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都露出震撼之色。
随着横跨长空的裂痕越来越近，越来越长，城外大军中也有人注意到了天上异象，一个手持长枪的士兵指着天上。
“快看，天上那是什么？”
“马上要攻城了，还天上，天上能有什么？鸟……吗……”刚要喝诉手下的伍长下意识抬头，然后眼睛瞪大。
随着一个个士兵抬头，慢慢脚步不由自主停了下来，许多人更是指着天上大喊，脸上露出惊恐慌乱。
就算是现代，天上云层被一条无形通道不断撕裂的异象都会引起骚动，更别说迷信愚昧的古代。
如此恐怖天象，让一些普通士兵以为是什么妖魔出世，或者神仙降临的神迹。
突然的变故，让原本狂热的攻城气氛就像浇了一盆冷水，一阵阵骚动蔓延下，也引起了各大义军首领注意。
后方指挥台上，李渊眉头一皱：“怎么回事？前面怎么停下来了，来人，去问问。”
“是。”背上插旗的传令兵骑马冲了出去。
但就在这时，李世民带着李靖等人冲上高台，神色透着一抹不敢置信和凝重：“父亲，出大事了？”
“世民，发生何事？”
“父亲，你看天上。”李世民指向天边，见状李渊不由抬头，顿时一愣。
这时那道无形通道已经快来到大军头上，宽百米，长达数百里一路蔓延至天际，画面骇人无比。
就在李渊被异象震撼时，一旁的李世民也抬头看着天上，神色凝重道：“传言当初陈无敌去挑战天刀时，宋家山城上也是一道无形神剑撕裂苍穹。”
“据说当时天空被轰出一个巨大空洞，空洞之上通天彻地血光落下，将冲天而起的天刀击败，如神如魔。”
都是人精，李世民的话让李渊只见反应了过来，面沉如水：“你是说，苍穹之上的无形力量是陈无敌。”
李世民凝重点头：“不错。”
这时，一旁的李靖沉声道：“这个时候陈无敌突然出现，太巧合了。”
接着李靖又继续道：“我一直都觉得长安的局势太过奇怪，但哪里奇怪又找不到，为此我算过天下所有势力。”
“但没想到，原来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居然是我们都下意识忽略的他。”
而就在李渊等人猜到天上那是陈川时，别的义军阵营里，关注过岭南山城一战传言的许多首领也反应了过来。
“陈无敌来做什么？难道……”穿着甲胄的王世充抬头，神色惊疑不定。
宋阀阵营，宋师道抬头看向天上，感叹道：“陈公子真乃神人也，每次出现都是那么惊心动魄。”
他身旁的宋智抚了抚胡须，微微一叹：“果然被大哥说中了，这次事件背后是陈无敌的手笔，厉害，厉害啊。”
随着城外大军越来越骚动，城墙上那些守军，长安城中也有许多人注意到了天上异象，一时间恐慌不安开始蔓延。
面对如此天象，能够镇定面297对的人只是少数，大多数愚昧的平民百姓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武道通神，也从没想过人可横跨长空。
至于传说中的陈无敌会飞，在那些普通人意识里也只是和鸟儿一样划过天空，而不是天上那宽百米，长达数百里的无云通道。
长安城中，因为战事戒备森严的院子里，尚秀芳站在阁楼上，有些激动看着天际不断接近的无形通道。
她知道，是他来了。
而就在大地上所有人都惶惶不安时。
万丈高空之上，笼罩在血光领域中的陈川以惊人速度飞行着，在他怀里正一手搂着婠婠后背，一手抱着她的小腿。
高空罡风呼啸，白衣少女搂着陈川脖子，兴奋看着周围飞掠后退的云海：“师弟，原来这才是飞啊。”
虽然她的轻功可以做到踏雪无痕，行走在树海上空滑翔，但和现在这种凌驾于万丈高空之上，踏云而行却完全是两种概念。
感受到婠婠眼中闪过的羡慕，陈川微笑道：“师姐，等你突破天魔大法十八重，抵达破碎虚空境界后也可以飞。”
“师弟，哪有那么简单啊。”
婠婠微微摇头：“这么多年来，我是唯一一个将天魔大法修炼到十八重的人，更别说突破到传说中的破碎虚空了。”
陈川自信道：“师姐，你是不是忘了还有师弟我？”
“放心吧，区区破碎虚空而已，努力修炼修炼就能达到，你看我，也才修炼一年多就能飞了。”
婠婠翻了个迷人的白眼，没好气道：“师弟，你这个变态就别和我们这些正常人比了。”
“以你现在的实力，师姐我感觉就算世界上真的破碎虚空境界高手，要是敢跑出来也会被你一刀砍死。”
这个世界上不是没出过破碎虚空的存在，所以在古籍上有些记载，但婠婠觉得没有一个能比的上陈川。
“师姐，别说的我好像很暴力一样。”
婠婠笑语盈盈：“是，你不暴力，那当初是谁一怒下在下面砍了好几千人？是谁将瓦岗寨十万大军杀的大地都被染红？”
“还有高句丽那边，听说那边尸骨堆积成山，流的血将鸭绿江都染红了。”
“咳咳……这些只是意外，意外，平时我不这样的。”
面对如山铁证，陈川只能干咳两声，转移话题：“师姐，我们要下去了。”
就在两人说话间，已经跨越千里来到了长安上空。
这一天，是让后世铭记的一天。
在长安内外上百万人紧张注视下，万丈高空之上，十数里方圆的云层突然缓缓以逆时针旋转了起来。
云层卷动，渐渐范围波及越来越广，最后整个长安上空的云层都化为了一个巨大漩涡、
如此骇人天象，直接吓的无数人跪了下去，大喊神仙显灵。
就连知道是陈川的李渊等人脸上也止不住露出惊骇。
人只有在面对大自然之威时，才能感觉到自身渺小，而此时陈川在他们眼中就代表了 天地，代表了天威。
就在那旋转的云层越转越快，宛若即将坍塌下来时，突然一股恐怖至极的气息在苍穹之上爆发。
轰！
雷霆轰鸣。
刹那间所有人震撼看见以漩涡中心为中心，一股无形力量下，漫天云层以惊人速度溃散，眨眼形成了一个十几里大的空洞。
空洞之上天空蔚蓝无云，中心位置两个黑点正缓缓落下。
不对，不是落下，而是两个牵着手的身影正从天上漫步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