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
没有。
收件箱里空空如也。
完全没有。
楚祈死死地盯着手机,整个人都算是望眼欲穿了。
她现在真的非常想打电话过去控诉。
可都两点了,她除了打扰还能控诉些什么呢?
喂,小孩。
你特么让我心动了。
诸如此类的话?
楚祈懊恼地嚎了一声。
算了吧,这不像控诉,反倒像招供。
楚祈咬咬牙,一把飞开手机。
攥着那只快要烫烂的手,凶神恶煞地吼它。
“你!睡觉!”
-=-=
感谢楚怀霞优良的多管闲事习惯,要不然她今天都起不来。
楚怀霞这次来叫她显得温柔很多,往常都是拉着她的耳朵要她起chuáng,今天倒是只拉被子。
善良了很多。
楚祈头晕晕的,一脸jīng神紊乱样。
楚怀霞最烦她这样,一边替她收拾着新家一边骂骂咧咧:“你怎么又熬夜了?”
“多大的人啦啊?还要妈妈喊你起chuáng,哟,瞧瞧你这个猪窝,我的天怎么乱成这样,你是昨晚和人打仗了还是怎么着?”
得。
还是没变。
她就不该指望着本性移的。
楚祈洗漱出来,闭眼叼着楚怀霞带来的烧饼穿衣服,楚怀霞看她这个萎靡不振的样儿更是愤怒,揪着她的眼睫毛气呼呼地直骂人:“瞧瞧你那两个大黑轱辘,是谁往哪儿蹦了俩屁还是怎么着?”
“说!昨晚到底gān嘛去了!”
楚祈拉了拉老娘这摧花的辣手,揉着眼皮喊“疼”,楚怀霞到底不是没心的,鼓着眼瞪了她一遭,非bī着她讲。
楚祈没法,只得坦白。
“也没gān啥。”
“就是,失眠了。”
“失眠?”楚怀霞冷冷地笑了笑,“就你那个三秒睡眠也能有失眠一天?忘了小时候你晚上睡觉呼噜大到楼下邻居家小崽子以为咱家进外星人被投诉的事儿了?”
“坦白从宽啊。”
“……”
坦白什么?
要真坦白了您老人家不是更烦我。
算了。
不说了。
楚祈摇摇头,含糊着又撒了几个谎,楚怀霞也不知道是真信了还是假信了,半信半疑的,也不再多问,只是推着她出去,让她好好上班。
只是快要出门的时候,楚怀霞又喊住了她。
“楚祈。”楚怀霞拿起她书桌上一张陈旧的相框和发huáng到压根看不清人脸的照片问她,“这个照片,你还留着?”
楚祈淡淡地抬眼扫了一下,没犹豫地直接道,“你丢了吧。”
“丢,这不是你和江武宣的吗?你大学毕业的时候宝贝它宝贝得要死,现在又要丢?”楚怀霞皱眉,“真是搞不懂你们女人。”
“……那就别搞懂了。”楚祈把耷拉下肩的包拎上点,头也不回地说,“直接丢吧。”
“反正也没什么用了。”
拢到公司,又轮到柳花鱼他们来炸人。
“楚大您看看这个公司的财务分析哦,去年的盈利能力不错,净资产收益率几乎连续五年都再20%,毛利率60%勉勉qiángqiáng也在平均水平上,好在现金流量很不错,挺健康的,就是他们最近给的数据有点不对劲哦,好几个持股在8%以上的股东更替了。”
“要不再做做风险测评?”
“嗯。”楚祈抱手,懒懒道,“把那几个更替的人物关系列一下,我看看。”
“好。”柳花鱼点点头。
本来以为柳花鱼报告完毕就会出去,不料她不但没离开,反倒一直盯着楚祈看。
楚祈被她过分详细的眼神盯得不自在,挑了挑眉,“gān嘛?还有事?”
“没事。”柳花鱼摇摇头,神秘地笑了起来,“只是觉得。”
“楚大你今天画的妆挺摩登的。”
楚祈摸了摸脸,“我没化妆啊。”
“有的吧?”柳花鱼贼兮兮地说,“这小烟熏挺明显的。”
“……滚。”楚祈冷哼了声。
“昨晚gān嘛啦楚大?”柳花鱼yīn笑,“偷人去了?”
楚祈闷闷道,“偷菜去了。”
“偷谁家的菜?”柳花鱼说,“不会是那个小奶狗家的吧?”
“小奶狗?”楚祈疑惑,“谁?”
狗都有农场?
“那个小帅哥虞泷啊。”柳花鱼摊手,“他不就一现成的小奶狗吗?”
“又乖又嗲又有点小A,这不是天降小奶狗是什么!”
“重点是。”柳花鱼绕到她的身边,用肩膀顶了顶楚祈,“那个虞泷看上去还挺专情的哦。”
“……”
有吗?
这都能看出来?
人不可貌相吧,指不定小奶……不,虞泷大学时候和多少个女生在一起过呢。
要不然。
他的这么多动作,怎么会如此自然?
压根不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