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兴胜有喜欢低龄儿童的癖好。
徐兴胜每一次都会以关心的借口,借机对这些可怜的孩子伸出罪恶肮脏魔爪,他们这些年一直都是在徐兴胜的淫威下畏畏缩缩的长大。
他们还小,并不懂得自我保护,也不知道该向谁诉说,寻求帮助。
他们都是没有父母没有家的小孩,福利院就是他们的家。
而福利院最大的主人,就是徐兴胜。
当他们长大成人逃离那个充满噩梦的地方之后,第一件事情想到的就是报仇,手刃这个表面光鲜亮丽内里腐烂不堪的徐兴胜。
苏旭被带走之前,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其实,是6刀,还有一刀,是替郑秀秀的弟弟捅的。”
最后,苏旭被捉拿归案,其他四个人,苏笙,林大志,郑秀秀,王光之,也全部被定了罪。
虽然他们的遭遇非常值得人同情,可是真相就是真相。法外无情,触犯法律就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临睡前,我计划打一把游戏再睡觉。
有段时间没打游戏了,游戏好友小金子一直催我带他上分。拒绝的次数多了,我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便答应了下来。
看了眼墙上的钟表——22:33分,打到十二点再休息吧。
“大神,快来,我和菜鸟都在等你呢。”
菜鸟是小金子新交往的女朋友,平时没事他们两个人都会一起开黑。
“来了。”
回复信息还没来得及发出去,急促的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我只好删除对话框,“你们先开一把,我还有点事。”
这么晚了,谁会在这个点来找我?
我穿上拖鞋,一边猜想一边往屋外走。
“你好,嘿嘿。”
是周望龙。
他一看到我,就立刻露出那副熟悉的笑容,憨厚中带着一份傻气。
“怎么了吗?”
下意识望了一眼周望龙的身后,除了他再无他人。
“这么晚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了。”周望龙挠了挠头,尴尬说道,“是这样的,我老婆非要吃荷包蛋,但是我家里的鸡蛋刚好用完了。我想和你借个鸡蛋,明天再还给你行吗?”
感情是来借鸡蛋的。
前阵子超市促销,鸡蛋打折,我刚好屯了很多,便把一托鸡蛋全给了周望龙。
看着几十个鸡蛋,周望龙有些受宠若惊,“不不不,不用那么多,一个就行。我就借一个。”
“没事,反正我也吃不完,我很少在家做饭的。”
这我还真没和周望龙客气,平时我吃饭都是去找小雯或者尚诗雨,在家消除的机会少之又少。
“你留着以后吃嘛,鸡蛋能保存很久的。”
周望龙从托盘边缘取出一个鸡蛋,连声道谢,“我就要一个就行,多的不用。谢谢你啦。”
不管我怎么说,周望龙都不可能多拿一个鸡蛋。
看他坚持的样子,我也再坚持,“那行,有需要你再来找我。”
目送周望龙离开以后,我才重新返回到房间,准备继续打游戏。
原本趴在床边的黑猫却突然蹦到我的身上,浑身炸毛,眼睛里是我没见过的恐惧。
“你怎么了?”
我赶忙把黑猫抱在怀里,把它身上的毛捋顺,“好好的,怎么突然炸毛了。”
“你刚才去见谁了?”黑猫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反过来问我,“见谁了?”
“周望龙啊,就之前那个邻居,刚搬过来的。”我如实回答,“就上次那个女人的老公,高高壮壮的,你见过。”
“周望龙?”黑猫若有所思,下一秒炸毛更加严重了,“他找你干嘛?”
“就借鸡蛋啊,怎么了?你干嘛这么害怕?”
看到黑猫这副模样,我心里不由涌起一阵不安。
“大半夜的,和你借鸡蛋,借鸡蛋干嘛?”
“他说他老婆想吃鸡蛋。大晚上的出去买不方便吧,所以就和我借了一个。”
说实话,我并不觉得周望龙和邻居借个鸡蛋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以前我住在村里的时候,离集市很远,买东西不方便,晚上邻居还会来借盐炒菜。
“不,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黑猫的声音甚至开始颤抖起来,一个劲地往我怀里缩,“你被诅咒了。”
被诅咒了?
我哭笑不得,周望龙只是和我借个鸡蛋而已,我怎么就被诅咒了呢?
“你说什么呢?好好的我怎么就被诅咒了?”
这时候我仍然觉得黑猫在开玩笑。
没想到黑猫却十分严肃,“我是说真的,你的后背上飘着一个亡灵。”
“亡灵?”我不由虎躯一震,赶忙回头向后看去。
然而,后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我没看到啊。”
“你不会看得到的,这不是人类亡灵,是动物,是一只鸡。”
在此之前,张掌教曾经告诉过我,我的阴阳眼只能看到同类,也就是只能看到死去人类的魂魄。对于动物一类的,我是看不到的。
“鸡?”
“嗯,一只鸡,这只鸡要害你。”
黑猫告诉我,这只鸡是刚刚出现的,它怀疑这和周望龙有很大的关系。
“你现在就去找那个叫周望龙的,我跟你一起去,这个人肯定有问题。”
我本来是不想去的,可耐不住黑猫一直劝说,还是披上了外套,来到了周望龙的家门口。
“您好,有人在家吗?”
敲了很久的门,屋内没有任何回应。
难道睡着了吗?
刚才还说要给老婆炒鸡蛋呢,前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应该不会睡着那么快吧?
“等等!”
就在我准备继续敲门的时候,黑猫制止住了我。
“怎么了?”我一脸懵逼,停下了动作。
“回家再说,不要敲门了。”
回到家后,黑猫再三嘱咐我把门反锁以后才松了一口气,“好了,没事了。”
怎么就没事了?
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怎么了?为什么不敲了?刚才你不是说要找周望龙吗?”
“那只鸡跑了,你暂时安全了。”
炸毛的黑猫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温顺,夹在两腿之间的大尾巴再次高高扬起。
“鸡跑了?什么意思?”
我越听越觉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