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看到出现在面前一脸气愤掩饰不住的沈义天,文亦禅丝毫不在意。仿佛面前的人不过是个让他看不上眼的人罢了。
沈义天微眯着眼睛。
“文亦禅,你别高兴的太早了,你以为我沈家就这些东西吗?”
“我当然知道不止,你沈家在外面也有不少的场子,但是只要我想,那些你也保不住。你可千万别以为我只知道J市这些。”
文亦禅不紧不慢的说,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直接扔在沈义天的脚下,“自己看,看我标注的据点都对不对,若是哪里不对,还请沈先生纠正。”
“……”沈义天扫了一眼地上的那份文件,第一页就是标注图。
因为是在地上,字又不是很大,所以他看得并不是很清晰。
他身边的人一见这情形,连忙弯下腰来,捡起来把文件递给沈义天,沈义天仅仅是看了不到一分钟,脸色就陡然变了又变!
“文亦禅,你哪里来的这些?”
这些东西,都是沈家的机密性文件,怎么可能会到了他文亦禅的手里。
防备的看着文亦禅,沈义天终于是有点儿稳不住了,急道:“你每天故意要接乐果果的电话,是不是就为了这些?”
“果果?”
听到乐果果,文亦禅的眼更是深了几分,但是那眼里没有怒,只是冷静和深沉。可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知道,越是露出这样的眼神,越是说明那个人悬了。
“你以为我权少羽是你们?利用我自己的女人?我还不屑这样做。”
文亦禅手里把玩着牌九,漫不经心道:“上次你们伤我,我总得回馈点什么。否则我文亦禅这身子岂不是太不值钱?本来我不想现在动,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让果果受伤!”
“文亦禅,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没时间和你卖关子!”
沈义天不耐烦了。他现在不想听那么多的废话,他只想知道这些数据文亦禅是怎么拿到的。
“好,既然话说到这里,我就直说我的目的。”文亦禅顿了顿,忽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你那枚戒指的秘密需要果果来解开,我们可以帮你解开秘密,但是到时候谁能拿到最终的东西,那就各凭本事了!”
“你也想要?”
听到文亦禅的话,沈义天忽然笑了。
“你口口声声的说不会利用你的女人,那你现在做的又是什么?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手段的确是比我儿子高明的多,连我这个老头子也不得不佩服,明明利用了,还可以让那个女人对你服服帖帖的,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你说错了。”
文亦禅摇了摇手指,“我本来只是调查你们沈家,至于你那个什么戒指,也是看你们在乎,所以我才好奇,后来你们的反应还真是超乎我的预料,我文亦禅对付沈家,不需要利用女人。但是这戒指里的东西,我必须拿到,否则对不起我未出生的孩子!”
说到孩子两个字,心里是尖锐的刺痛。
想到那个未成形的孩子,想到原本活泼此时却在床上躺着的果果,他没办法做到释然。
以前的文亦禅什么都不在意,但是现在的文亦禅已经不受他自己控制了。
他是乐果果的,她的眼泪,她的伤痛,足以让他疯狂。
他的果果,原本天真无邪,却要经受这些折磨。
所有给她痛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即便不是死,他也要这些人生不如死。
“呵,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多情了?”
沈义天不屑的嘲弄。跟文亦禅敌对也有些年头了,文亦禅少年成名,成为让他忌惮的存在,也着实让他惊讶,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而已。等到他真的在意的一天,想要阻止已经晚了。
“这不是你该关注的,你该回答的是答应或者拒绝。”
“我答应有什么好处?”
“这里,可以给你留下,还有纸上的那些据点。也都可以给你留着。”
“我若是不答应呢?”沈义天不甘心的问。这一仗他沈义天被打的猝不及防,即便现在想要不答应,似乎也处在被动中。
他算准了一切。
他好不容易拿到了戒指的秘密,好不容易以为终于可以达成他多年的心愿了,却在最后一刻失算。
谁能想到原本已经出现了图样的戒指,忽然又恢复了原样?
他机关算尽,终究是漏算。
如果知道必须要乐果果的血长期供应,那么知道乐果果流产的时候,他一定要趁机会多留着乐果果的血来以防万一。
心里毒辣的想,但是嘴上却不得不答应,“我答应合作!”
即便是不情愿,可是乐果果在文亦禅的手里,现在这就是文亦禅最大的筹码。就像是乐果果在沈家的那段时间,他们沈家可以肆无忌惮的进攻文亦禅是一个道理。
“既然沈先生答应的这么爽快,我就暂时信了。反正一个月内,我这文家大宅若是有什么不太平的,或者是果果出了什么意外状况,比如突然出现在了沈家,那么我文亦禅只好一声令下,毁了沈家所有赚钱的生意,到时候你的人手都没有了,即便是知道了戒指的秘密,你仍然不是我的对手!”
“你哪里来的自信毁了我沈家的所有?”听到这话,沈义天更是怒了。
可惜,他的怒火文亦禅根本不放在眼里。
“我只要说,就可以做到。我追查沈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有一件事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就是……”
“什么?”
文亦禅绕过桌子,走到靠近沈义天的地方,邪肆的靠坐在桌子上,漫不经心道:“我父母车祸的时候,那枚戒指当时刚好在我妈的手里,我记得我妈和果果的母亲关系向来不错,因为车祸当天警察刚好就在不远处,所以你的人后来到了也只能远远的看着,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警察拿走了戒指,最后交到了果果母亲的手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沈义天的声音忽然有些颤,还有些心虚似的看着文亦禅,紧接着就听文亦禅很轻很轻的说,“你我有血海深仇啊,对于我的仇人,我能不研究的透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