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一拳头落下,萧墨兰一口心血喷出,腹中一阵剧痛,那被她以保胎药牢牢保住的胎儿,终于被扼杀。
“不……”她看着自己双腿间流出的殷红鲜血,心如死灰地瘫倒在地。
她很清楚,失去了孩子之后,她最后的一道护身符也丢了,那么,心狠手辣的夜瑾尧,还能够放过自己吗?
而一众完成了夜瑾尧交给他们的任务的大汉,心满意足地穿上了衣服,冷冷一笑,不再看她一眼,就这么转身离开。
“太子殿下,事情已经办妥了!”
听到亲信的禀报,夜瑾尧将手中的酒一口灌下,冷冷说道:“找一个大夫来给她治疗,不管怎么样,毕竟是父皇赐给朕的通房,孩子没有了,也得让父皇知晓了才是。”
“是!”来人恭敬地答应一声,悄无声息地退下。
“贱人,敢算计本宫,本宫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只要一想到,想来算无遗策的自己,居然被一个罪犯之女给算计成这样,若不是萧倾月他们及时曝出了萧墨兰的身份,那么,他的太子妃之位,就这么被一个流着肮脏血液的贱人给算计去了!
那么,他这个东秦国的太子,岂非是成了一个笑话。
“萧墨兰!你就好好承受惹怒本宫的后果吧!”狠狠将手中的酒杯摔碎,夜瑾尧的脸上满是令人心悸的阴毒……
“你说什么?萧墨兰腹中的孩子没了?”
正在武侯府中陪着萧倾月用膳的夜瑾煜,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愣,面上便多了几分复杂之色。
萧倾月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筷子,缓缓开口道:“她既然敢拿这个孩子当做筹码,又岂会如此不小心,想来,这个孩子的流产,定然和你那位好皇兄脱离不了干系!”
“以他的心狠手辣,做出这等事情,并不奇怪,即便,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夜瑾煜点了点头,这个问题无需多想,结果一目了然。
“是不是第一个孩子,尚且未知。”萧倾月玩味地扫了他一眼,“毕竟,以你们的身份,想要给你们生孩子的女人,怕是整个紫禁城都装不下。“
闻言,夜瑾煜面色一赧,轻咳了一声道:“月儿放心,本王绝对是守身如玉,不会让任何女子来亵渎本王的清白的。”
“哦?煜王殿下的清白,是否真的清白,谁能知道呢?”萧倾月看着他燃起了红晕的俊颜,心中忽然起了顽意,故意拉长了语调问道。
听她居然不依不饶地打趣自己,夜瑾煜愣了愣,亦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双臂一伸,将萧倾月困在自己和椅子之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脑袋缓缓凑近她的,声音低沉魅惑地问道:“如此,本王要如何证明自己,才能够让月儿相信本王的清白呢?”
被他以这种暧昧的姿势困住,萧倾月下意识地往后一靠,只觉得这一方小天地之间,满满都是他雪莲清香的气息,原本坐于轮椅之上的他,一身气势便不容忽视,如今站起身来的他,更是多了往日不常见的霸气与威势,让人下意识被他压制。
“你……你先退后,别靠得这么近!”
萧倾月伸手推他,下意识地转头朝着一旁看去,却见原本在一旁侍候着的星雨和星河他们早已经不见了踪迹。
“靠得很近吗?”夜瑾煜轻笑一声,充满了磁性的嗓音,只是轻轻浅笑,便让人心神向往。
萧倾月推在他胸口的手,只觉轻轻震动。
那震动的感觉,直接让她从手麻到了心脏之处,整个人的身子都仿佛被一把无形的火燃烧起来一般。
“如此……”
夜瑾煜双眸熠熠生辉地看着面前这张因为染上了霞色,越发瑰丽炫目的娇容,只饮了一杯酒的他,忽然便醉了心,失了神。
果然,酒不醉人人自醉,绝非空穴来风。
美人羞色,比之醇酒更要醉人心神。
夜瑾煜下意识就更加贴近了她几分,轻轻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轻声呢喃道:“本王觉得,这个距离还不够,还想要贴得更近,该如何是好?”
萧倾月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被他挑逗得发烫起来,不甘心就这么落入下风的她,伸出纤指,挑起他落于自己身上的发丝,指尖轻绕,明眸如水一般与他对视着,红唇开阖间,微哑的嗓音声音轻若蚊鸣:“那也不是……不可以……”
被佳人娇羞之态撩拨得心头荡漾的夜瑾煜一愣,在她这般反攻之下,险些失了常态,几乎就要把持不住自己,下意识闭上眼,不敢再去看面前的倾世风情,久久,放将那股冲动压制下,伸手在她的头顶狠狠揉了揉,这才开口道:“月儿,等到新婚之夜,本王定让你知道,男人,是不可以随意撩拨的!”
闻言,萧倾月非但没有畏惧之色,反而大着胆子打趣道:“既然如此,我若不趁现在先占尽上风,岂非是吃亏了?”
“既是如此……”
夜瑾煜似是沉思了须臾,开口道:“本王还是现在就去向父皇和武侯请求将你嫁给本王之事吧!相信父皇和武侯都不会反对的……”
言毕,他身子一退,作态就要付之行动。
“别!”闻言,萧倾月连忙伸手拉住他。
如今唯一反对她嫁给夜瑾煜的贤妃,已经被他们解决了,无论是东秦皇还是武侯,甚至太后,对她和夜瑾煜的婚事,可都是乐见其成的,若是真的由他去请求成婚,只怕她真的立即就要嫁人了!
虽然方才那话是故意在都萧倾月的,但见她真的开始阻止自己,不由叹息了一声,俯下身,凝眸看着她,开口问道:“月儿,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如此抗拒现在就与我成婚?”
他可以确定,面前的这个小妮子也是爱自己的,只是既然两人彼此相爱,为何她却迟迟不愿意嫁给自己?
将他眸中那抹受伤看入眼中,萧倾月无奈地勾起唇,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稍稍慰藉他心里的伤,这才开口……