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右和龙川首先驱车到城东面夏永的尸体被发现的地方转了一圈。那地方少有人住，除了一些失业下岗的工人时常在那廉价的小酒馆饭馆里喝喝酒以外，也没有什么人会深经半夜的跑过去，所以抛尸在此地也就成了一个不错的选择。
在废弃工厂的附近本来有一条河，但是由于附近工厂增多，前些年大量工业污水被排入，河水遭到严重的污染，土质变差，原本城郊的果树和菜园也办不下去了。附近住的人们有的背井离乡，少数人做起了小买卖，大多数则流离失所进城当了民工，更有甚者干脆成为小偷，这导致了犯罪率的激增。
前些年，出于对这里频繁出现案件的考虑，政府被迫花费巨资改造了这条河。环境是比以前好得多了，不过，还是有些偏僻和杂乱的。
俩人在这里呆了一小会儿，龙川走到那发现尸体的地方，蹲下看了半晌，说道：“似乎确实有一些烧纸的痕迹。”
林右跟上去看了看，地上的草确实有被火焚烧的痕迹：“不
过是一点儿火烧的痕迹，老大，你为什么确定是烧过纸了？”
“如果邪术的话，是要烧纸开路的。可惜下了雨，就算是有冥币灰烬也冲刷没了。”龙川说。
林右想了想，说道：“老大，我觉得就算是用邪术招魂害人什么的，那也是人为的，并不是鬼自己做的事情。我对那个叫李奕辰的有些怀疑。你觉得呢？”
龙川点了点头：“不过从这里到他的诊所怕是要用一个半小时的路程。”
“是啊，有点儿远。”林右想了想，说道，“不过如果开车去抛尸的话，也无所谓距离的远近。但是那附近也没什么监控，无法判断了。”
与此同时，涂勇在办公室调查林右取回来的那个鞋印。
鉴证科的同事打开电脑，然后单击一个软件出来，给涂勇看，“看看，这就是你找来的右脚的鞋印，本来是不完整的，不过，我把它复原了。嗯，根据我的推断是，他当时踩到了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他到底踩到了什么，但是这个脚印的纹路有些断
裂。人走路的时候会有两个着力点，前脚掌和脚跟。当我们走路的时候，留下的痕迹往往都是这两个地方最清晰。但是这个鞋印是前脚掌鞋印，可是在这印记的中间却缺少一块，其他地方完好无损，这是为什么？我考虑了两种可能，第一，这个人踩到了大概是圆形的什么东西，并且很有可能沾到了鞋上。还有一种可能是他的这个鞋印因为某种原因被破坏了，你说过，楼上住家的女人有时往下泼脏水，里面可能混有什么东西，不过，如果她之前还泼了一次水，将这个脚印稀释掉一些也是有可能的。”
“再看这个鞋印，它应该是某种休闲鞋的印痕。我调来了全国鞋底纹的统计，不过没有包括最近两个月新出的鞋。这个鞋印，是41码，按理说，这么大的鞋，这个人的身材也不会矮小。但是，没有脚根的印记，所以无法判断这个人是否有意穿了一双比自己的脚大的鞋子。过一会儿我找人和我一起调查这鞋到底是什么牌子，以及它可能在什么地方出售。”
“很好，你们做的好。”涂勇满意地点着头。
“你要查的**犯，这资料花了我一晚上的时间，唉，统计工作烦杂得要死。因为你要找的是个年轻男人。我起初没有把三十岁以上有前科的人加上，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把年龄上限定到三十五岁。这是2004年的一个犯人，他当时不到20岁，最小的犯人居然只有15岁，所以，从十五年前累计到现在，起始在2004年，要查的就是15－28岁之间的人，在理论上一直加到今年，之后，得到的结果是惊人的。符合要求的多达13004人次！我想了想，删除了现在还在监狱在押的犯人和因为某种原因死亡的，居然还有7543人次，这还只是咱们这个城市订了罪的。接下去又去掉那些有一次以上前科的，得到的结果是1956人，也就是说，在咱们的城市里还有1956名出了监狱的，自由了的**犯，这里还不包括因为证据不足或者被害人撤诉，至今仍然逍遥法外的那些。你也知道了呵呵，你那意
思是我们要一个个找他们问问？”
“这么多人？？”涂勇也被这一事实惊呆了，这么巨大的数字实在超乎他的预期，他想起刘燕说那个人比她自己高一点儿而已，个头不算太高。刘燕的身高是一米六五，当时还穿着略略带高跟的鞋子。按照她的说法，这个男人至少有一米**左右。
“这样吧，你把不足一米七的也删掉吧，上限定位一米八。另外把现在年龄超过三十的也去掉，看看还剩多少人？”涂勇问道。
“嗯，”这警官熟练地敲击键盘，不一会儿结果就出来了，“还有768人，这么多也不可能查的。”
“嗯，谢谢，我也不是要挨个儿查。”
“我提醒你，这里面可还有我们统计不到的。据我估计，总共可能会有一千五百多无前科的犯罪人潜藏在人群中，我们根本不可能知道都是谁！”
“性犯罪是能使人上瘾的！”陆蓉从身后走过来说道，“包括**、**、**猥亵儿童等等在内的全部性犯罪，全都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