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内,伽罗没有遵守艾翁的要求,直至晚上也没有回去。
一直被兰枫释抱在怀里讲故事的伽罗推开兰枫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推人的力气和勾人一样。
“兰哥哥,你还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我吗?还会再一次的杳无音信的消失吗?”伽罗俯下身,头发落到兰枫释的锁骨上,嘴凑到他耳边。
“不会了。”兰枫释笑了一下,轻轻说道,“我如果不愿意留在你身边,今日你是怎么摁得住我的呢?”
是啊,如果他不是心甘情愿,谁能强迫他。
说到底还是飞蛾扑火,甘之若饴。
城中的路上热闹,镇北将军的父亲的队伍长长的,列着许多人。
兰枫释要过去的路被队伍拦断,他掀开帘子看外面,今日是父亲回来的日子。
不知是不是被昨日宴会上的事吓得疑心病入骨,无端的觉得城中的风云未散,马车重新驶动,停在将军府门口。
兰枫释进了大堂,他爹端着一碗茶。
兰枫释毫不客气,直接一巴掌打翻了滚烫的茶水,茶叶粘在他爹蜡黄的皮肤上看得兰枫释直犯恶心。
他开门见山,“你不仁休怪我不义。竟敢设计我。”
“哎呀,你这孩子说什么仁不仁义不义的,好好跟你爹说话。”二姨娘站在旁边笑这张脸说软话。
这这话兰枫释听了就觉得烦,像蜘蛛在他耳边织网,找地方的时候不长眼,他也不客气的开口。
“二姨娘,我还叫你一声二姨娘是我觉得对你说狠话没用,这些事情也不是你的主意,但是你如果非要掺和进来,就别怪我连你一起收拾了!我说过,从我搬出去那天就已经和你们分了家。你们竟敢设计我的婚事?”
兰枫释一字一句往狠了说,丝毫不在意座上的是他爹还是他二姨娘。
“这不是也想给你找个女儿家吗,你怎么把你爹说得如此不堪。”
“你本就如此不堪。”
兰枫释袖子一甩,掀起一阵风直中座上人的面门。
“日后休要我再见着你,否则别怪我心狠。”
说完抽了赢唤的剑砍了一把椅子。
兰枫释从前在这个家,在帝潜邸时的忍耐,只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终有一天要逃离这个地方,忍耐的时候不会太久。
如今他成长了、强大了,这府中就没人能再来欺辱他。
为何要变强?
因为不想再受苦,不想再忍气吞声。
等父亲离城后,兰枫释也在和陛下商议离城回边关之事。此番在红若城呆了这么久,不知道边关如何了。
国王还是做了面子上的情分,添了边关二十万边军的军饷。
皇帝知道,送给兰枫释什么金银珠宝都不如添军饷。军饷足了,北境的士兵。将士过得好了,兰枫释自然就高兴了。
这五日,帮着改了红若城的布防。宫里宫外的禁军都换了个干净。兰枫释自己的的五百私兵到此此时只剩不到两百。
初夏的太阳还只是虚张声势,宫里的石板已经被烤得微微发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