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
钟长老皱眉思索,却没有任何收获。胆敢在刑堂闹事,岂能没有点背景?
“师承何人?”
“刚进内谷没几天,还没来得及。”
萧尘没有报出左慈的名号,怕吓着他。
“嗯?”
钟长老脸色立刻沉下,自己疑神疑鬼,搞了半天是个愣头青。
没有背景也敢在刑堂闹事,找死!
“拿下!”
钟长老连多的一个字都不想说,浪费时间。刑堂众人如狼似虎的一拥而上。
“谁敢?”
萧尘手中符篆一扬,再也没有人敢上前。
“刑堂不应该是秉公执法的地方吗?不问青红皂白就抓人,还有没有王法?冰雪谷还有没有正义?”
滚滚声浪散开,钟长老沉下脸。环视四周,一双双眼睛盯着,没有正当的理由,怕是落人口实。
“凭你抗法伤人就是死罪,还有什么好说?但老夫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死的心服口服。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钟长老冷声道。
“启禀钟长老。”
慕容林海抢先将事情的大致经过说来,细节处稍稍做了改变,咬定是萧尘武力抗法。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钟长老沉声道。
“公道自在人心,那么多人看着,岂能由他信口雌黄?”
萧尘轻蔑一笑,如实道来,没有任何添油加醋。
钟长老微微皱眉,他自然听得出谁真谁假。
但一个是刚进内门的愣头青,一方是狼山慕容家,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做。
“事情简单明了,你武力抗法还想狡辩,谁给你的胆子?今天不将你绳之于法,天理难容。乖乖束手就擒还是老夫亲自出手?”钟长老怒喝道。
“好好好!”
萧尘拍手喝彩,放声大笑,“好一个秉公执法的刑堂,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不过我还有一件铁证,请钟长老过目。”
“拿出来,老夫让你死的心服口服。”钟长老大声道。
“这里多有不便,请钟长老进殿一观。”萧尘淡淡道。
“嗯?”
钟长老眼中闪过疑惑,但还是随着萧尘一起进殿。
萧尘随手轻摆,一块令牌缓缓飘来。
“这算什么证据?胆敢戏弄老夫,你怕是…”
钟长老说到这里忽然停下,怔怔盯着那块令牌。
“这…这是…”
“怎么,钟长老不认识?”萧尘冷笑道。
“这…认识…可是…”
钟长老吞吞吐吐,满脸都是震惊和疑惑。
丹堂堂主的令牌岂会不认识,可问题是怎会出现在一个紫府境的后辈身上。
那可是代表堂主身份,不可轻易给人。
“你与葛堂主是?”
钟长老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萧尘,心底暗暗叫苦。别看他是一个长老,却也惹不起堂主。
“哼!什么时候丹堂姓葛了?”
萧尘冷眼看去,看来左慈说的没错,葛阳野心很大啊!
近些年左慈不轻易露面,丹堂实际上是葛阳在掌管。
但堂主依旧是左慈,从来都不是葛阳。
“啊?”
钟长老脸色大变,“抱歉,抱歉,老朽失言了。请问你与左堂主是?”
萧尘淡漠道:“那是家师。”
“什么?”
钟长老表情瞬间变的无比精彩,怎么会是左慈的徒弟?
顶着左慈的名头,在冰雪谷可以横着走。怪不得如此猖狂,刑堂都没放在眼里。
“一群不开眼的东西。”
钟长老心底暗暗咒骂,欲哭无泪,怎么就得罪了左慈的徒弟?
刚才自己那番话要是传到左慈耳中,还能了得?
“钟长老觉得这证据如何?”萧尘淡淡道。
“好好好,很好。”钟长老连连点头,“铁证如山,分明是狼山慕容家想要加害阁下。狼子野心,残害同门,罪不容赦。”
“嗯!”
萧尘满意的点点头,“依刑法该怎么处置?”
“当诛!”钟长老大声道。
“唉!”
萧尘叹了口气,“话虽如此,但毕竟同门一场,怎忍心生死相向。有没有别的办法?”
钟长老嘴角狠狠一抽,杀了那么多人就不知道是同门?
“请阁下明示!”
此时,钟长老也管不了那么多。如果非要死人,当然不能是他。
“首恶当诛,不宜牵连太多。依我看,慕容星元是罪魁祸首,处死他就够了。”
说到这里,萧尘嘴角泛起一丝轻笑,“当然,就这样恐怕难以服众,让人以为刑堂在包庇狼山慕容家。那就…适当的罚点灵石。”
“也好!”
钟长老轻声道:“不知处罚多少比较合适?”
萧尘淡淡道:“他们悬赏十亿取我性命,那就翻上一倍,二十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