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好计策,每一步都如此精准,笃定了他不敢把赌约说出来,攻心之策果然厉害。
想他楚瑜都是算计别人,今日竟然让一个毛头小子给算计了去。
“把一千万两的黄金折现给他!”楚瑜眼底阴沉一片,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的心在滴血,赌坊的金库几乎是被这个人赢走了一半。
管事的愕然的抬起头,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主子?”
“还不快去?”楚瑜怒吼。
管事的连忙去拿银票,几乎是搬空了整个赌坊的现银票都没有凑够,只能拿着新月钱庄的九百万两黄金的票子,还有一千万两的银票给他,“公子,你仔细看一看。”
苏景芸接过票据,也没有数,直接塞在胸前,对着楚瑜拱了拱手,“楚公子让您破费了。”说罢转身向楼下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了顿,回头,“对了,楚公子,你应该不会在我走后,就派人去杀我吧?”
看到楚瑜脸色铁青,苏景芸这才悠哉游哉的下了楼。
百晓生一看到苏景芸,连忙走到她身边,“爷,您没事吧?”
苏景芸搂着百晓生的腰,“爷没事,走吧,也给你买胭脂水粉。”
说罢,大摇大摆的出了如意赌坊。
管家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楚瑜的神情,“主子,要不要我找人去杀了他?”
楚瑜脸色阴沉,“把银票和收据拿回来,然后人也给我带回来,竟然敢摆我一道,我定要他生不如死!“
“是!”
这边,苏景芸离开如意赌坊之后,就直接拉着百晓生脚不停的离开,她摆了楚瑜一道,让他吃了一个闷亏,他定不会放过自己,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离开。
管事的带着一群人跟着苏景芸,准备找机会下手,可是没想到两人进了一个脂粉店,他只好招呼着人埋伏在外面。
可是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人出来,这下,他才知道自己上当了,连忙带着人闯了进去。
胭脂水粉的老板一看到有人带着刀闯入,刚准备发火,一看是如意赌坊管事的,只好点头哈腰的开口,“不知道管事的,来这里所为何事?”
“可有见过一个红衣男子,和一个女子走进来?”
“有的,有的。”
“人呢?”
老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已经离开了。”
管事的目光一沉,“给我去追。”
这边的苏景芸,早已换了女装,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看着如意赌坊管事的,在大街上寻人,她嘴角扯了扯,“走吧,我们去茶室。”
百晓生不得不佩服自家小姐机智无比,如意赌坊的主子,可是皇后的亲弟弟楚瑜,苏景芸敢把他耍的团团转,果然是厉害啊!
瞧瞧,这群傻子,目标和自己擦肩而过还不自知,就这般漫无目的的寻找,这辈子估计都找不到喽!
苏景芸来到茶室,就直接来到了天字一号,一打开门,就听到一个慵懒的声音,听着就像是山间的水滴在石头上,甚是悦耳。
“可是小姐要见我?”
苏景芸看着面前的屏风,深知像杀手之类的人,是不会让人看到自己的脸,也就没有在意面前的屏风。
苏景芸走到一边坐下,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显做作,倒是有股侠义之风,“自然,只是不知道七星阁可真像传言说的那般厉害。”
“哈哈!有意思,传言尚书府的小姐痴傻,我看也不尽然。”屏风后的男子笑了几声。
用苏景芸的话来说,男子的声音好听的她耳朵都要怀孕了。
“传言也只是传言,我今日找七星阁的阁主,可不是唠嗑的,就是想问问阁主,你们七星阁的隐秘性如何?”
男子开口,“苏小姐放心,只要你付够了银子,我们七星阁自然会保护你的隐私,不会透露半句。”
苏景芸点点头,“我要让七星阁帮我找一个男人,这个人在紫都,年龄不过二六左右,胸口有个火焰的胎记,只要七星阁帮我找到人,多少价钱随意开。”
“苏小姐就是爽快,那就请苏小姐敬候佳音。”
苏景芸站起身,百晓生连忙上前,把一叠银票放在桌上,随后跟着她走了出去。
男子款步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根玉笛,一个黑衣男子走到桌前,拿起银票数了数,发现竟五百万两,“主子,她到底要找什么人?竟然这般阔绰。”
白衣男子摸着玉笛,眼神未变,“想必是情人吧!”,脸上看起来很愉悦。
黑衣男子有些懵,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这么开心。
“好好找人,这位你可惹不得!”白衣男子说完,便消失在了隔间里。
苏景芸看了看渐渐黑沉的天,又摸了摸早已饿扁的肚子,看到一旁的酒楼,这可是整个紫都最好的酒楼,听说里面的醉鸡最是好吃,她今晚可要好好尝一尝。
“今天赢得够多,我们下馆子搓一顿。”
百晓生闻言,双眼一亮,什么叫够多,那些钱估计他是几辈子都花不完。
“小姐,今天的事真是吓死我了,你可不要在这般冒险了,要是那楚瑜真的不怕名声,当众杀了你,那你就算再厉害都要完蛋。”
苏景芸提着裙摆,“你当我傻,我当然笃定了他不敢不要名声,才那般做的。”
百晓生有些无言以对,跟着苏景芸走进了酒楼。
苏景芸刚踏进酒楼,就看到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从楼上下来,这个人不是圣女又会是谁?真是晦气,吃个饭也能遇到!
“呦,这不是我们的苏大小姐,听说最近被尚书府大人罚着面壁思过,这是被放出来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这种人来的起的地方吗?怕是在家被关傻了,什么地方也敢乱闯!”尖酸刻薄的声音,不用看,苏景芸就知道是谁,不是许若梦又是哪个。
圣女悠然自得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苏景芸。
抬头看到许若梦跟在圣女的身后,她有些意外,许久不见,这许若梦什么时候和圣女混到一起了?还真是一丘之貉。
“有的人啊!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摘下了面纱就忘了戴面纱时候的样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还是需要好好调教。”苏景芸语气嘲讽。
“你……”许若梦气红了眼,这几日她一直都想方设法的接近柳如白,可是这柳如白油盐不进,明明从前看到苏景芸,就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避之不及,可是现在也不知道被苏景芸下了什么迷魂咒,竟然一直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