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自己脏?以后检点点儿!”
顾夙夜无语道:“我说的脏和你说的脏不是一个脏吧?”
“别跟我说什么你的我的,总之以后私生活gān净点儿,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身份?被包|养的小情儿?”
萧然然抿了抿红唇,她不喜欢这个称呼,她更喜欢“媳妇”。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打她听了赵言璐的鬼话,就控制不住一直盯着卧室门,这半下午下来,她都快盯抑郁了!
盯得越久,她的内心就越渴望,具体渴望什么她也说不上来,总之就盼着门推开,盼着顾夙夜进来,盼着……
她好像也不是盼着做这种不和谐的事,她就是觉得不和谐的事能带给她难以言喻的感觉,像是传说中的……安全感。
她萧大小姐还缺安全感?说出去怕是要笑死人。
可她就是特别渴望借不和谐来满足这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像……陷入流沙的人,哪怕明知道越挣扎越是死得快,还是觉得挣扎才有生的希望。
她挣开顾夙夜的手,疯狂的做着今天之前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会做的事,她不觉得脏,也不觉得恶心,她只觉得满足。
头顶传来顾夙夜压抑的声音,夹杂着沉促的呼吸,像是调侃。
“你这该不会是排斥症好了,又得了饥渴症吧?”
物极必反,这不是不可能的。
顾夙夜怎么想,萧然然心里明白,可她同样明白,自己不是什么饥渴症,自己只是陷入流沙,拼命地抓住一切能抓住的,哪怕明知道总有一天还是会被流沙没顶,会窒息,会死亡,会像狗一样被丢弃。
为什么要把自己形容成狗呢?
她明明拥有一切,家财万贯的独生女,二十多岁正当好的年纪,又长了一张自己都觉得还不错的脸,哪里像是流làng狗了?
顾夙夜靠着门板,仰头喘着气,一切恍惚的那么不真实,让她突然有种梦还没有醒的错觉,她的手指插在萧然然柔软的发丝,指缝的滑凉非但没让她清醒,反而更加混沌。
她动了动手,摸到了满手的湿润。
她低头看去,有些诧异。
“你怎么……哭了?”
萧然然按着门板站起身,泪眼婆娑地亲向她的唇瓣,她歪头躲开。
“脏死了,别亲我。”
“我都不嫌你脏。”
“可我嫌!”
就算萧然然哭了,也坚决不能动摇顾夙夜的决心。
“你再靠过来我真打你!”
萧然然红着眼圈恨恨地瞪着她,就在她以为大小姐要不管不顾地啃过来时,大小姐却突然泄了气,转头没jīng打采地进了洗手间,拿了牙刷挤了牙膏,吭哧吭哧刷起了牙。
顾夙夜:“……”
不得不说,这大小姐的接受能力也实在太qiáng了,前一秒还是崆峒派最qiáng掌门,后一秒就成了合欢派忠诚践行者,还是没下限那种。
带着一口薄荷牙膏味出来,拽着顾夙夜按到chuáng头,萧然然低头就是一个绵长又粗bào的吻,像是跟她有仇恨不得咬掉她一块儿肉似的。
“嘶!你轻点儿!不带这么公报私仇的!”
萧然然还挺听话,直接松开了她嘴唇,埋头在她颈边,紧紧地抱着她。
“你可是被我包了的,不限期的包,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就、就小黑屋你!”
顾夙夜正舔着唇角的牙印儿,听到这话,忍不住绽出笑意。
“你这是被赵言璐传染了吗?”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敢离开我,我真小黑屋你!”
“为什么呢?”
“嗯?”
“为什么不准我离开?”
萧然然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恨不得嵌进自己的身子。
“我花了钱的,你就是我的!”
“有道理,给钱的就是大爷。”
萧然然突然抬头起来,恶狠狠瞪着她。
“是不是别人给你钱,你也答应?!”
顾夙夜失笑:“别人哪有你大方?”
萧然然恨恨道:“也是,像我这样出手阔绰的女、大佬,还真的不多。”
萧然然着重qiáng调了那个“女”字。
诚然,包二奶三奶四奶的富豪是不少,其中也不乏富婆包小鲜肉,可还真没几个富婆包女人的。
顾夙夜道:“就算真有,我也不会违约的,你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就是考验一下你的道德品质。”
顾夙夜道:“你不觉得重点歪了吗?”
“哪儿歪了?”
“包|养这种行为,本身就是违背道德的。”
萧然然终于找到自己不舒服在哪里了,她不喜欢她和顾夙夜之间这种不道德的关系。
明明昨晚还不亦乐乎的,今天听到记者追问的那些,她突然就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