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不是,那些人一开始是帮助我脱困,后来你妹妹见自己的人死了大半,就开始着急,拿着一柄剑就冲了过来,就在这时候,我的胳膊不知道为什么没了知觉,然后站在我身边的黑衣人突然握着我的胳膊,把我手中的匕首推向了你的妹妹!”
“你是被下了药!”
苏景芸见帝修竟然信自己,心头微暖,点点头:“是的,而且当时带头的人我觉得好熟悉,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那日你出事以后,未出现在当场的有三个人,一个是四皇子,一个是太子,还有一个是玉妃!”
苏景芸反驳道:“不会是玉妃,我对玉妃很熟悉,若真的是她,我不会认不出来,而且玉妃没必要害我,她一直以来都在帮我!”
帝修摸了摸她的头:“你说不是,就不是!”
苏景芸闻言,略微有些不自在,毕竟若是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云逸,她也不会如此,可是看着男人脸上的玄铁面具,她总有点容易出戏。
只要想到之前和帝修的交集,她就感觉这世界太玄乎了!
实在是自从她醒来后,帝修对她好的有点过分了,不管是干什么,他都是亲力亲为,就连喂药洗漱,都是帝修亲自伺候,简直就是把她当废人养。
若是昏迷着也还好,可是自己都醒来了,他也没有一点让自己来的意思。
每次自己拒绝,他就会说:“你重伤不便,我来就行了。”
可是每一次,她都不好拒绝。
“那你觉得会是谁?”帝修问。
苏景芸略微回忆了一下说道:“太子和四皇子的身形察觉极大,太子还小,那天的人明显不是他,要说那日我见到那人的眼睛看着极为熟悉,四皇子和太子后来都没出现,而那个人的武功很高,这么说来,就只能是四皇子了。”
“厉王府对他有恩,他又是站在厉王那一边,我和他又没什么交集,想来他想要杀我,也是情理之中!”
“你放心,终有一日我会帮你讨回来!”帝修摸了摸她的头,安抚。
其实苏景芸也算是死了好几回的人,鬼门关走了好几次,以往的种种对于她来说,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或许一开始得知轩辕瑿接近她都是因为目的,从未有过真心,她真的很难受,万念俱灰,肝肠寸断都不为过,可是直到死过一次之后,这些事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也就只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是自己的太蠢也不能怪轩辕瑿的心机重,这里面没有对与错,只是一场游戏,只是自己却认了真,怪不了谁。
“阁主!”千羽冲进来急吼吼的说道。
“何事?”显然这时候被打扰,帝修语气中有些不快。
“越都传来书信,说荣王造反!如今已在边关排兵布阵,他竟收复了二十万大军!”千羽现在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然而帝修却是一副不紧不慢的语气开口道:“荣王?荣楚?”
“对,这个狗贼当初想要谋权篡位,最后被皇上给打败之后,就销声匿迹了,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冒了出来,实在是该死!”
苏景芸问帝修:“这个荣楚可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想要谋权篡位的皇叔?”
帝修点头:“对,之前你和苏景枫遇到的杀手就是他派去的,只是不知道他当年消失匿迹在哪里躲着,又奉谁为主!”
“二十万大军可不是小数目,你又不在越都,万一他……”
帝修朝着千羽吩咐道:“传本宫的旨意,让玉面将军去边关迎敌。”
“是!”千羽转身走了出去。
苏景芸面上爬上一丝狐疑:“玉面将军,是何许人?为何从未听说过他?”
“是越都的底牌,自从当年紫都大败越都之后,越都就在想尽办法的培养人才,而这个玉面将军就是皇后的侄子,别看他小小年纪,却熟读兵书,文韬武略不在话下!对于这样小小的战役,对于他来说简直即使小菜一碟!”
“那你可是皇后之子?”苏景芸追问。
帝修摇头:“不是。”
不是?见帝修一副不予多说的样子,苏景芸见好就收也没有多问。
看来越都和紫都也不遑多让,不管是哪里,都差不多,紫都的水深,越都的水也不见得浅。
自从苏景芸死后,轩辕瑿就变了,变得流连花坊,变得让人捉摸不透,洛瑛在那日之后,就回了家中,第二日,轩辕瑿的聘礼就直接抬进了洛府。
洛府的门楣本就不高,轩辕瑿的驾临,对洛府而言,可谓是最高的待遇了。
洛家夫妇看着面前的轩辕瑿,皆是战战兢兢的伺候,自己女儿跟轩辕瑿的事,他们也是听到过,本以为女儿从此就这样毁了,没想到轩辕瑿在第二日就把聘礼给抬进了府,这感觉就像是一辈子庸庸碌碌,突然有一天被皇帝给抬到很高的位置一样。
而同一天,苏问仓被封为右相,和轩辕瑿向洛府下聘的消息不胫而走,成为了京城最热衷的话题之一。
其后,轩辕瑿被迎娶洛瑛为侧妃的日子定在三日后。
时间有点仓促,一开始洛瑛并不满意,可是看着轩辕瑿送进府的聘礼,又想到她侧妃的生活,这一点小小的不快立马消失殆尽。
而且,早日进厉王府,她也不需要每日胆战心惊。
这三日因为不能和轩辕瑿见面,洛瑛一直忍着,终于到了成亲的前一晚,从厉王府来的丫鬟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件红色的喜服。
侧妃是妾,妾永远不能穿正红,否则就是大逆不道不尊重滴妻,这在紫都可是大罪,是要被休的。
洛瑛自然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就是进入王府,自然不会得意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了错误,她笑着说道:“怎么是正红?”
丫鬟回道:“是王爷不忍心侧妃您受了委屈,原本日子仓促已是委屈了姑娘,现如今这红色是王爷给您的殊荣,侧妃明日换上即可,一切由王爷说了算。”
洛瑛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她就知道,轩辕瑿对她不是没有感情,以前只是因为苏景芸在,现如今,苏景芸不在了,王爷也就不再压抑了。
她伸手摸了摸喜服,看到上面的颜色,洛瑛的嘴角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