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顿时,四周鸦雀无声。
但是看向外面的眼神,却与以往稍显不同,畏惧之余多了几分幸灾乐祸和不可言说。
萧烬:“……”
苗小咪有些愣了。
昨夜这事儿,萧烬肯定千方百计藏着掖着不叫人知道,到底是谁传出去弄的一夜之间人尽皆知的?
难道是帝北潇?
嗯,这祖宗真是深得喵心呐!
不枉它当年救他一场。
帝北潇低头睨了她一眼,眼底笑意一闪而逝,长指轻抚过她脖子上的软毛。
抬眸,淡扫了眼萧烬,慢条斯理道,“既然摄政王来了,便叫他给朕解释解释昨夜之事!”
注意力,好像还在苗小咪身上。
萧烬顶着一张被猫抓花的脸,目光死死盯住苗小咪,黑着脸敷衍了一句,“不知皇上深夜出行,有眼不识泰山罢了。”
他压着帝北潇好些年了,自然不把他放在眼底,只是在想,那只猫怎么就那么巧,跑到这窝囊废皇帝马车里去了?
萧烬的轻慢,让其余人脸上皆露出了笑容,个个把帝北潇当猴儿看。
尤其礼部尚书。
作为萧烬一条合格的舔狗,立即道,“皇上在宵禁的时候出去,万一遇上点危险,这不是给摄政王找麻烦么。”
说完,还对着萧烬摇了摇尾巴。
可把苗小咪给恶心坏了!
“喵哇!”
她急得踹了踹帝北潇。
祖宗,赶紧给本喵支棱起来,喵喵忍不了了!
性子这么急?
帝北潇垂眸,睨了那小东西一眼。
随后才轻飘飘扫了礼部尚书一眼,发出一声冷笑,“这样啊……看来摄政王和尚书大人,对朕的自保能力都有些误解。“
“的确,是朕的不是。”
“没解释清楚。”
还以为他要道歉。
一群人立即翻了白眼。
心道,装出一副要算账的样子结果还不是怂了!
可谁知道,一个念头还没过去,龙案背后,突然一股泰山般的威压碾了下来!
“噗!”
礼部尚书已经从中间笔直的撞了出去!
谁也没反应过来。
转瞬间,眼前只剩一片血雾弥漫。
他连叫声都被发出来,就变成了一滩碎肉,染红了对面板半片墙壁。
“!”
所有人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大殿里瞬间陷入死寂。
落针可闻。
刺目的红,牵引着心头的恐惧一瞬间爬上脊骨。
刚刚冷嘲热讽,此时却连呼吸都在隐忍。
生怕心跳太大声,把自己也送进修罗场。
“呵。”
身后,传来那少年帝王的轻笑声,如同珠玉,动听却瘆人,“诸位爱卿,还有谁在担心朕的安危吗?”
哟,光听嗓音,多谦虚可亲啊!
可和墙上那一片血对比,一股子森然寒意缠了上来。
“……”没人敢说话。
半晌回神,扑通跪了一地,骇然山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喵呜!”
卧槽!
这修罗好带感好迷人!
苗小咪仰头看着他,双眼发光。
一颗喵心砰砰直跳,当场就跳起来给他一个么么哒!
扭头,挑衅地看向萧烬,猛地举起了自己的小喵爪,露出五根弯弯的小指甲,“喵呜!”
巴掌大的身板儿,瞬间认为自己有东北虎的气场。
渣男,有种你别跪。
改日弄死你!
一双猫眼里,是赤裸裸的挑衅,看得头顶少年皇帝眼底,露出一丝丝好笑。
萧烬瞪着眼睛,恨不得上去给她扒皮做手套!
再把她喂狗!
帝北潇眼底窜起一道幽深,抬指握住苗小咪粉粉糯糯的小肉垫儿,轻轻的揉,“摄政王,你吓到朕的宁安了。”
众人嘴角狂抽。
就算是吓到,那怎么着也是你刚刚一言不合杀人吓到的吧!
但谁也不敢说。
帝北潇见他们老实了,开始跟萧烬算昨晚的账,睨了眼刑部尚书。
“冒犯皇威,该当何罪?”
刑部尚书突然被点名,整个人刷一下直起了背,冷汗直冒,大喊一声!
“杖责五十,生死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