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火锅店的地址发给我,我过去和你们一起吃。刚好我买了瓶好酒,今晚不醉不归。”
即便说了无数次的绝交,可是在听到阿鸟分手的消息的时候,小雯还是忍不住替她感到开心。
我没把小雯要过来的消息告诉阿鸟,只说火锅店有惊喜。
刚失恋的阿鸟以为是活动,没什么兴趣,“打折吗?还是送果盘?算了,都一样。”
她一个人往前走,我关上车门,把毛毯扔给她,“披上吧,别感冒了。”
阿鸟嫌弃地看了一眼毛毯,还是乖乖披上了,“我身子才没有那么脆弱好不好?”
说完,阿鸟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下一秒,小雯出现在火锅店门口,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随后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那个晚上,我提前喊了个代驾,和阿鸟还有小雯把那瓶酒喝得一干二净。
到最后,三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吵醒我的是一阵嗡鸣声,第一反应是楼上在装修,并没有放在心上。可嗡鸣声却越来越严重,就好像有东西正在用尽全力地往我的脑袋里钻,仿佛再不起来下一秒脑袋就要被穿破一般。
估计是昨晚喝了酒的缘故,脑袋很痛,眼睛困得完全睁不开。
耐着性子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却没有半点好转。
看样子,得起来喝点醒酒药了。
否则等到上班时间,我这个状态可能会影响到工作。
挣扎了一会,我缓缓睁开了眼睛。
陷入眼帘的是一阵漆黑,四周看不到半点光芒。
顺着枕头网上摸索,没找到手机。昨晚喝得太醉了,完全想不起来手机到底放哪了。
继续往右边摸的时候,触碰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我以为是黑猫,手还在继续往下。
下一秒,我整个身体僵住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砰砰直跳,感觉快要蹦出来了。
那个温热的东西并不是黑猫,因为触感完全不一样,它没有毛发,光溜溜的,更像是一个人的大腿内侧。
紧接着,我意识到,我并不是躺在自己的床上。
我的床很大,足足有两米一,竖着躺的时候绝对做不到一边手撑着墙壁,另一边手摸索床沿。
这个床,宽度不到一米五。
这不是我家。
依旧是一片漆黑,我瞪圆了眼睛,什么也看不到。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阿鸟见到小雯以后,两人相视一笑,重归于好。我们三人为了庆祝阿鸟重回单身生活,喝光了小雯带来的酒。
阿鸟不胜酒力,喝的也最多,是第一个醉的。
我和小雯是在吃完火锅以后,才喝醉的。
最后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坐到了车厢里,并且把三个人的住址都告诉了代驾。
现在我应该在自己家里才对。
这里到底是哪?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身旁再次传来了嗡鸣的声音。
我想要把手抽回来,但是又担心闹出动静,只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就在我紧张到不行的时候,嗡鸣声停止了。
同时,我也终于意识到,我的身旁躺着一个人。
刚才那阵嗡鸣声并不是装修发出的噪音,而是他在打呼。
怎么会有个男人呢?到底是谁?难不成是代驾把我们几个人绑架了?
很快我就否定了这个猜测,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如果对方真的想要对我图谋不轨的话,肯定会趁我没有意识的时候把我捆起来,而不是让我在床上睡觉,什么也不做。
想到这里,我终于没有那么紧张了。
蹑手蹑脚爬了起来,摸索着找到开关。
下一秒,灯光亮了起来。
在我看到屋内的装潢和床上的人的时候,我哭笑不得。
这确实不是我家,但也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
这是小雯的客房,睡在我旁边的正是小罗。
刺眼的灯光吵醒了他,他迷迷糊糊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脸茫然地看向我,“天明哥,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我怎么在这里?”
我记得我特地嘱咐了代驾把我送回家,大半夜的我怎么会出现在小雯家里呢?
百思不得其解。
小罗盯着黑眼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是我让代驾把你放在这里的。”
昨天代驾先送小雯回的家,是小罗开的门。他发现我们三个人醉的不省人事,担心让我们单独在家呆着不安全,就把我和阿鸟留在了小雯家。
昨天晚上,阿鸟一直在撒酒疯,哭哭啼啼的喊着胡话。
小雯又唱又跳,而我则是抱着马桶吐个不停。
小罗来回跑照顾我们三个人,最后把我送上床的时候,已经累的不行了,就打算小憩一会,没想到一觉就睡到了现在。
“四点了,再睡会就要上班了。”小罗无奈地看着我,“你们怎么突然喝那么多酒啊?”
“阿鸟分手了。”
听到我这么说,小罗吓了一跳,“真的假的?是真的分手吗?还是像以前一样闹着玩的?不又要**吧?”
似乎每个人听到阿鸟分手的消息,第一反应都是质疑。
在得知是阿鸟提出的分手,并让阿乐把房子完璧归赵的时候,小罗直接笑出了声音。
“可以啊,这个阿鸟,总算是扬眉吐气了。阿乐欺压了她这么多年,终于醒悟了。翻身农奴把歌唱,这是喜事。怪不得你们喝那么多酒,要是我,估计喝得更多。”
“阿鸟她们呢?”我问小罗。
“在小雯房间呢,两个人非要一起睡,我也没办法。好了,天明哥,你快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呢。”
“那你呢?你睡哪?”
“去其他客房呗。阿鸟把我老婆霸占了,我也没办法,只能委屈一晚上了。孤独,是人生常态。”
小罗夸张地耸了耸肩,摆出一副痛苦的模样,飞奔跑向了另一间客房。
他离开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我再次听到了那阵嗡鸣声。
看来,千万的房子隔音效果和我的出租屋也没什么两样。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关掉灯,从口袋里找出耳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