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谋得逞,终于等杜芷嫣失了心智,如今抱得美人归容楚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一步一步向着迷茫的她靠近。
连翘想近身保护却直接被人拦下,她哀怨愤怒的望着竹灵,“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你家主子不会伤害小姐的吗!”
竹灵回望了她一眼,有些无可奈何,主子的事与想法,又怎会轮得到做奴才的猜测。
竹灵细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来到容楚身边,“太子殿下,如今怎么处理杜小姐?”
容楚轻轻拂过她的眉眼,一脸爱惜的神情,“带宫,本太子倒是好奇,宋卿墨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说到这他若有所思的用面具重新遮住脸庞,语气戏虐嘲讽,“呵,宋卿墨还真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如花美眷相伴多年,还真是佩服他的定力,这是想玩养成么?”
连翘在一旁大声喊道:“太子殿下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怎可做出这般带走别人妻子的事,您这样会为人所不耻的!”
竹灵为耿直的连翘不禁担忧,小丫头忠心耿耿,可这般可是会惹怒了太子的,到时性命不保可就得不偿失了。
想着竹
灵来到了连翘身边,将随身自带的手帕塞到了她的嘴里,随即对容楚说道:“还请太子殿下息怒,她护主心切……”
奇怪的是原本喜怒无常的容楚今日却并不气恼,广袖一挥,“无碍,难得你为人求情,不如将这侍女赐予你。”
…………
元裕清晨便被宋卿墨叫出来,睡眼惺忪的他看起来煎熬至极,忍不住发起牢骚,“子瞻啊子瞻,难得我可以好好休息,你到底叫我出来干嘛啊,若是拉着我闲逛,那本皇子便回去了!”
“众所周知四皇子殿下可是温文尔雅体恤民心,清晨来看看百姓的生活图景有何不可呢?”宋卿墨轻轻的说道。
也不知为何,今日觉得心里莫名的担忧,宋卿墨有些心烦,便拉着元裕出来。
“子瞻啊,你若是真的想那杜家姑娘大可以去寻她,如今托我下水还说得冠冕堂皇,信不信我下次见到嫣儿告你的状?”元裕眉飞色舞的对着他嚣张的威胁道。
宋卿墨顿时黑了脸色,“嫣儿也是你叫的……”
“诶!你还真真儿是重色轻友,难得一副好相貌啊……”
正逢这时,一辆马车缓缓驶过
,莫名的,宋卿墨很是心烦,他抬首望过去,马车装潢华丽,明显里面做的人非富即贵。
摇晃颠簸,杜芷嫣在马车中神志尚还清醒,心知肚明被容楚带回宫的后果,一旦失身便是失德。
她不傻,怎会不知道后果。
宋家的颜面何存?杜府即将涌起的轩然**,宋卿墨,还会原谅自己吗?
她要赌,趁其不备,杜芷嫣抽出那支宋卿墨赠予的发簪,顺着窗子扔下,一瞬间,清脆的声音响起,听在了宋卿墨耳中。
那支发簪宋卿墨怎会认不出,心底的那种茫然错愕感终于得到了出处。
不再理会元裕,宋卿墨快步走向马车,捡起玉簪,随即直直的拦在车前,“站住!”
在一旁迷迷糊糊的元裕被这一声大吼惊醒,打起精神向马车望去。
车内的容楚没有丝毫慌乱之意,挑起布帘,“怎么,宋公子今日好大的火气。”
看到容楚此刻有些嚣张的脸宋卿墨更是怒火中烧,目光灼灼的凝望着,“太子殿下可否将我的未婚妻还给我。”
开门见山,毫不拖泥带水,容楚戳着下巴,笑得明媚,“你这小妻子实在有趣,本太
子好好的和她聊聊难道还不行吗?”
宋卿墨听着这句话,拳头攸尔皱紧,怒火即将发作。
容楚笑,不紧不慢。
他在等,宋卿墨一旦因为个女人而对自己不敬,他倒要看看,今日又会如何收场。
容楚极为期待,宋家公子从未动怒,如今因为未婚妻和当朝太子大打出手,到时,如何收场可就很有意思了。
元裕在这时小跑到宋卿墨的身旁,冲着容楚温润一笑,“皇兄今日也是好兴致来到此处,臣弟若是知道定然和你一起痛饮一番!”
元裕说着转过身,正好隔开了容楚与宋卿墨交汇的视线,“子瞻,皇兄不过是想和嫣儿相识,只是方法有些过了,”说着这句他故意向着宋卿墨使了个眼色。
又侧首对容楚一团和气,“不过皇兄啊,你虽是想和杜芷嫣做朋友,可是方法有些错了吧,毕竟嫣儿是子瞻的心上人,有了安慰你让子瞻作何感想?”
元裕凝望了车内一眼,看到车厢内的杜芷嫣迷醉的样子也是忧愁起来,随即步步紧逼接着道:“皇兄你看,嫣儿今日前来是来找子瞻,所以这才大清早的来到此处,不如
将杜芷嫣交换给他如何?”
容楚听着这番说辞,神情似笑非笑,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道:“元裕你果真好口才,早早听闻你与宋卿墨关系如同手足,如今看来倒是比和我的关系强了太多,也罢,那就如你的意。”
元裕心领神会,随即点头。“皇兄这话就是说笑了,刚从宫中出来,父皇还在传唤您呢。”
趁着容楚沉思的时间,元裕直接进到车厢中,将连翘手脚的束缚解开,又把已然醉去的杜芷嫣抱出来。
终于看到了杜芷嫣,宋卿墨再也按耐不住,因为担忧他甚至有些不顾礼数就这样从元裕的怀中夺过。
杜芷嫣面色坨红,此刻睁开双眼,软软糯糯的轻声道:“表哥……嫣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眉眼,满眼的怜惜,“嫣儿莫怕,我带你回家。”
容楚望着两人情深义重的样子,到嘴的肥肉就这样飞走他倒没有一丝懊恼之意,现在还微微勾起嘴角。
宋卿墨,一个女人便让你方寸大乱,如今已然抓到你的软肋,还真是有趣,日后更加期待你的表现。
杜芷嫣,我们山水有相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