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终于转过脸:“你生气了?”
她gān脆的摇头:“没有,一早你就说了不结婚,我也是接受了的。”
又能怪谁呢,她心里苦笑。
甚至不由自主开始给对方找理由,人家就是不婚主义者,你一早就知道的,这么失望还不是因为自己的期望值太高。
不怪别人,要怪只能怪自己。
秦湛嗯了一声,调转话题:“不说这个,刚刚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她愣了下,显然被刚才的话题刺激的几乎忘了要说的事。
“不是什么大事,过几天我爸妈和外婆要过来看看我,可能要请几天假。”
秦湛点点头,表情没什么变化:“行,反正最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当给你休息几天了。”
他也不问原因,也不说见面,就好像与自己毫不相关。
经历上一个打击,这个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她淡笑:“谢谢秦教授。”
“不客气,邓助理。”秦湛还想摸摸她的头,却被她一偏头躲开了。
他的手举在半空划了个弧线,又落了下来。
小姑娘像是牟足了劲要和他别扭,倔而不自知的梗着脖子,想要远离他。
秦湛最烦她这股别扭劲儿,脸上的笑容也收了。
他垂眸盯了她一会儿,猛地起身,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你gān嘛!”怀里人急了,手脚扑腾着想要挣脱出来。
他也不说话,视线向前,不顾她的挣扎,把人硬生生往卧室里面抱。
他下颌线绷的紧紧地,唇边还有刚刚生出来的青色胡茬,锋芒毕露的样子,有些骇人。
她被直接扔到了卧室的大chuáng上。
“秦湛,你混蛋。”终于没了束缚,她眼睛通红的骂他。
秦湛站在原地,表情yīn晴不定。
直到她骂累了闭上嘴,却仍旧倔qiáng的仰头盯着他,一副不肯服软的样子。
他沉默片刻,突然嘴唇动了动,似笑非笑:“闹什么别扭,你不高兴?还是说,你想和我结婚?”
最后一句像是加了重音,一字一顿的砸进了邓离离的耳朵里。
他还是那个表情,不冷不热的,双手环抱在胸前,像是欣赏某个掉进陷阱的猎物。
像是嘲笑她的自作多情,像是要亲眼看她打碎自己仅剩的自尊心。
她没来由的一阵耳鸣,头晕目眩。
到底是咎由自取,作茧自缚,怪不了别人。
“没不高兴,你想多了。”她淡淡说。
这是一场博弈,就算是掉进陷阱,也不能说后悔。
“那就好。”秦湛没再多问,抬手关掉chuáng头灯,一把将人按倒在chuáng上。
在一起那么久,他从不哄人,邓离离也习惯了。
习惯是习惯,却还是委屈。
她顺势躺在枕上。
酒红色的睡裙因为她的动作而褪到大腿上面,白皙的长腿没有一点赘肉,整个人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等人去采摘。
秦湛视线移不开,眸色深沉,喉结动了动,如觅食的野shòu。
他俯身,想要去吻她的脸。
没拉严的窗帘透进一丝月光,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bào露在广阔的天地里。
所有人都能看到她的摇尾乞怜。
她拧过身子,一把将被子裹在身上,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言简意赅:“很晚了,睡觉吧。”
第3章 阿伦森效应 周易看相算命风水
心知她在别扭什么,秦湛也没了心思,霸道的扭过她的脸重重落下一吻,然后自己去了侧卧。
邓离离没有挽留,只是冷眼看他关上了房门。
几乎是彻夜未眠,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事,她刻意不去想刚才糟糕的对话。
夏涵说她性格像个鸵鸟,总以逃避的方式解决问题,邓离离不以为耻,毕竟反复给自己伤口撒盐的人并不多见。
可是今夜与往常不同,不管怎么逃避,刚才秦湛的那句话总还是在耳边回dàng。
“两个都不选。”既不会结婚,也不会接手公司。
像魔咒,一句一句,反反复复撕扯着她心尖上的嫩肉,想要吞噬掉她全部的骄傲。
哪个女孩没有梦想过自己的婚礼,她自然也想过。
甚至几岁时候就会在家里用白色的窗帘蒙在头上装新娘。
她穿着复古的一字肩婚纱,露出漂亮的锁骨,裙摆是层层叠叠的纱,簇在一起,像一捧娇艳的花,秦湛站在身侧绅士的帮她提起裙摆。
他整个人被夕阳的余晖笼罩着,轮廓分明的脸部线条也柔和下来,带着温柔的笑意。
父母外婆和其他亲友都坐在礼堂里,庆祝她终于嫁给了十九岁那年爱上的男人。
神父穿着圣洁的白色长袍,慈祥地说:“先生,请问您愿意娶身边这位漂亮的女士为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