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敢对抗这种谎言,逆流而上!
哎呀。
何秋这孩子,真是越看越喜欢人,心境气质简直完美符合了夏竹雨的期望。
女儿能嫁给这样的男人,靠谱啊。
追求自由。
多好。
女儿若也能像何秋这样,自由自在的活着,人生不被任何人规定左右就好了。
夏竹雨想着,微笑着,看何秋的明眸是充满了欣赏,以及对未来女婿的喜欢。
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大概就是夏竹雨现在这样的心情。
而与此同时,长天赐却是恼怒的一笔。
他听懂了何秋的说法。
他讽刺的那些修仙者是谁?
不就是指长天赐这样的人吗。
他想大骂何秋满口胡言,把修仙的真理污蔑成这样,大逆不道。
但他又开不了口。
为什么?
因为何秋早就回答过他了。
——“装睡的人,是永远叫不醒的。”
如果长天赐对真理深信不疑,那他又为何终是沉浸美色?皇宫里的宫女一天换一个的睡?
又为何追求金钱和权势?
又为何暗地里,帮很多大臣贵族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切的一切,长天赐所有的内心,都被何秋看透了。
更可怕的是,他并没有特指长天赐,而是总结了一套大部分修仙者都适用的虚伪。
混账啊。
女人,金钱,权势……
这些怎么了吗?
生而为人,难道活着不就应该追求这些东西吗!
我有什么错?
我只不过是——
内心想到这里,长天赐的脑海里又冒出了少年冷讽的声音。
——“他们只不过是装作在追求真理,并自我催眠,对此深信不疑罢了。”
混账啊!
话根本说不出口,何秋就早早回答过了。
这也正是长天赐现在恼怒的地方。
何秋倒不是说要拯救世人,或者说想法多么高尚圣母,但他却能够看透世俗,并对抗世俗,不为谁,只是单纯为了追求自己的自由。
长天赐瞪着眼前无懈可击,不得不佩服的白衣少年,许久沉息,终是把嗓子眼的愤怒憋了回去。
他知道,在这骂何秋,就等于是自己急了。
为什么急?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因为他的虚伪被何秋戳穿了,且被何秋所鄙视,厌恶。
所以,长天赐现在当着夏竹雨和白沐雪的面,不敢轻易破防。
除非,他能在某种角度上,有把握压住何秋。
现在比文功,长天赐肯定是理论不过何秋。
但三日之后的庆宴,可就不一定了!
庆宴比武,乃是灵修界的习俗,嘴上理论不过何秋,他可以靠实力打得过啊!
想着,长天赐就又是一阵怒火。
他承认,他确实很虚伪,但他不承认自己有错。
所以,他可以在擅长的领域,打败何秋,让这个可恶的人去死!
不对。
等等…
想到这里,长天赐又是一愣。
——“我修仙,为的是自由,对抗那些令人厌恶的压迫。”
何秋居然已经料到这一步了吗……
长天赐想在庆宴上,凭借修为让何秋难堪,不正是何秋的自由,所要对抗的肮脏现实吗?
细思极恐。
越想越觉得震惊…
一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少年修士,竟然能单凭一张嘴,就让八阶修为的长天赐感到恐惧。
太离谱了。
这种内心的一切都被预料,一切伪装都被无情戳穿的感觉。
真的会令人颤抖。
头一次,长天赐发现,文人原来这么不好惹。
长天赐觉得,在何秋的境界高度来看,自己就好像没长大的幼稚小孩,身上没有半点伪装可言,光溜溜的,一切想法都像是少儿的闹脾气。
噗通。
长天赐靠在树边,心跳加速,额头冒气汗珠。
何秋的每一句话,都犹如刀刃,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切断,撕破他的内心防御。
他不想去想,却还是停不下来回忆何秋的声音。
太诡异了。
“雅竹大人,我,我想起有事,先走了……”
最终,长天赐狼狈的离去。
他不认为自己追求功利有错。
但同样,他也震撼何秋的想法,他也信服何秋说的那些话。
……
何秋望着莫名自闭,快要傻掉的长天赐,倒是几分纳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