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魔咒
可是,她才跑两步,便又把颜展宏一把拽住了。
“啪!”,拽着安生,颜展宏力道十足的一巴掌便甩了下去。
“贱人,我这个正牌老公就碰不得你了,是吧?”
颜展宏的这一巴掌,力气实在是太大。
安生猝不及防,往一侧踉跄,摔到了地上。
不过,她却顾不得疼,更顾不得哭。
只是无比卑微地看向颜展宏,哀求,“颜展宏,求你了,放过我吧!”
此刻,就像六年前她哀求她的父亲和继母一样的卑微。
“放过你?!”看着安生居然低下头,那样卑微地哀求自己。
颜展宏眸光暗了暗,讥笑。
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安生,一脸无所谓地挑着眉梢。
“好呀,放过你,那从明天开始,这个颜家少奶奶的位置,你也可以不用占着了,颜家注入安氏的资金,也可以全部撤回。”
——颜家注入安氏的资金,也可以全部撤回。
颜展宏的话,犹如一个魔咒,让安生瞬间弱小所有锋芒。
父亲和继母的话,再一次清晰地回荡在耳旁。
——安生,要是安氏没了,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那个野孩子!
不,不行!那是慕笙留给她唯一的孩子,她一定要找到孩子!
雾气,突然就氤氲了眼眶,泪水,再不受控制地滑出了眼角......
颜展宏看着安生眼角突然就滑下来的泪珠,心弦微微一颤。
不过,也只是一瞬,他便又箭步过去,困住了安生,继续。
万般无助地,安生闭上了双眼,一动不动,只有两行眼泪,不断下流。
她已是案板的鱼肉,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可哪怕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慕云笙。
他眉目温和、嘴角含笑地深情凝视着她的样子,像毒药,在她的五脏六腑开始发做。
其实她早就该明白了,在她答应嫁给颜展宏的那一刻,就明白像今天这样的日子,会随时来临。
可是,为什么她要如此地抗拒!
难道,只是因为颜展宏碰过太多女人了吗?
但她自已又能好到哪里去,她不是也跟别的男人上过床了嘛。
况且那个男人,现在还是颜忆如的未婚夫。
“砰!”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闷响,安生感觉颜展宏疯狂的动作停了下来。
而且,原本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也瞬间消失了。
怎么回事?!
蓦地,安生睁开眼,赫然出现在她眼前的。
除了倒在地上不醒人世的颜展宏外,居然还有一双白皙的骨胳雅致的大脚,男人的脚。
视线再微微往上,是一件黑色的浴袍。
再继续往上,当男人那刀削斧刻的绝俊面庞映入安生眼帘时,安生霎那怔愣住。
她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躺在地毯上,愣愣地看着眼前身形颀长,挺拔如玉的林耀白。
灯光下,他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俊美的不像话。
墨色短发上的水珠如细小的水晶般,折射出迷幻的光芒。
如电般的深邃眸光仿佛穿透了宇宙万物,直逼安生的双目。
反应过来,安生第一时间就是爬起来。
蜷缩着身子去抓自己的衣服,想要遮住近乎赤裸对的身体。
可是,她的衣服都被颜展宏扯碎了。
她抓过一件衣服,遮住了上面,却遮不住下面。
林耀白满脸冷峻,淡漠地站在她的面前。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转过去,不许看!”
安生慌忙地又抓过衣服的碎片遮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往沙发边的一角缩。
虽然和林耀白一夜纠缠,可是,安生却怎么也做不到现像在这个,和他赤诚相对。
林耀白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安生蜷缩到沙发角落的身影,冷峻的神情,丝毫未变。
“安生,下次别再自讨苦吃。”
冷冷地丢下这一句话,林耀白便转身往阳台的方向走。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救我?”
安生原本还不明白林耀白是怎么进来的,现在看到他往阳台的方向走,顿时就明白了。
他一定是在隔壁的房间听到了动静,然后从隔壁房间的阳台翻过来的。
身后的声音,让林耀白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不过也只是微微一顿之后。
他又继续迈开,低低醇厚的声音冷冷道,“因为你们太吵,影响我休息。”
安生看着林耀白那高大挺拔的背影。
一切,仿佛都像是脑海里回放的画面,那么熟悉。
“你认识慕云笙吗?”
“不认识!”头也不回地,林耀白回答。
“那前天晚上你为什么不拒绝我?”安生突然就有些痛恨。
为什么,他明明不是慕云笙,他明明就不认识她,却还要跟她一夜纠缠。
安生的话,让林耀白的脚步倏地顿住。
回头,他深邃又冷戾的目光扫向安生,下一秒,转身,又大步朝她走了过去。
错愕地看着又大步走向自己的林耀白,安生完全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
就在安生彻底怔愣住时,林耀白已经大步来到她的面前。
下一秒,单膝跪下去,长臂一伸,扣住她的下颔,低头便攫住了她的红唇。
唇上温热的触感传来,下意识地,安生想要去推开林耀白。
可是她的手还没有碰到他,他低沉暗哑的嗓音便在她的耳边响起道,“别动!”
——别动!
两个字,如魔咒般,瞬间间安生禁锢住了。
莫名地,她便真的不动了,任由他的唇齿如软箭般,撬开她的......
深沉宁静的夜,旁边还躺着昏迷过去的颜展宏。
可是,鬼使神差的,安生却再一次彻底沦陷了。
明明,林耀白从来不碰别人用过的东西,可面对安生,他的理智,一秒便间溃不成军。
折腾到半夜,林耀白终于离开了。
安生泡在浴缸里,嘴角是无限讥诮自嘲的弧度。
比起颜展宏来,她又能好得到哪去。
她从来就没有为颜展宏为颜家付出过什么,如果说是报复,她哪里又有那个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