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奶奶出现的太奇怪,就连她都这一路都没有注意到老奶奶的存在,还是走近时才发现。
老奶奶看到苏景芸,眼中精光一闪,随后歪在地上开始叫唤:“哎呦哎呦……我的腰啊,我的腰。”
“哎呦哎呦,我的腰好疼,哎呦……”
听到老奶奶的叫嚷声,苏景芸犹豫了片刻,走过去问道:“老奶奶,您这是怎么了?”
“老妇人我腰扭了,走不动了,痛死我了。”老妇人一边说,一边抬起头。
老妇人抬起头的那一瞬间,苏景芸有一瞬的惊讶,但也只是顷刻间,下一秒就恢复了平静,实在是老妇人长了一副鬼畜的样子,左眼的眼珠好似随时要凸出来一般,脸上有一条很长的疤痕,从左眼上到下巴,而且疤痕看样子还没有缝制过,隐隐还能看到里面的血迹。
就是那条疤痕让她的眼睛看着很像是随时要掉下来了,老妇人脸上的皮肤本就很松垮,再加上那条骇人的疤痕,在大晚上看到这一副样子,尤其渗人。
看到苏景芸的反应,老妇人脸上松垮的皮肤抖了抖,她看着苏景芸道:“姑娘,你见到我好似一点都不害怕?”
苏景芸笑道:“比起人心,老奶奶您这只是一副皮囊,没什么好怕的。”
老妇人伸出一只枯瘦如柴的爪子,手上的皮肤就好像是老树皮一般,不是很像一个正常老人的手。
苏景芸没有任何的犹豫扶着老人站起来道:“老奶奶,这么晚了,您怎么在这里,据我所知,这条路上曾经发生过命案,一般人不敢轻易踏足,而且还是这么晚的时候。”
老妇人站起来时身体晃了晃,弓着腰道:“姑娘还不是一个人,老婆子我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苏景芸见此,没有再问,要说这老妇人的出现只是一个巧合,她才不信,曾经的她是很相信这些巧合的,但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
“老奶奶,您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可好?”苏景芸好心道。
老妇人扯了扯松垮的嘴角说道:“姑娘扶我去旁边坐着就行。”
苏景芸点点头,扶着老妇人朝着旁边走去,老婆子坐下之后,她想要撤回自己的手,可是却被老妇人抓的很紧。
她蹙了蹙眉,刚准备开口说话,就听到老妇人说道:“姑娘,见你好心扶我的份上,老婆子给你算一命可好?”
“老奶奶,天色不早了,我该回了。”
然而,老妇人并没有打算放她离开的打算,而是用苍老的手指在苏景芸的手心摸来摸去,她倒是不介意,可是她从来不信什么命,对于她来说,我命由我不由天,自己的命只会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这也是她从不在意自己是天煞孤星。
看老妇人的手法,好像有几把刷子,算了看在她是老人的份上,她想要算就让她算吧。
老妇人细细的摸着她的掌心,不知是看到什么,猛地将苏景芸向前面推去,眼中满是惊恐,嘴里念念有词,那样子好似是疯了一般,“天煞孤星,祸星将至,天下要完,完了……”
苏景芸闻言,猛地将她的胳膊抓着,怒声道:“你什么意思?”
“我,你是祸星,祸星……”老妇人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人,惊叫道。
祸星?
何为祸星?还有什么天下完了,母亲说过她的命会让天下大乱,难道是……
看样子,老妇人定是算出了什么,虽然她不信命,但是多一分了解,也能多一分防范,而且她还不确定老妇人说的是真是假。
苏景芸质问道:“你说清楚!”
老妇人好似被苏景芸的威慑吓到了,压下心中的惊恐,快速的开口道:“你本是天煞孤星,一生孤寂,可是祸星却落在你的天狼宫上,你这一辈子,只要跟你亲近之人,下场凄惨,不得善终,天下会因为你的存在,狼烟四起,天下大乱,无数人会因为你没命。”
“尤其是,你的至亲至爱之人,皆因为你死相凄惨,天下要完了,你是祸星,是祸星……”
苏景芸闻言,心中猛地升起一股怒火,她本就不该信什么这些算命之法,欲本身离开,可是没想到老妇人抓着她的手继续开口道:“你的母亲因为你失踪,生死不明,你的父亲已是,你的哥哥发配北疆,下一个就会临到谁了?你的爱人也会因为你性命垂危。”
“他们都是因为你,只有你死,只有你死,他们才会平安,天下才不会陷入打乱之中,你该死,该死!”
苏景芸无暇顾及老妇人发狂的样子,她现在脑海中满是她的话,下一个就是她的爱人,性命垂危。
不!
她不信的,这都是道听途说,老妇人的疯言疯语,可是事关云逸,她必须要小心对待。
可是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苏景芸掰开老妇人的爪子,飞快的朝着雪月楼奔去,就连轻功多使上了。
回到雪月楼,苏景芸看到站在院落的风,她语气带着一丝焦急,“云逸呢?他回来了吗?”
风连忙朝着苏景芸行了一礼,“阁主早先回来了,刚又出去了,应该是去寻你了。”
苏景芸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她揉了揉眉心走进屋内,是她草木皆兵了,那老妇人疯言疯语,本就不应该相信,她从来不是这种信命之人,怎么这次就……
每次在面对云逸的事情上,她真是一刻也不敢马虎,哪怕心里知道老妇人是疯言疯语,她也不敢有一刻的懈怠。
风见苏景芸很疲倦的样子,出声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苏景芸摇头:“我没事,兴许是太累了,你先去外面守着,若是云逸回来了,你告诉我一声。”
风点点头,便走了出去。
苏景芸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猛灌了几口,才将之前的慌张感压下,想到之前在路边遇到的老妇人,她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老妇人出现的太巧合,让她不得不怀疑,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安排。
将茶杯放在桌上,刚准备坐下,就听到屋外传来风的惊叫声:“阁主!”
苏景芸心头猛地一震,几乎是用了毕生的力气跑出去,当看到云逸单膝跪在地上,而他身上的白色锦衣已经被鲜血染红,那大片的血色刺红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