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西方玉这小子,他们也是血缘上的亲兄弟,还是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他们对彼此都很了解,之前,苏景芸第一次去紫都的时候,他听说,当天晚上,苏景芸就和西方玉一起去逛了花楼,可见两人的关系又多好。
可是如今,苏景芸活着回来了,结果这小子除了第一天的时候,表现的异于常人之外,之后看到苏景芸就像是老鼠看到猫一样,一般这个时候,西方玉可是最活跃的,结果今日,他竟然和明月走在最后面,这还真有点不同寻常!
更为奇怪的是,他以前看明月可是哪儿都看不顺眼,结果,这两人搞到了一起,不寻常太不寻常了,云亭手指抚摸着下巴心想道。
而此时的西方玉丝毫没有发现云亭的视线,他只是架着马,眼睛却不受控制的往苏景芸的方向瞟,就像是一个做坏事的孩子,一副生怕别人发现的样子。
云亭见此,看了看苏景芸,又看了看西方玉,终于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奸情,须弥,他再次伸长了脖子看着后面的西方玉道。
“西方玉,好歹苏景芸也是你妹妹,怎么样你也要准备一份不同寻常的礼物,别怪哥哥没有提醒你,别到时候在哥哥们面前落下了脸面,到时候苏景芸和我们亲近不和你亲近了,你可别怨怼!”
当这当事人面说送什么见面礼的,也就只有云亭这么一个奇葩了,苏景芸都快听不下去了,她无奈道:“三皇子,你也说过我曾经去过越都,这是第二次,所以不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苏景芸说话的时候,声音比较小,他离的远,听的不是很清楚,不过看到苏景芸歪着头跟云亭说话,他脸色顿时涨红,怒吼道:“苏景芸是你们的妹妹,又不是我的妹妹,再说了,我才没有死女人这个妹妹,要说妹妹,也就只有明月才是我的妹妹!”
明月闻言,意外的偏头看了他一眼,须弥之后,她暗骂道:“蠢!”
云亭见状,顿时大笑道:“你急什么?我说的本来就是,不管是那层关系来说,苏景芸可不就是你的妹妹,难道我说错了?”
西方玉这才反应过来,云亭意不在礼物,而是他在试探,或许在场的人大多数人都看出来,只有他还傻愣愣的分不清楚,而他之前的反应恰好印证了云亭话外之意。
一时之间,西方玉恼羞成怒,刚准备架马冲过去找云亭算账,结果看到马车旁的苏景芸,捏着缰绳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许久之后,他道:“我哪里急了?以苏景芸和太子哥哥以前的关系,等到他们两人大婚,以后我就还要喊苏景芸嫂子,不认这个妹妹有什么错?”
云亭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随后一乐,手掌一拍:“说的也对,不过,不管苏景芸和云逸能不能大婚,苏景芸都要喊我一声三哥就是了!”
说话间,他还洋洋得意的看了一眼西方玉。而后者,却更加愤怒了。
云逸闻言,嘴角微微一勾,不知想到什么,他回头淡淡的看了一眼西方玉,后者被看的脊背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直到西方玉无法直视他,云逸才收回视线,瞧了一眼苏景芸,眼底有层层的暖意晕开。
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苏景芸抬起头就看到云逸含笑的看着他,她顿时感觉心中一滞,慌乱的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异样。
云逸轻笑了一声,转过头不再逗她,失去关于她所有的记忆之后,他不记得她以前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样,现在他有时候觉得苏景芸很冷,冷的就像是一块冰,后来再得知她身中绝情丸之后,他才知道真相。
心中愧疚有,后悔有,自责更有,这些时日,他才知道,自己之前的认知有多错误,苏景芸不是冰,她只是被冰给包裹住了,现在的她,比之前有了很多的情绪,这些改变,让他心悦的同时,又不免有些自责。
他知道,过去的事不能追悔,但,只要一想到苏景芸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他的心就不能在像什么都不知道那般对她,那种恨不得将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她的这种心情,只有自己能理解。
他恨,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没有陪在她的身边,更恨自己没有加快脚步,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但同时,他又怕,怕苏景芸恢复记忆之后,后悔跟他在一起,她原本不需要这么累的,可是和他在一起之后,生活处处都是心惊肉跳,一是不差就会葬身火海。
可是他有忍不住期待苏景芸恢复记忆,这样矛盾的想法一直困顿这他。
云亭见西方玉还是在后面慢慢的前行,一时觉得没意思,便钻回了马车休息。
而云影看了一眼云逸,见他脸色晦暗不明,蹙了蹙眉,随后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目光,继续前行。
西方玉看着苏景芸和云逸并排骑马前行,撇了撇嘴,偏头恰好发现明月的视线在云逸和苏景芸的身上来回看,他拽着缰绳离明月的马进了一步,瞧着苏景芸和云逸对她道:“看什么呢?是不是羡慕?觉得不甘心,是不是也想和太子哥哥并排架马?”
明月收回视线,像是看傻子似的眼神看他道:“你是来搞笑的吗?我为什么要羡慕,为什么要不甘心?”话落,她忽然笑道:“是你不甘心吧?”
西方玉闻言,就像是被踩中了尾巴一样,顿时坐直了身子道:“我不甘什么?你别胡说!”
明月看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脸红什么?”
西方玉顿时低吼道:“我才没有,你胡说!”
明月一副“我到底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的样子,随后,她极其认真的说道:“有些人爱不得,有些心思你要给我收一收!”
西方玉闻言,顿时一愣,他没有想到明月会突然正经的说出这句话,不过很快,他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垂眸看着手中的缰绳,眼中的迷雾好似散开了,许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须弥,他抬头冷嘲一笑,目光坦荡道:“我从未说过我爱她,在意不等于爱,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我的心思不会影响什么,倒是你,你的心思是不是该收一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