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算得了什么呢?
虽然修为天差地别,但他们确实是平起平坐。
“老东西,你们族里究竟商量了什么天大的计划,就那么怕落空泄露一丝风声?”
南宫情绪开口了,嗓音有些女性特殊的沙哑,韵味独特。
这声音,听的缘轮耳垂发麻,浑身不舒服。
好听,确实是好听。
但实在是太傲慢了……
缘轮身居长老之位,曾几何时,族中敢有女子以这般语调对他讲话?
而即便是同样强大的女仙尊,声音也绝不可能有南宫琼霄这般韵味好听,没有她的独特,没有她的韵美,更没有她那独一份的高傲。
眼前这尊女帝,可以说是让缘轮又爱又恨。
南宫琼霄确实是有着耐人寻味的韵味,如若缘轮不是更高位的强者,他应该也会像凡人那样崇拜爱慕这位天姿高傲的女帝。
可问题也就在于,他才是站在女帝头上的仙尊,他的尊严不允许自己跪倒在女帝前。
所以,他比起心中那份欣赏,更厌恶南宫琼霄。
他向往女帝那份高傲,但又不愿臣服于她的高跟之下,他感到自己在女帝面前很矛盾,分明自己才是强者,却被一个弱者轻蔑而感到自卑。
为了掩盖内心的矛盾,缘轮选择先下手为强!
“南宫琼霄,老朽待你不薄,给你好脸那是谦让……不要,给脸不要脸。”
惊人的威压,从白发老者矮小的体内迸发而出。
只是一瞬间,仙压充斥爆满了整个地牢。
狂风呼啸,南宫琼霄的黑发随风鼓动,下身旗袍的黑裙也随之飘乱,虽然表情不为所动,但暗暗握紧的双手,和高跟鞋中不断抓地的脚趾还是明显在战栗。
说不怕那是唬人的。
仙尊的下马威,纵然只是一道投影,也足矣让南宫琼霄感到如临泰山。
修为实在差的太多了。
他虽然杀不死女帝,但他可以威吓她,让她丢了颜面,这样她就再也高傲不起来!
如此,缘轮就赢了。
所以现在对南宫琼霄来说,无非是考验心理的承受能力。
说来轻巧,却也艰难。
缘轮的威压还在不断攀升,南宫琼霄的心跳和血压也在随之加速,唯有女帝的表面没暴露一丝动摇,依然是那般目中无人的盯着缘轮。
身为女帝,她绝不能在任何时候展现畏惧之色。
只是……
这持续不断降临在头顶的威压,她实在有些吃不消了。
倒不至于做出特别夸张的反应,但还是忍不住想咳嗽几声,或是低眉或是战栗,身体本能会在更强者面前展现出动摇之势。
理性知道对方在吓唬自己,是不想动摇的,但奈何凡胎肉体,难以压抑弱者的身体本能。
南宫琼霄真的喘不过气了,她快要撑不住了。
但她还在坚持,也是在赌。
她赌,也许下一秒,缘轮就会见威压不起效,就此收手。
也许下一秒……
而就在女帝即将赌输的那一刻,地牢通道处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屋内狂风也随之消散。
南宫琼霄得救了!
缘轮的发功被突然打断,女帝这才得以缓上口气,终是维持了全程没有一丝示弱。
而与此同时,两人也都好奇的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通道口,诧异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打扰两位尊者之间的博弈——
“咦?是我打开方式不对吗?还是来的太早了?”
少年不禁自言自语的嘀咕了起来,但手头依然拿着烧饼,不紧不慢的在嘴边咬着。
很快,他像是看懂了什么,一口将嘴里的烧饼咽下,然后挠挠头,双手合十道歉:
“抱歉哈,弟子今早睡蒙圈了,打搅师尊您和这老头……哦不,打搅师尊您和这位老先生的交谈,失礼失礼。”
“那,二位慢慢唠哈,我回去吃饭。”
留下这句话,锦衣少年把烧饼用嘴叼着,然后啪一声把门关上,从容潇洒的甩手离去。
地牢内,只留下缘轮一脸懵逼。
“那小儿看见老朽,竟毫无一丝敬畏?”
仙尊忍不住开口,眼中皆是震惊。
高座之上,黑裙女帝玉手轻挡朱唇,然后噗的一声笑了,柔而倾心:
“呵,谁知道呢~”
三百七十七、小小少年,竟有这般龙体?!
何秋离开地牢,突然感觉刚刚有什么不对劲。
首先,他今天一大早就被紫梦涵叫醒,说是昨晚突发事况,女帝找自己有事。
然后,何秋就听南宫月璃说,女帝早上去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