这个问题。
路文晓点点头非常赞同这个想法，因为每个人在不同的场合当中状态是不一样的，还是要看过之后才能下定论。
“总裁，如果你真的觉得他某些方面应该改进，还是要跟他说的，或许他是因为心里对你存着敬畏之心，有一些意见也不敢发表。”路文晓考虑了一下还是建议道。
慕容亮虽然知道他对员工非常严格，但是并不觉得自己看起来不好相处，所以他对这句话的反应非常强烈。
“真的吗？可是我不会让员工感到太畏惧吧，虽然有些方面是有些严格，但是总体上还是能够接纳很多意见的。”慕容亮还仔细的解释。
路文晓可是彻底明白了，原来这个总裁根本就对自己在公司的风评不了解，怪不得总觉得自己要跟员工多交流，估计跟他交流的员工都会觉得是在训话。
“我觉得你可能不知道自己不说话的样子有多么的威严，不苟言笑，是具有很大的杀伤力的。”路文晓将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也就不需要再隐藏。
慕容亮知道了真相之后陷入了沉思，原来他自以为的亲切都是幻象，真想竟然是如此残酷。
或许是因为他所衡量的某一种的状态跟其他人的程度是不一样的，所以才会产生了这样极大的误会。
“原来是这样的，那你为什么对我没有畏惧呢？”慕容亮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因为他很久就觉得路文晓跟他之间的磁场是不太一样的，之前就一直很想问一下，现在终于找到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