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中,孙梦君梦见白秋亭像恶神一样掐着她脖子。凶狠的眼神,就连在梦中也能将她吓醒。
“不要!”猛然从床上坐起,将为她诊脉的郎中吓了一跳。
“六姨太,你别动。”
一只温柔的手托住孙梦君受伤的腰,柔声细语中满是关怀。陌生的面孔,却让孙梦君的防备之心竖起。
“你是谁?”
“她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白秋亭冰冷极富磁性的嗓音骤然响起,‘未过门妻子’这五个字瞬间冰冻了孙梦君的心。
“你说……什么?”眼泪顿时在她眼眶打转,就连之前在寒冬下挨板子也没有现在这般心痛。
“忘了跟你自我介绍了,我叫宁珠,是秋亭的未婚妻。”女子
露起一抹大方得体的笑,朝着孙梦君友好的伸出手掌。
“宁珠?”孙梦君失魂落魄的,嘴里不断重复**着这个名字。
“当初是宁珠为我治病疗伤,日日夜夜陪伴在我身边,要是没有她,我早就死在了病痛之下。她不像你那样忘恩负义,更不像你那样不知廉耻。因为虚荣,竟然嫁给了一个可以当自己爹的男人。”
白秋亭搂着宁珠的细腰,亲昵的在她脸上印下一吻。宠溺的眼神,与此刻对待孙梦君时的表现,完全是天壤之别。
眼前的一幕生生刺痛了她双眼,可真正让她无法接受的是,眼前这个叫宁珠的医生,正是当初大帅派去给白秋亭治病的那个人。她一个谎言,险
些叫自己丧了命。
如此歹毒的女人,怎能有资格做一名医生。
“原来你就是那个医生,是你抢了亭哥,我要杀了你——”她猛地跳下床,愤怒的冲向宁珠。手还没触碰到宁珠,就被白秋亭冷酷的推到在地。
本就受了重伤的她,顿时疼得大汗淋漓,蜷缩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现在整个帅府由我说了算,本少帅让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四更。像你这种**连舞厅里的舞女都不如,还敢在我面前放肆!”白秋亭指着孙梦君,胸膛的剧烈起伏,充分说明了他此刻的盛怒。
“我不是**,那个女人也不是什么纯良之人。”孙梦君双手捂着小腹,疼的身体每根神经都在抽搐。
“少帅,六姨太怀孕刚满一个月,现在身体虚弱需要静养。”
郎中适时插入的一句话,让白秋亭面无表情的俊脸骤然青白交加,手紧握的咯咯作响。
“一个月——”这三个词几乎是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胡说,怎么可能是一个月,两个月才对。亭哥我可以拿生命发誓,孩子是两个月,我求你相信我一次。”孙梦君听到这个答案,惊慌失措的跪走到白秋亭脚下,眼泪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
“好,我给你这个机会。”白秋亭紧捏着她下颚,脖子上的血管都疯狂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我问你们,六姨太到底怀了几个月?”
屋内的丫头和下人们相互目视了两
眼,其中有一个胆大的丫头瑟瑟发抖的站了出来,“郎中诊脉说是一个月,孩子是大帅的,就连六姨太之前也是那样说的。”
“耳朵没聋的话就听清楚了吧?”白秋亭一字一句的在孙梦君耳边吐出来,寒气渗人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不是的,我之所以那样说,完全是为了保住我们的孩子,亭哥,我说的都是实话。”孙梦君急得面红耳赤,如果当初不那样说,那她这肚子将来大起来就没法收场。
“还敢胡说八道,真拿我当傻子。”白秋亭拽着孙梦君的衣领,抬手一耳光,照着她脸颊狠狠抽了下来。
清脆的巴掌声,在整个屋内来回响荡,在场的所有下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