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絮收回手,她摇头:“没有。”
她主动想要抱住季白惊的腰,却被他不留痕迹的躲开了。
只是因为自己说了他们两个是朋友这一句话,竟然让季白惊这么生气?
为什么啊……他们之间,还需要说这个来确定关系么?梁絮不懂,一个称呼,一个确认,对于季白惊来说都至关重要。
季白惊打开次卧的门,轻声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到底为什么生气。”
而后,他便进入次卧再也没出来。
梁絮呆呆的站在原地,是因为什么?不是因为自己没说自己是他女朋友?
感情的事情,真的好难。
她洗了把脸就回了卧室,两个人不在一起 说话声都少了,耳边似乎除了键盘的敲击声就再没了杂音。
虽然辞职,但是本着敬业的原则,梁絮和季白惊都需要将高三完成报考。
眼下,他们正对着往年的高考招生分数线进行预估,两个人的电话也差点被打爆,大多都是家长来询问预估这个分数能报考哪所学校。
出分到截止填写志愿还有很长时间,梁絮和季白惊的想法是,考试完大家就先好好休息,等出了分数线在看也来得及,只要提前查好资料,心里不慌就行。
但家长都是替孩子着想的啊,还是反复问。
可怜天下父母心,梁絮拄着下巴,可惜自己没有体验过呢。
梁团子熟练的打开卧室门,蹭的一下跳进梁絮的怀里。
梁絮正好手脚冰凉,摸着梁团子的肚子觉得就跟热水袋似的,真好。
“还是女儿好啊。”梁絮抱着梁团子,一起进了被窝。
深夜,灯火早都没了光亮,季白惊蹑手蹑脚的打开主卧的门,看到梁絮抱着梁团子睡着了,松了口气。
梁团子闻到熟悉的味道,睁开了眼。晚上本来就是猫活跃的时候,只是太喜欢梁絮,就不想跑了。
它刚想叫,就被季白惊止住了,他怕影响到梁絮睡觉。
季白惊把梁团子从梁絮怀里抱出来,这小家伙还不满的左右扭着身体。
把它抱出来时,不经意间碰到梁絮的手。本是炎热的夏天,怎么盖着厚被子手还这么凉,季白惊给她暖了暖手,本来想留下来抱着她睡,可是一想他们本来就在冷战,自己破防了也不好吧。
那就暖暖手吧。季白惊坐在床边的地上,握住梁絮的手,暖了将近半个小时。
翌日清晨,梁絮下意识的翻身,想要钻进某人的怀里,可一摸旁边的床,冰凉冰凉的。
哦对,季白惊生她的气了。
她叹口气,自己也没招啊,怎么哄嘛……
她穿好衣服走到客厅,看到季白惊本来吃早饭吃的好好的,看到她阴森的笑了一下,便喝下最后一口牛奶,而后就去厨房刷杯子了。
梁絮跟去厨房,季白惊又去了餐厅。反正只要梁絮在哪里,季白惊就不在哪里。
这是死了心的要冷战了,梁絮觉得不好搞,她这方面太白痴了,不知道怎么哄啊。
可是看了眼手机,自己好像该去公司跟梁子迟汇报一下昨天的战绩了,也不能在家多耽误,草草的扒拉两口饭,赶紧换个衣服出门了。
白天没时间哄,不会只有晚上能哄吧……
她心不在焉的到了公司,崔琼见到她,很是嘲讽:“昨天怎么样,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没谈下来吧。”
梁絮淡淡道:“我什么样子?”
崔琼挑眉,“一副失败者的样子。”
梁絮哦了一声,也不打算理她,自顾自的摁了电梯。
这个电梯是总裁专用电梯,没有电梯卡是上不去的。崔琼好心的阴阳怪气的提醒她,“实习生,走错电梯了。”
梁絮不屑的看她一眼,“谢谢,有人帮我叫电梯。”
随着电梯门缓缓关上,崔琼那个不可置信的脸也慢慢消失。
听说崔琼实力很强,算是公司的一个得力助手,以前帮公司谈下数不胜数的大合作。宣传部作为重要的板块,能力当然不容小觑。
就是……看不太起人而已,梁絮倒不在意这点,反正能帮上梁子迟就行,其他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梁子迟早早的在楼上给她叫了电梯,看到她来,原本阴霾的表情顿时烟消云散,“姐,辛苦了哈。”
梁絮疑惑:“什么?”
“白家啊!”梁子迟笑道,“白家可是最难搞的客户之一,没想到让你给谈下来了。”
梁絮道:“我也没想到白生竟然也赌,我这点小伎俩,也就勉强应付应付,真要是玩高级的,我肯定就输了。”
梁子迟道:“不管怎么样,能拿下来合作就好,辛苦姐了!想吃什么,今晚我请客。”
梁絮挑眉,觉得这个态度不太对劲啊,她道:以前帮你这么大的忙也没见你那么殷勤,这次是有什么事了?”
梁子迟挠挠头:“确实有事情想让你帮忙。”
梁絮跟着他进了办公室,她问:“说吧。”
梁子迟犹豫道:“听说崔琼把你当成了实习生?她的方案我看过了,想跟LCA合作,这个野心是有些大。”
梁絮不客气道:“岂止是有些大,我看是故意给你找不痛快。”
梁子迟叹口气,“不瞒你说,爷爷最近也看好了LCA,他们的化妆品牌很强,在全世界都能排上名次,但但感觉他可能也不会跟咱们合作,听说他们从来不跟外人合作,都是内部消化。”
梁絮点头:“是这样的。”
梁子迟好奇了:“可是你很少化妆,怎么知道LCA呢。”
LCA虽然有名,但也是近几年刚刚崛起的化妆品牌,而且他们公司极其低调,几乎不大肆宣传但大多数人都在乎化妆品的质量,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这家牌子也渐渐在美妆圈传起来了。
不仅名声起来了,连外观都在逐渐提高,而且喜欢的人越来越多。
LCA总裁贺覃,很少跟人合作。梁子迟好奇,按理说,梁絮应该不知道贺覃这个名字的。
梁絮想了想,她道:“你还记得,我支教那一年发生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